户部尚书府上。
一个下人急匆匆跑了进去。
“大人,三爷派人传话,刚才端王的人,去了鎏金楼,那人手持端王手令,极其嚣张跋扈,带走了楼里的三位为出阁的淸倌儿花魁!说要招待蛮族使臣!”
户部尚书曲文和闻言皱起眉头。
鎏金楼,正是他亲弟弟经营的。
也是唐安城中颇为有名的青楼。
虽然说他并不在其中占股,可是其弟弟,每年也会给他送上一份厚礼。
当然了,有了麻烦事,自然也会求到他的头上。
曲文和皱眉道:“端王的人?把人带走了,没给钱?”
那下人摇头道:“说是没给!”
“简直岂有此理!”曲文和有些不悦道:“他招呼蛮人,自己用府上侍女陪侍便是!便是人手不足,弄些普通淸倌,或是已经出阁的花魁,都还罢了,哪里有拿着那些顶尖淸倌儿花魁招呼蛮族的道理?”
实际上,如果不用他们鎏金楼的姑娘,他自然不在乎。
但是这拿了自家的东西,却还不给好处,他可就有些不乐意了。
他可不在乎什麽四皇子不四皇子。
六部尚书之一,位高权重!
“就不该让他把人带走!”曲文和不满道:“怕他作甚?”
“那来人猖狂至极,说要是不给,便按耽误招待蛮族使臣治罪,三爷不想生出麻烦,便让他把人带走了。”
曲文和叹息道:“四殿下以往,并无这般跋扈之行啊!这是怎麽了?招待一个蛮族使臣,就这麽重视吗?甚至不惜做下这般失格之事!”
说完,他看向那下人说道:“去告诉老三,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给他讨个说法,不管如何,这人给就给了!也不至於因为几个妓子跟四皇子翻脸。”
等到下人离开。
曲文和拿起桌上一沓银票。
轻笑道:“还是二皇子懂事啊!不过呢,钱可以拿,事儿可不能帮!吴清泉就是个例子,赵传也是个例子,真敢违逆陛下,那可是死路一条!”
叶祀并不知道,牛安在外面,是如何飞扬跋扈,强硬的在各家青楼讨要花魁。
他正在与一众蛮族使臣把酒言欢!
只见大殿之内,十几个曼妙侍女,伴随琴音扭动身躯。
一颦一笑,尽显温柔妩媚。
叶祀注意着鬼面蛮族的表情。
当看到他们一个个眼睛始终盯在这些女侍身上的时候,他心中暗暗一笑。
“都一样啊,不管什麽种族,只要是男人,就喜欢女人!”
不过他又有些不满:“这个死牛安,说一个时辰以内必回,这都什麽光景了?”
正琢磨的功夫,一个下人从一旁走出,凑到其耳边,低声道:“殿下,牛安回来了,出事了!”
叶祀看向欣赏舞蹈的轩辕玉蛟,笑道:“轩辕兄弟,你们先吃着,我後边有点事情,片刻便回!”
轩辕玉蛟笑着点点头。
叶祀起身离开,直奔後院。
刚来到後院,他便看到牛安,浑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满是淤青,额头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流着鲜血,凄惨无比。
“怎麽回事?怎麽搞成这个样子?让你找的淸倌儿呢?”
牛安此刻,彷佛一个委屈的孩子看到了父母。
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殿下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牛安扯着嗓子哀嚎,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大好的汉子,哭的是伤心又凄惨!
叶祀有些烦躁,怒吼道:“到底怎麽回事,赶紧说!”
“殿下,我按您吩咐的,去各家青楼借人,都算是顺利!人也借到手了。可是往回来的时候,我,我一时不注意,便与人车架撞到了一起!”
牛安委屈巴巴道:“那人根本不讲道理,下车便打,还逼小的赔他车钱!小的身上,没带多少银钱,便说晚些给他,可他就硬生生把那些人都给带走了,说让小的拿钱去赎!”
四皇子大怒道:“你没说你是我的人?”
牛安哭道:“小的说了啊!可是说了之後,那人打的更狠了!小的拿令牌出来,连令牌都被他抢走了!”
叶祀眼中,怒火中烧。
厉喝道:“岂有此理,唐安城内,居然有如此狂悖之徒,连我的令牌也敢抢,那人到底是谁?我这就命人将其拿下!”
牛安偷眼看了他一下,低声道:“是三皇子,武王叶枭!”
“哈?”
叶祀瞪大了眼睛。
反应了过来。
“你说....人被叶枭劫走了?”
“是的!正是那叶枭!令牌也被他抢走了。”牛安大声哭嚎道:“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叶祀表情有些难看。
但凡是换个人,哪怕是大皇子,二皇子,他都不在乎。
可是叶枭....
在叶祀看来,叶谆是真的偏心他啊!
思量片刻,他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不算完!便是父皇在怎麽回护他,也没有当街抢人的道理!”
叶祀是真的很生气!
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