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表,晚上十一点半。
心想这得是多急的事,多铁的亲戚关系啊。
洛凤台看了我一眼,道:“走,一起下楼。”
“这个也管?”
“先听听,如果不是普通的病痛,而是真邪乎,咱们就管。”
洛凤台盯着我脑顶一会儿,又说:“果然,劫难煞又少了一点。来者是缘,缘应当接,可去除孽,最终以达到渡劫之根本。”
“那寒山之上……”
“既然是缘,你怎么不想想是几个缘凑到了一起呢?想想人世间的一切,也许都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我一寻思,先有梦,后有事,搞不好事的地点也在那所谓的寒山?
我过去开门,外面是一大叔,他拎着两瓶白酒,又拎了一些红薯和鸡蛋,见我面,立马塞我手里。
我不要,他就往我屋里放。
然后才说:“这都是我那亲戚让我给您的略表心意,您就收着吧,之前吴大妈家儿媳的人头都是您给找到的,咱就说,您给帮帮忙。”
我有些尴尬,小声嘀咕,“吴大妈家都这么惨,你还相信我啊。”
大叔一挥手,“嗐,他们家惨是他们家自己作的!平时就在村里偷鸡摸狗,去找他们,他们死活不承认,干拿不要脸当光荣,以前有别的村民那从城里来的亲戚,带的行李箱都被他们家偷了,给我村丢人!”
大叔还说,身体完整的下葬,是他们村的风俗。
吴大妈家儿媳的尸体要是光有个身子,整个村子的村民都会觉得不吉利。
说完这个,大叔看我没有把他轰出去,就拿出手机。
“那个、那个大仙儿,我给您看个视频,这视频我自己在家看了一遍,就脊背发凉,您给瞅瞅。”
他那手机,竟然是新款触屏手机。
这在偏远的村庄里,还挺少见的。
甚至他拿出来捣鼓两下,也没捣鼓明白。
“哎哟,邱大仙儿,你们年轻人懂这个,你看看播放在哪,视频又在哪?”
“我……”
我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触屏手机,在村里还是老式按键机扛摔好用,干农活随便掉地上,捡起来拍拍接着打电话。
再说,村里信号不好,有了触屏手机,也没有太大用处。
还是沈宴挤过我们所有人,过来拿着手机,按了几下就把视频给调出来,我也学了一手。
“不是……你怎么会的?”
大叔在一旁说,“你们年轻人都会、都会!”
“可……”
可沈宴是狗啊,而且沈宴也没离开过我身边,也没去过城里,顶多镇子上玩玩,还是和狗玩,怎么知道的这玩意。
我看向洛凤台,洛凤台也疑惑地看着沈宴。
明显洛大仙也不知道。
不过大叔的一句“开始了”,我赶紧回头。
视频更像是监控录像截取的,画面黑白,看出被拍摄者的家庭环境不错,卧室装潢很好。
时钟显示的是十一点四十五分,晚上。
躺在床上睡觉的女人,猛地坐起来,还闭着双眼,下床,坐到梳妆台前。
从抽屉里拿出两根红蜡烛,点燃,立在梳妆台的两旁,然后开始后对镜化妆。
她全程都是闭着眼,但是化得很仔细,很准,就是把自己的脸扑了很多粉,弄得很白。
“这……”
“邱大仙儿,还有,还有!您先别急着说话,看完再说。”
老实说,这行为就挺异常的了。
监控显示,中途还有风吹进屋,吹得门“吱呀呀”地响,这在大晚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紧接着,女人闭着眼咬破手指,在镜子上写血字。
【尸】
就这一个字。
但是因为手指被咬得破口较大,出血较多。
搞的那个字,每一笔画,都在往下渗血,看起来更像是鬼屋。
而此刻,女人要再写第二个字时,她自己却猛地站起来,转身僵硬地动着,重新躺回到床上,梳妆台还保持着恐怖的原样。
没一会儿,女人身子一颤,猛地坐起来。
开始有些懵,后来觉得手指痛,再拍着头清醒的时候,就看到梳妆台的样子。
她吓得尖叫。
紧接着女子的父母跑进来,安抚着女儿。
监控视频也到此结束。
视频是快放,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但实际时间差不多是二十分钟,因为到女子上床的时候,旁边钟表显示时间是零点过五分。
也就是事情发生时,应该是十二点整。
看到这,我也有点冷了,忍不住搓搓胳膊。
大叔打了个哆嗦,道:“邱大仙儿,我跟您说,这个视频只是其中一天的,后面大概每隔七天,就出现这么一次,哎哟,特诡异,我在家看着身子都发冷。”
洛凤台让大叔进屋坐会儿,我们给他沏茶。
大叔说:“别忙了,这女娃的爹,是我远房表哥,特别远的那种,这是托人找到我这,这智障手机,啊呸,叫啥子来着,智能手机,都是他给我的。
说让我务必帮他找顶仙儿,心特别诚,把费用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