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事情顾君生一早就知道,他等着段七像往常一样来跟他念叨。
一连等了几天,不见人。
吃饭的时候,他还刻意提了一两嘴,段七也不接话。有时候路上碰见,她笑一下就跑,好像自己要吃了她一样。
到底是谁先撩的,是谁口无遮拦,不知羞耻说了许多撩拨人心的话?
现在她跑什么!
本来顾君生就忍着不去想,这下可好,想起来就没完没了。
而且越想越气!
气不能对段七撒,就只能让暗卫受着,不仅暗卫,永君商会相关管事也遭了殃。
于是,管事们抓着严武聚在一起开会。,算是个小头目研讨会。
先是各家拿出账本,仔细算账,然后回忆半年京中赚钱的时机,他们有没有把握住,最后攀比了一些盈利数额,发现今年半年比去年半年赚的多。
那主子为什么生气?
珍馐楼管事何食,“严武,你倒是说说,是不是你们暗卫惹主子生气了?”
严武摇头,“不是。”
珍宝阁管事谢财,“不是你们是谁?我们都离的远,事情也照常办。就你们暗卫离得近,听说你们几次差事都没办好。”
其他管事纷纷点头,“是啊是啊。”
严武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主子是为情所困吧?
这要是说出去,主子可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拆了他都有可能。
他默默地不说话,承受着各家管事责难。
谢财接触段七比较多,他见严武一脸苦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大致猜到一二。
主子生气是因为段姑娘,他们受了无妄之灾。
猜到归猜到,谢财还是跟其他管事一起,欺负严武,欺负严武的机会可不多,谁叫他能在主子跟前侍候呢。
研讨会开完,谢财趁其他管事不注意,给严武塞了一本时下最流行的话本。
“给主子的,保管书到气消!”
严武将信将疑,偷偷放在顾君生的书案上。
第二天一早,段七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严武,“严武。你怎么半个眼睛都青的?”
都怪你都怪你!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主子就不会生气,他们就不会开会,谢财就不会自作聪明给他书,他也不会挨打!
天晓得昨天晚上,主子笑起来的样子多吓人!
“早上起来没注意,摔了一跤。”
段七关心道,“是有挡脚的东西吗?最好弄掉,摔了君生就不好了。”
严武:合着就我多余呗?
段七觉得严武的眼神怪怪的,估计是大早上摔跤心情不好,她没多想的到了白府。
白立宗不在府中,接待她的是白夫人,拉着她的手那叫一个亲切。
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拿了出来,还在屋子里多摆了两缸冰。
“立宗吩咐的,说是姑娘怕热,你要是来啊,就多放些冰。这是绿豆百合粥,听闻姑娘爱吃?”
对方太过热情,段七有些坐立不安,手和眼睛都快打架了。
“姑娘不必紧张,就当是自己家里,有事没事经常过来坐坐。立武很喜欢姑娘,立宗,也很欣赏姑娘的。”
白夫人看段七,越看越喜欢,小小的人儿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了白府还救了安国寺上下。
具体事情立宗都已经跟她和老爷说过,当真是意料之外的灾祸。
段七找到正题,“夫人不必客气。我这次来是有事要问大公子,他不在我就下次再来。”
“不不,姑娘,他来了,我已经派人通知他,马上就来,姑娘稍坐坐。”
白夫人给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门口候着。
屋里就剩下白夫人跟段七,白夫人问道,“姑娘,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能给我解惑。”
“夫人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说的,一定告诉夫人。”
白夫人压低了声音,“不是说吃了舍利就能让女子生出儿子,为什么安姨娘没生出来?”
原来是这个问题,顾君生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她也解释过,宗门门派秘方,如果是确实可行,且不是正经法子的,一般都会收起来,不会轻易让人看见。
能让人看见的,就说明秘方不是秘方,是实验秘方,等着哪个大傻子去实践,然后再去验证可行性。
显然,林立看到的就是这种类型的。
“天啊,他到死都不知道吧?”白夫人惊呼。
段七点头,“他没问,我也懒得跟他解释。”
白夫人连连点头,“安姨娘生不出儿子,当真是命中注定无子吗?”
“不知道。”段七心虚地笑道,“我虽然会些本事,但不能算命的。”
“姑娘误会了,人都死了,还算什么命。”
白夫人叹了口气,“我与她相处几十载,基本没红过脸,她虽然口是心非,但也不会过分,不曾想最后她竟然杀了我的孩子。”
想起幺儿,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正当段七要安慰人的时候,白立宗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东西。
“姑娘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