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拿出黄纸,画了几笔,贴在了床上人额头上。
又翻看了她的四肢,没有鬼气,也没有鬼伤。
她一言不发地出门,转身跳上屋檐,跟着她出来的萧家父子大赞,好轻功!
段七环视一圈后,跳了下来。
萧夫人急道,“姑娘,灵儿她?”
“额头上的黄符不要揭,暂时死不掉,等会人醒了,喝点东西补补。”
“好好好。”萧夫人眼泪止不住地掉,“我这就去弄参汤。”
萧夫人走后,谷夫原忙问,“怎么样?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差不多,但又有点不同,你先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谷夫原忙拉着段七坐下来,说起他差点没命的经历。
兵部尚书萧功与正妻育有一子一女,长子萧宴,小女儿萧灵儿,还有妾室的儿子已经被萧夫人打发走。
不久前萧灵儿突然一病不起,呓语不断。
萧功爱女心切,请来神医谷夫原医治,谷夫原用尽办法都不能唤醒萧灵儿。
萧功放了狠话,说谷夫原庸医,再不治好他女儿,他就提刀剁了谷夫原!
段七看了眼守在窗外的萧功,行伍之人是会说些狠话的。
“父亲情急之下说了些浑话,还请神医勿怪。”萧宴解释道。
谷夫原挪了挪,挨紧段七,“当时我可看出来,萧大人是动了杀心的!段七,你一定得帮我。”
萧夫人带着人上了茶,段七抿了一口,“小姐可是养过猫?”
“养过!”萧宴,忙问,“姑娘怎么知道?”
萧夫人扯走儿子,自己坐下,“姑娘看出什么了?”
“猫不见了吧。”
萧宴惊呼,“是,怎么找也找不见。”
段七手指划过桌面,“不用找了,已经死了。而且贵府小姐,是在猫不见之后才病的吧?”
“正是!姑娘说的一点没错!”
萧宴忙给段七添水,“姑娘有什么办法吗?”
段七端坐好,“我是谷夫原拉来的,现在事情是萧家的事情,所以,你们决定一下,谁要委托我。”
“箫府!”
萧宴喊的特别大声,被萧夫人一巴掌给拍老实,“你吓着姑娘了!”
萧宴忙陪笑,“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姑娘就是段七吧。”
“是我。”段七点头,倒是觉得萧宴率真。
萧宴掏出银票,“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有三千两奉上。”
段七接过收起,“我接下了。”
“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萧家人一窝蜂挤进房,小心翼翼地看着萧灵儿,生怕她头上的黄符掉了。
“别翻身。”
“哎哎,灵儿别摸,这是保命符!”
“听你娘的,别乱动!”
萧灵儿也听话,收回手,“娘,我饿。”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梦里挣扎着迟迟醒不过来,如今醒来只觉身上轻松很多,肚子也饿的难受。
萧家人忙碌起来,谷夫原趁机问,“你刚才说的有点不同是什么意思?”
段七看眼满院子的猫灵,她轻声道,“这里有很多猫,你能感觉到吗?”
“不能!”谷夫原伸手,“你给我张符,我害怕。”
“它们又不伤你,怕什么,况且你自己画个阵也能防身。”
“为人医者,就算是鬼,我也不忍伤之。”
段七别了他一眼,“少来,你是不是不会画阵?”
谷夫原拿走水壶自己倒水,语气轻飘,“谁说我不会的。”
段七眯眼一看,果然不会啊!她瞬间平衡了。
她笑道,“光会破,不会布啊。”
“闭嘴闭嘴。”
谷夫原破罐子破摔,“我医术好就行,会那么多干嘛。你还没说什么不同呢?”
大多鬼魂常聚之处,一般都是因事生恨生怨,可聚在萧灵儿院子里的猫灵,无怨无恨,反而是一种打闹的感觉。
“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嗯…撒娇?”
谷夫原也意外,“撒娇?”
“对,撒娇。”
段七指了指上面,“我跳上去看过,除了这个院子里,箫府别的地方没有。所以还是要问问萧灵儿和她身边的人。”
萧宴见妹妹喝了不少汤,精神也好了些,他便退了出来。
“姑娘,需要我帮忙吗?”
段七直言,“不需要,萧公子去忙,不用管我。”
“母亲让我陪在姑娘左右,听姑娘差遣。”萧宴不肯走。
“不用,小姐暂时不会有事,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一趟。等明日我再来。”
段七扯着谷夫原往外走,“我还有事问你,你跟我一起走。”
“走就走,你别动手动脚,叫人看见多不好?”谷夫原拉着掉下肩膀的衣服。
段七觉得好笑,“你刚才拉着我都要飞起来了,你怎么不说?”
自知理亏,谷夫原拱手,“刚才得罪姑娘了,姑娘见谅。”
“快走吧,话真多。”
两人上了马车,段七问谷夫原怎么不去给顾君生看病。
谷夫原只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