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不知道那群大汉从哪里打听到老夫人怕老鼠。
他们就抓了些老鼠扔到老夫人的院子里。
这几日侯府都在上蹿下跳抓老鼠!
老夫人硬生生被吓出一场病……
段七出门时,无意踩到一只大老鼠,她整个动都不敢动,嘴里发出尖锐声音,“王嬷嬷!老鼠啊!”
王嬷嬷拿着棍子狠狠砸了过去,解放了段七。
“姑娘别怕,老奴之前在庄子里干活,最会抓老鼠了!”
“不怕,我不怕。”
段七吓得魂都快飞了出去,她是不怕,可是刚才那只老鼠足有成年男子手掌大,软乎乎……呕……!
不去想不去想,今天她要去走镖,好心情才能有好状态才能做好事。
几息之后,段七冷静下来。
“今天我去走镖,你去吗?”
“走镖?”
顾君生整好衣服,就是让她护送点东西,怎么就成走镖了?
“姑娘换活干了吗?”
“永君商会给我的差事,护送个东西,给我五十两!”
段七摇了摇五根手指头,“等钱到手,我留下几两零花,其余的都给你,帮我搞理财。”
“好。”
左手倒右手的买卖,顾君生没少做,但是这次,他倒是很乐意。
上次段七说有事跟他商量,其实就是把她赚到的钱交给自己,让自己帮着打理。
因为她对京城不熟,交给别人不放心,交给他最安心。
他也不问为什么,省得她又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两人来到珍宝阁,谢财把东西搬上马车,对马车上的顾君生点点头。
顾君生收回视线,“走了。”
段七也钻进马车,严武驾着车往城外走。
“刘员外是什么人?给他的东西还需要护送?”段七好奇地问。
顾君生拉开一旁暗格,翻出些点心摆好,耐心地跟段七说刘员外。
刘员外,本名刘一高,先帝还是太子时外出游玩结交的朋友,无官职,善经商。
顾君生经商的本事大多都是他教的。
赚够了家产,刘一高就定居在锁石村,过起了田园生活。
“想必锁石村风景很好吧。”段七挑开帘子看了看。
顾君生点头,“背山面水,算是风水宝地吧。”
马车停在村口,段七下来喘口气,顺便看看风景。
水流湖泊众多,一小块一小块的连接成片的田地。其中几块长满了荷叶和荷花。
岸边的杨柳成排,孩童正在追逐打闹。
耳边是大人担心的呵斥,“别掉进水里,小心水鬼抓走!”
还有垂钓的闲人和在河边发呆的姑娘。
段七舒服地呼出一口长气,“等事情办完,买些河虾回去吃。”
“好。”顾君生眉宇舒展,也觉得今天没那么热,
“公子。那位姑娘是不是要跳河?”严武指着河边的姑娘说道。
段七看了一眼,急地飞过去,纵身一跃,还是没能拦住。
她转而一头钻进河里,把人救了上来。
夏季衣裳单薄,湿了的布料紧贴躯体,少女露出来的皮肤,沾着薄薄的水汽,显得晶莹透亮。
顾君生别过眼,取下外袍罩扔给段七。
段七热的不想穿,被顾君生强制套在身上,还警告她,“不许脱!脱了我也跳河。”
“好好,不脱就是,吓我干嘛!”
段七嘟囔着卷起袖口,又拉了拉拖地的袍子,整理一番才显得不碍事。
被救起来的姑娘还在哭,“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从河,从河……”
“你遇到事了好好想办法解决,老是死啊死的干嘛?”
段七蹲下来宽慰她,“人活一世也就几十年,活完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我怕没有他啊,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姑娘哭的悲伤,段七叹了口气,“他应该也想你好好活着吧,你要是为他死了,他得多自责,他都不在了,你还要用死来让他心疼吗?”
“……从河……”
风儿轻轻地吹啊,吹干了段七眼底氤氲的过往。
顾君生敏锐察觉到,段七语气里的不对劲。
她想起谁了吗?
去调查段七的人怎么还没回来,真磨蹭!
姑娘哭了很久,终于冷静下来,也许是心底的事情太多,也许是段七的话宽慰到她,她慢慢地说起自己的故事。
“我叫小桃花,就住在锁石村。程从河是我的未婚夫,半年前,他出门未归,生死不明,昨天,有人在这个河边捡到了他的衣服。”
小桃花说完又掉眼泪。
“所以你们都认为他是掉河里淹死了,然后你准备殉情是吗?”
“总不能让他孤零零的,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来河边。”
段七问道,“怎么说?”
“那日是我生辰,他知道我最爱吃鲈鱼,一早就出门钓鱼,天黑了都没回来。直到昨天……”
眼见着小桃花又要哭,段七忙说,“好好,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