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不会原谅薛卫业,但是该说的话得说清楚。
她已经杀了两个人,不能再随便杀人了。
“他们抓了小寒,利用她来杀我。”
“要不是我挡着,我手上的伤就会出现在她身上。”
薛卫业身子一怔,一动不动,余光却瞄了眼段七手上的伤。
“我知道你跟吕亦涟很熟,她也跟你说了很多我的事情。无非就是我欺辱她,又装神弄鬼,哄骗人心。”
段七站起来,看了眼乌泱泱的百姓。
“我能骗一个人两个人,能骗这么多人吗?”
薛卫业来的路上,零零散散听了些百姓对话,也知道了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是父亲打的太狠,他痛过了头,现在居然冷静下来不少。
薛卫业眼皮子耷拉下来,还是一句话不说。
“之前的误会,我已经解释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吕亦涟,我迟早也要找她算账。”
提到吕亦涟,薛卫业猛地转过头,瞪着段七。
“你敢!”
段七笑了,萧灵儿顶级恋爱脑,但不会乱杀无辜。
薛卫业不是恋爱脑,纯粹就是舔狗!
“薛夫人在吗?”
薛卫国扶下薛夫人,薛夫人僵硬地瞪着段七。
一看就是被封了穴道,薛卫国也算是动了脑筋。
“之前薛老将军说,会给红袖一个交代,没想到交代现在,他们好好的,我差点死了。”
薛猛自知理亏,一张老脸羞愧地无地自容。
段七接着说,“薛夫人不用瞪我,不如好好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薛卫业开始针对我。”
“回去问问薛卫业身边的小厮,看看薛卫业藏起来的信,也许你们就知道了。”
薛卫业慌了起来,但还是嘴硬。
“都是我恨你,跟别人无关!”
“你是舔狗,看不懂这些龌龊手段,薛家大嫂和薛夫人想必能看出一二。”
薛夫人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段七,她又想挑拨什么?
话已至此,段七也说累了。
“这次是薛卫业命大,我不想杀人,下次他要是再对我动手。”
段七抽走薛猛手上的荆条,扔了出去,没入路里!
路中间只有一个洞,周围连点裂痕都没有。
薛家人胆战心惊,薛卫业更是吓得缩起脑袋。
段七拍了拍手,看向薛夫人。
“我不会通知你们,直接埋了他!”
薛夫人脸色煞白,脚下止不住地颤抖,不能惹,绝对不能惹段七!
她是真的会杀死卫业的!
薛猛上前抱拳,“姑娘大恩,老夫铭记于心!”
说完反手,直接拧断薛卫业的胳膊。
“人教人,千遍记不住;事教人,一遍就行!”
“段姑娘宽宏大量,不与你这个孽障计较,但我不能看着你为非作歹!”
“啊——”
反应过来的薛卫业直接疼的瘫了过去,气若游丝,看着马上就要断气。
薛夫人更是痛出一口气,恨不能以身替之。
“叨扰姑娘了。”
薛猛忍痛放下薛卫业的手臂,然后让管家送上一车东西赔罪。
段七收了东西,就算是跟薛家两清。
薛家人已经走远,顾君生问道:“真的放过他们了?”
“老将军打也打了,薛卫业断了一只手臂,也算是吃了苦头。”
“他们将薛卫业的错,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让薛府名声受损,也算是有诚意了。”
段七推着他在街上逛着,路过的百姓多看了他们两眼。
有些胆子大的,直接上来搭话,求符求帮忙。
段七都婉言拒绝。
“我也给了提醒,他们要是提早介入,薛卫业兴许还能有救。”
想起段七说薛卫业是舔狗,顾君生便问是什么意思。
段七声情并茂地解释了一番,他听完后觉得很形象。
至于吕亦涟,不劳烦段七动手,他要处理掉这个麻烦事。
她跟季无山还有往来,等季家出事,礼部尚书的小姐时常与季家来往这件事,还是要让京兆府知道的。
“段姑娘!”
远远看见段七的白立宗跑了过来,看着她手上的伤,忍不住担忧。
“我多派些人手保护姑娘。”
“不用白公子担心,顾某已经安排了人手。”
顾君生转而问段七,“你也不喜欢人太多是吗?”
段七点头,“嗯,人太多施展不开。白公子,我没事,不过是些小鱼小虾。”
她这么听顾君生的话……
听说顾君生已经痊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姑娘,我不日要去矿上,这次去可能要到过年才能回来。”
段七给了他一张平安符,“一路顺风。”
“姑娘,没别的要跟我说吗?”白立宗问道。
段七奇怪地看着白立宗,不是给他一张平安符吗,还要说什么?
不是说了一路顺风了吗?
“你是想再要一张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