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桐声音落下,所有人一惊。
焦海勇赶紧下堂,躬身等待!
人群分开一条路,所有人都跪於两侧,叶谆一脸随意,漫步入内!
终於来了!
叶枭对此,早有预料。
“见过父皇!”
叶谆看了他一眼,笑道:“朕好像只是让你查王昌之死吧?”
“儿臣查清了,只是觉得这刘三儿,不该身死,故而在此一辩。”
叶谆目光看向焦海勇,冷声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臣无话!”
焦海勇看出事情不对,直接叩首。
叶谆冷声道:“你贪赃枉法,罪行累累,镇抚司已然掌握证据,只是朕念你多年为官,尚有些功绩,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断此案,没想到你却毫无半点父母官之担当,只知拿着律法当幌子,朕对你很不满意!即刻罢官由镇抚司受压。”
说到这里他目光扫过刘三儿,继续道:“至於刘三儿,事出有因,然不能成为其行凶之理由,死罪可免,判充军北境边关徭役十年!”
说罢,叶谆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今日出宫,见百姓民心所向,方知律法之中不合理之处,即日起,大乾士人与百姓在律法涉及特殊之处,朕会着人更改!”
此言一出,刘桐在一旁高呼道:“陛下有旨,判处刘三儿边关徭役十年,唐安府尹焦海勇罢去职务,受压天牢,静待处置!律法涉及士人特异之处,着人更改!”
他功力深厚,声音远远传出!
外面百姓瞬间爆发出欢呼之声!
山呼万岁,不绝於耳。
叶谆叹息一声,对叶枭轻声道:“随朕回宫!”
“遵命!”
叶枭躬身应下。
叶谆目光扫过叶芸儿,却并未停留。
直接转身离开,叶枭快步跟上。
随着二人离开,现场爆发一片欢呼!
“那最後还想拖延,却没想到,陛下居然来了!看他那样子,最後都被吓傻了!”
“真说起来,三殿下当真是为百姓出头啊!他打叶星元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一次巧合,没想到,这次为了区区长工,闹出这麽大动静!”
“这才是贤良之人啊!愿意为我等百姓发声。”
“那焦海勇还在那花言巧语的狡辩,我一开始都被他唬住了,三殿下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还得是三殿下啊,之前还传言是三殿下挟私报复,杀的那老东西,简直胡言乱语,三殿下这般人物,岂会做下这等事情?”
“还不是那些读书人乱传?可恨!”
百姓们议论纷纷。
大乾皇宫内。
叶谆将其馀人尽数驱离,只留下了叶枭!
目光审视叶枭,叶谆沉声道:“这便是你的选择?为了一个区区刘三儿,搞出了这般阵仗!”
“我为的不是刘三儿!而是万千百姓!”
叶枭沉声道:“穷苦百姓,受人欺压,若非苦闷至极,怎敢反抗?便如这刘三,若非至亲女儿遭那王昌觊觎,何以如此?儿臣留其一命!是为了告诉大乾万千百姓,若真是最忍受不了之时,他们还可奋起反抗!也是让那些肆意欺压他人䭾,有些忌惮!”
叶谆目光闪过一丝赞叹。
“为了这个,你不怕得罪那些读书人?百姓,终究只是百姓,读书人,却是许多於朝堂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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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枭不屑一笑:“哈哈哈!恨我之人,皆是读书人之中的败类,不过蝇营狗苟,宵小之辈,真正明理有风骨的读书人,又岂会因为这种事情恨我,反而会为此事拍手称快!”
叶谆叹息一声道:“可是啊,天下这般人才,却如凤毛麟角!计较私利之人,却如过江之鲫。你何以应对?”
“今日之後,我受万民爱戴,手握兵权,武道无敌,何足惧之?”叶枭目光炯炯,极其自信!
叶枭很清楚,从今天之後,他在百姓中的形象,是彻底树立起来了!
民心,民声,能影响很多事情!
说到这里,叶枭看了一眼叶谆,撇撇嘴道:“而且我说老爹啊,你也别假装关心我了,方才你藉此事修改律法时,好像才是动了那些人的命根子,当时你也没考虑那些人很不恨我啊!”
父子对视片刻,叶谆忽然笑了起来。
“你反正要得罪他们,多得罪一点也差不了太多!”
叶谆拿起桌上的大乾律法,随手展开,目光扫视而过,轻声说道:“所谓律法,皆为读书人提出编撰,自古以来,这些读书人,这些大臣,无时无刻不想着扩大自身之权益。
以民不杀士这条律法而言,存续近两百年,当年设立之初,是为了保护普通士人不被凶顽之人所杀!保障士人权益。可经年累月之後,反而使得许多士人,以此为依仗,肆意欺压他人!
大乾律法中,还有诸多此类关乎士人之不合理的法条。
朕欲修改,却不好提出,毕竟这些朝堂官员,尽是士人,总得有个由头。
你小子借着百姓之势,想逼朕下旨,朕也借你之势,提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