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二魂在医学上讲叫多重人格，而且有特定的确认指标。
在玄学上讲，叫被鬼魂附身，也有一定的标准。
顾君生能用几年时间创立永君商会，说明他天赋异禀，智商很高。
只是这么高智商的人也有脑子不对劲的时候。
“段七跟你说过你额头有三团阳火吗？”
顾君生不懂北冥为什么要这么问。
“说过，怎么了？”
“她为什么让你戴抹额？”
“因为她说我的阳火烧的厉害，鬼魂不敢靠近，会影响她做生意赚钱。”
北冥挑眉，“还不明白吗？别人有可能被鬼魂附体，你永远都不可能。”
大雨淅淅淋淋下个不停，顾君生的脑子滴滴答答转个不停。
他黯淡的眼中有了些光亮，“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里没有小九的鬼魂？”
“你有阳火在体，什么样的鬼魂敢不要命附在你身上！”北冥没好气地说。
顾君生都忘了讨厌北冥，像个虚心的学生一样请教。
“我……我之前在西山突然站起来，然后从天而降，体内充满了灵力是怎么回事？”
当然因为你就是小九啊！这话北冥是说不出口的。
他看着顾君生的腿，“我也不知道，就跟你的腿一样，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你不是还站着吗？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顾君生低头看腿，他站了多久了？等他抬头时，北冥已经回到月老庙。
虽然他身上一堆解释不清的谜团，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一点，他的体内没有小九鬼魂。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有小九鬼魂，段七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不知羞耻跟段七说的那些话，顾君生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以后怎么跟段七相处。
“君生，你走了吗？”
段七见北冥笑嘻嘻地回来，问他发生了何事，他也不说，她以为顾君生又被他欺负了。
“是不是北冥欺负你了？”
顾君生硬着头皮走进来，调整状态，“没有，只是跟他探讨了一下商会的事情。”
段七不疑有他，专心用血线裹着胎心，“可以在我的血线上附着灵力了。”
北冥闻言走到段七身边，盘腿而坐，双手结印，从指尖冒出白色的光芒。
灵力摸到血线，绕着圈裹住血线钻进月老像中。
顾君生坐在一侧，替段七擦汗，时不时给她塞一粒天门派的灵药。
小九的魂魄不在自己体内，他高兴又担忧，担忧自己帮不上段七。
“别塞了，嘴里还没吃完。”段七两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塞多了灵药。
顾君生忙伸手，“吐出来。”
“没事，我慢慢嚼。”
顾君生想伸手去抠，又看到段七殷红小口一动一动的，他转而用指腹擦掉段七嘴边的渣子。
“别急。”
段七不知为何，觉得被顾君生碰过的嘴角有点发烫，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绕着胎心。
丽城的雨下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放晴。
珍馐楼忙活了一晚上，做了几百个大肉包，给衙役，士兵，分会长还有暗卫没人发了三个。
北冥和顾君生快速吃了两个后，段七也被顾君生喂了两个，虽然她另一只手能动，但是顾君生不让。
这番贴身照顾，让段七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顾君生倒是享受其中，“豆花汤，咸的还是甜的？”
“咸的吧。”段七扭捏地说道，“我自己来。”
北冥也看不下去了，“你让她自己来好不好？”
“我来。”顾君生吹了吹送到段七嘴边。
段七求救地看向北冥，北冥叹了口气，他来齐国就是受罪的。
他稳住灵力，空出一只手夺走顾君生手里的碗，“我来！”
碗递到段七面前，“你用另一只手吃。”
“嗯。”
段七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记损北冥几句。
“你的灵力不醇厚了，是不是很久没修炼了？”
北冥反击，“你修炼了吗？”
“没有。”段七大言不惭，“我无法结丹，修炼也没用，还不如多吃点，补补气血。”
一听到段七说这个，北冥就上火，“你那妈真不是个东西！”
“我有妈吗？”
北冥看着她，“没有！”
“那不就行了，气什么气。”
他们的对话，顾君生都听了进去。
之前段七说过，段家对她最好的就是娘亲，现在听话里的意思，好像她又不喜欢娘亲。
而且段七去庄园是在她娘去世之后，北冥应该没见过段七的娘。
前一段时间怀疑段七不是段七，现在顾君生倒是可以肯定，眼前的段七，不是段家人的段七。
至于原因，就跟他自己身上的谜团一样，他不知道。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明天就是月老会了，我们都是来月老会做生意的，现在不抢摊位，明天就抢不到了！”
“什么刺客这么厉害，这么多人都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