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叶谆看着最新传来的战报。
在他面前,则是苏铭轩。
叶谆随手将来信递给苏铭轩,沉声道:“合阳关破了!边博达战死,金角蛮族兵锋极盛,好在合阳关守住不少时日,後续城池百姓皆有提前准备,尚且能依仗城墙守御。不过以朕观之,应该也撑不住太久,此刻估计已经有些城池沦陷了!”
苏铭轩躬身道:“兵部那边也传来消息,鞠斩分兵而行,使沿途各县各城提供补给,行军速度极快,骑兵此刻也到了南疆边域,很快便能前往驰援,局势应当不至於过於糜烂!”
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
可还是说道:“还有三皇子,之前兵部传来消息,说他遇刺,去往附近城池就医,可在那之後便彻底消失无踪,目前动向不明!”
叶谆冷笑道:“遇刺?那是他不想押粮!这一手刺杀玩的好啊,既摆脱了运粮的任务,又摆脱了鞠斩的限制,偏偏还不会落个违背军令的罪名!估计等下次出现,便是跟蛮族交战之时了!”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自傲:“毕竟是朕的儿子,有些勇气。”
苏铭轩赶紧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三殿下与您一样,一心为我大乾着想。”
叶谆目光扫向苏铭轩,忽然问道:“苏相,以往从不见你为哪位皇子说话,怎麽似乎对老三有些与众不同?”
苏铭轩微微一笑,却不否认,只是躬身道:“三殿下,与其馀殿下,略有不同。”
叶谆饶有兴趣问道:“哦?哪里不同?”
“三殿下,比较仁善。”
“哈哈哈哈!”叶谆大笑起来,摇头道:“朕这儿子啊,可谈不上仁善吧?踹碎叶星元双腿,暴打老二,脚踢王昌棺木,殴打其子,嚣张跋扈,唐安可有出其右者?”
苏铭轩叹息道:“在下所说的仁善,是对百姓。三殿下踹碎叶星元双腿,乃是因为他欺辱百姓,暴打二皇子,则是因为他觉得二皇子赈灾不利,虽脚踹王昌棺木,打其子嗣,却愿为了区区一长工,大动干戈,只为百姓在绝境之时有一怒之权!臣自微末而起,对三殿下,自然多些亲近!”
叶谆盯着苏铭轩半晌。
突然笑道:“你倒是实诚。”
“臣自来实在!”
“那长工家眷被接来唐安,如今如何?”
“三皇子在城西给其买了一间院子,将其家眷召入三皇子麾下布坊,跟着做工生活。”
听了苏铭轩的回答,叶谆微微点头道:“孤儿寡母,给的太多,容易遭人惦记,加上得罪了王家,这般时刻放在身边照顾,倒也妥善。”
苏铭轩道:“王昌死於长工刘三儿之手,只怕那王家子未必肯善罢甘休!”
叶谆轻笑道:“我那儿子,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陛下对三皇子,似乎也多了一些宽爱。”苏铭轩也有些意味深长。
“心爱之子,自然不同!”
叶谆毫不掩饰。
只是说完这句,他又把话题拉回了国事,看向地图沉声道:“苏相,北境那边,一定要多多注意,如今南疆局势糜烂,若是北境再出问题,我大乾说不定便有倾覆之危!”
“陛下放心,臣安排下的暗子,已然发力,夏楚两国,半月内,必生战事!”
“如此...便好!”
唐安城,王府之内。
王煜,王狄二兄弟对坐。
两人如今,仗着四皇子的安置,高中进士,进了翰林院。
也在唐安置办了宅子。
而王昌之死,让整个王家陷入悲伤。
最让王家人不能接受的事,便是唐安府堂审,将王昌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们王家沦落成了人人喊打,人人鄙夷之境地!
甚至在读书人中,也有些抬不起头。
很多事情,或许私下能做,可是拿到明面上来讲,就上不得台面了。
对此,王家兄弟,始终心怀怨恨!
“兄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刘三的家眷,如今就住在西城!在叶枭那厮的情人手里干活!”
王狄沉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王煜眼中闪过怨毒,咬牙道:“刘三儿杀了我爹,他们倒是过的逍遥!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王狄点头:“确实如此!大伯为了你我高中,才得罪那叶枭,如今大伯身死,我们虽然奈何不了那叶枭,可也决不能让那家背主畜生过上好日子!”
这便是他们的想法,他们才不会管王昌将刘三儿逼迫到什麽境地。
在他们眼里,刘三儿一家,反而是不知感恩的畜生!
王煜皱眉道:“可此事太小,也只能靠我王家自己,万万没有去求四皇子帮忙的道理。又该如何动手?”
在其老家,王家或许算是一方豪族,可在唐安城,王家,根本上不得台面。
也不敢随意做些不法之事!
王狄笑道:“兄长,我已然打听清楚了,这唐安西城,有个猛虎帮,以前的头头叫荣四,前些日子来个外地狠人,唤作牛安,此人人高马大,颇有实力,且心狠手辣,弄死了荣四,占了这西城和猛虎帮。要我说,咱们不如弄些银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