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生的书房里,宫永继大致了解了丽城的事情。
“北国长生门,真这么邪性?”
北冥作为北国皇商,他也知道宫永继问的是他。
“长生门在北国也飘忽不定,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宗门的具体位置。我虽然是北国皇商,但对长生门知道的也不多。”
北国皇帝追求长生不老之术,据北冥所知,一些有灵力却无权势背景的人,会被抓进北国皇宫。
有进无出,生死不知。
所以他不会过多显露灵力,也不会主动去探听修真一事。
他不愿多说,宫永继也识趣地不多问,跟顾君生商量了一下京城的事宜后,准备带着侍卫离开。
段七来的时候,宫永继正迈门而出,他拱手行礼,“段姑娘,我代丽城百姓谢过姑娘。”
段七忙挪到一边,让顾君生把人扶起来。
“我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受不起太子这一拜。”
“姑娘受何人所托?”
“一位隐士高人,不愿透露姓名行踪。”
段七给贪玩鬼配了个身份,反正也没人能查到贪玩鬼。
宫永继了然离去。
北冥追问段七,“贪玩鬼给了你什么东西?你这次办的事情会不会亏本?”
段七转身走进书房,“东西给了我,你别想。亏不亏的先别说,我有个重要线索。”
“那批人消失在西山西面,教书先生也出现在那里。”段七笃定地说。
“这么肯定?”北冥问。
“王毛毛说的。”
段七将王毛毛的发现说了一遍,只是含蓄表达了沈周的事情,说是有一个北冥的老熟人也在西山。
北冥心领神会,不能当着顾君生面说明的熟人,大概率就是现代修真界的人。
虽然段七说的含蓄,顾君生却听出了跟北冥同样的意思。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们要去西山?”
“去!立刻就去!”段七转而说道,“我去就行,你们留在京城。”
教书先生在京城的势力如何,布局如何,有没有藏着后手,现在都一无所知。
而且从丽城运往西山西面的人,已经消失了好几天,此时再去查,也许没有收获。所以她一个人前往探探情况,省些人力。
段七看着顾君生,“两个书法先生还没回信吗?”
“暂且没有。”顾君生拿出另一张信,“余姓商人倒是查到一二。”
余姓商人,余家庄的管家余雨,余家庄表面业务是镖局,背地里干着走私的买卖。
因其走私的东西不重要,而且朝廷跟他也有一些合作,所以只要不出格,朝廷和商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没想到,他还贩卖人口。”
段七放下信,“就是不清楚他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
北冥说道,“去探探就知。”
段七给北冥倒水,“京城知道我的人多,我又刚从丽城回来,我要是贸然前去会引人怀疑。你去最合适,可以谈生意,谈五湖四海的见识。”
北冥端杯喝水,“行,我去。”
顾君生思忖片刻后,拿过点心放在段七面前。
“你不能去西山西面。”
“为啥我不能去?”
顾君生解释道,“明面上我们还是在秦灿灿的局中,公主也确实去剿匪,并且从水匪口中得知了赈灾款的事情。”
“按照外界理解,太子委托之事我们已经做完,此时回京应该是休整娱乐,而不是马不停蹄去西山走访。”
秦灿灿的局中,水匪不过是替死鬼,替死鬼只说劫走了一批钱财,但是上面没封条。
等到公主找到箱子时,秦灿灿安排的人已经给箱子贴上封条,水匪百口莫辩,成了替死鬼。
而秦灿灿查到赈灾款的去向,一直没机会去剿匪,所以他暗中派人卧底水匪,等到时机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长宁公主来到丽城,他说明水匪情况,引公主剿匪。
此时他安插在水匪中的人,倒是成了真正的卧底,秦灿灿所为虽有不妥,却情非得已。
所以皇上下旨斥责,并未重罚。
顾君生接着道,“此事京城之人都知道。”
段七倒觉得不是坏事,虽然他们行动起来需要注意,但同时也麻痹了对方。
她突然问,“你的拜帖是你送的?”
顾君生:“拜托了孔大儒,他们都是当世书法家,相互交流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之前交流过吗?”
“五年前,曾交流过一次。”
如果五年前骗走孔如雪的教书先生,同时也是跟孔大儒交流书法心得的书法家,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公子,孔大儒来了。”
孔大儒健步如飞的走进书房,拿着拜帖递给顾君生,“回信了,三日后,珍馐楼雅间。”
他不知道顾君生为什么要请另外两位书法家,要是想找人写字,他的字还不行么?
他走到段七身边,“老夫的字也很好,我写几幅给姑娘?”
“我山猪吃不了细糠,品不来好字。您老坐下说,孔夫人可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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