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先叫谁,后叫谁?
我沉默了一下,才说:“哦,我和沈宴都听到滴水声,而且是因为我刚才就和沈宴说话,说这事来着,所以才情急之下,想要叫沈宴。”
洛凤台还是没松开我,而是凑近我问:“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找我说话?”
“啊这……”
我没考虑这么多啊,我冲洛凤台表示,因为沈宴的卧房就在我旁边,我就顺手了。
洛凤台双手都扳着我的肩膀,道:“所以说,为什么不直接去敲我的房门,我的房门在你对面,也很近。”
嗯……
怎么感觉他陷入到一个特殊的执念里。
“我以为你睡了,就、就不想打扰你,不想让你烦心,才去叫沈宴。”
其实还有一个点就是,沈宴,自家狗。
洛凤台,蛇大仙。
面对洛凤台,我又莫名其妙脸红怎么办?
不过这次,我赶紧又说:“下次一定先叫你!我保证,我发誓!”
我甚至伸出手就要指天。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我,说不必,让我记着点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沈宴也揉着眼睛出来,晚上睡觉,他穿着普通的短袖和普通的到膝短裤,左边的衣角还塞进裤子里。
好一副懒散的样子!
并且这么走下来,犬耳两只都向两边折着。
“水姐,你刚才、刚才叫我干啥?”
“钱渗血了,直往外滴!”
沈宴站在楼梯上往那抽屉处看,嘀咕一句,“好大的怨气,好像、好像不管是谁,她都要出来……”
“什么?不是,大叔说那户人家距离这里八百多公里,那鬼还半夜跑这么来远,不太可能呀。”
“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鬼、鬼也不会无差别的……随便、随便乱跑。”
众所周知,死后魂因怨恨等种种才成为鬼。
那肯定是有报复对象的。
洛凤台接过话来,道:“沈狗的意思是,这个鬼怨气大到,她触碰过的东西,都沾染了怨气,然后这些怨气又自发地影响别人,一般遇到这种鬼,十有八九死时极惨。”
“比吴大妈的儿媳还要惨?”
洛凤台点头,“比她儿媳得惨十倍,例如什么暴尸荒野,先奸后杀,或者让死者生前见自己的亲眷惨死,这种的。”
沈宴舔着舌头就要下楼。
“我我我我,我来……吃掉它,正好我饿了……”
洛凤台立即拽住沈宴的后衣领,拽得沈宴一个踉跄。
“你吃掉它,保不齐主体能感知到有异,等咱们再过去,对方早就提防起来,咱们不如把它引走。”
沈宴拍拍肚子,有点遗憾。
“不能吃了……不过、不过对水姐好,我……我就不在意了。”
洛凤台这次亲手教我做纸人。
而且做我自己等身高的。
他拿来白纸,是那种比较软的白纸,道:“我做身子,你做腿,这次做身子是我给你打个样儿,以后你自己全做就沾染你的人气多,到时候不麻烦。
这次我做一半,做成之后还得需要你的头发一缕,来遮盖我做时沾染的气味。”
“哦哦……”
我仔细听着,但是忍不住双眼一直瞟那个抽屉。
渗血更多了,在地上已经流了一片,感觉用不了多久,就流我这来了,要把我的纸人晕染。
洛凤台却低声道:“邱水,别走神,更不能畏惧它,必须一身正气,从心里想着,魔由心生,心不生,则没有。
你怕,就削减你的正阳之气,你想想神鬼怕恶那个词儿。”
我一想,还真是。
一般屠夫,或者那种特别强壮,正义之人,走坟地都没啥事。
人家也不在乎。
还有村里过年搭台子请人唱大戏的时候,那戏台子上扮演包拯、关公的,都是请特定的人士。
要么世家,要么就是找那种平生杀伐果断的人去演。
就是洛凤台说的这个意思。
还有还有!
我之前每次咬舌尖血,指尖血的时候,也是我心境起变化。
比如说殊死一搏,或者我就拼了,就要出去的时候。
往往我的那个血,作用也最大。
“嗯,你说得对,疑心生暗鬼,也是这个道理吧,说白了人自己身体里没有正能量,恐惧、疑心、猜忌,都会消耗自身的阳气,而往往这种人,身体也都有小毛病,或者腰酸背痛,颈椎痛,关节痛什么的。
从今天开始,我也要一身正气。”
这么说完,我不带怕的,果然,那血水竟然不往我这流了!
而是向别处蔓延。
大约凌晨一点半,我们做好了简单的纸人,洛凤台拽我一缕头发,塞进纸人里,然后又拽了沈宴的一根头发。
沈宴呼痛。
“唔!你拽我、头发干什么……”
“你就是恶狗,阻挡邱水的味道。”
“你才恶狗,呸,你是坏蛇!我、我是水姐的……小奶狗!”
沈宴说着就要咬上去,我直接拦住他。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