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一听这个数,有点不愿意。
“三千……哎哟我得种多少地,磨多少苞米面啊,能不能便宜点?”
洛凤苔把筷子一放,很干脆地说:“不行,而且这是初步价格,后续看了,可能还得加钱,因为这和看杀猪还不一样,这是人的头身分家,猪的怨气能和人比吗?”
中年女人自己琢磨了会儿,叹了口气只能妥协,说一会儿跟她过去看看,她给我们搞信封,包红包。
洛凤苔又道:“不行,得明天,明天一早我们过去。”
“啥?”
“这倒不是说我们排场大,而是夜里阴气重,一些游魂野鬼可能会干扰事情的真相,所以您先回去。”
洛凤苔甚至凑近我,小声地告诉我,在这中年女人的脖子上按一下,往右掰。
我照做,女人先是一愣,随后轻松不少。
还晃动了下脖子。
“嘿……神了……你掰了我一下,我这脖子就不疼了……”
洛凤苔道:“您看,有小鬼压着您,我女朋友过去就给您解决掉,这小鬼还是您前几日不定哪天晚上走夜路招惹来的,若不然平时根本不会有这问题。
所以我们为了更准确,一定要白天过去,哪怕之后真正查清真相,我们再夜里处理都行。这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万一捉了一只鬼,回来捉错了,反而激怒了别的……”
洛凤苔话没说完。
中年女人却已经站起来。
“不行,不能捉错!”
随后尴尬的陪着笑脸,千恩万谢,她甚至还往背上拍了拍,自己完全没看到肩膀或脖子有啥,还去照了镜子。
反正看态度,一顿好奇后就表示自己先回家,让我们早点休息,明早到她那吃早饭去,她一定好好招待我们。
待女人走后,我问洛凤苔,“我这眼睛又不行了?我啥也没看见啊,她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洛凤苔却笑了一声,“那看来我得教你点人情世故,我也没看见,我让你去用力掰,是因为她颈椎有点小错位,那才是她脖子疼的原因。”
嘿,撒谎。
原来蛇仙还可以搞江湖诈骗。
“不是,这女的明显不拿自己儿媳当人,甚至我也没觉得她拿儿子当人,儿子都萎靡不振,干活没劲儿,她还想着传宗接代,她就没想过先让他儿子好起来。”
“所以这种人的钱,更应该赚,这多好,你又能渡劫,又能赚钱。”
“我……”
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洛凤苔让我把剩下的饭都吃掉,然后就去后面那池子泡脚,大概得泡上三天,就差不多了。
他让沈宴带我过来,一是沈宴鼻子灵,二是他要给整个房子贴上符纸,做成防护的结界,这样我就可以保证在自己家不见鬼。
这之后,我人就来到村靠西边尽头的池子处,说是池子,其实是个水沟,但它连着小河,每当河水上涨,都会有水流进这个水沟。
村里能有这个的不常见,这还保留着,就说明过去整个村子都归一个有钱人家,他需要有山有水,有伺候的人,但又不能太多。
想到这,我一看村里的立牌,春姑娘庄,嘿,猜对了~
能以某某姑娘为村儿啊,庄啊的名字,那更得是大户。
脚一泡进去,就感觉清爽舒服,沈宴在旁边好好坐着,此刻周围没人,他把卫衣兜帽摘下来,露出黑色的可爱的犬耳,还半折着一只。
“水姐,你……一天一个样……”
“嗯?怎么呢,我长相有什么变化吗?”
沈宴摇摇头,说不是外表。
他凑过来也冲我从上到下的嗅,然后道:“水姐……一天比一天香……
和那条蛇……正好相反,他味道……一天比一天淡!”
我又闻闻自己的味道。
说实在的,除了汗味我闻不见任何。
他说完这个,犬耳动了动,一双杏眼也有了光亮。
“有野兔!我去、我去抓野兔!”
说完,他就跑走。
我忍不住喊了句,“戴上兜帽!”
他也没回我,不知道听没听见。
我又泡了会儿,按照洛凤苔说的,脚踝的半个手掌印变小,变浅就可以出来。
一看时间,晚上九点半。
哎,我也别干等着,回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就有点迷糊。
来时,是只有一条路吧?
这个春姑娘庄的大村子里,建筑设施比我以前待的水牙村好一点,有路灯,虽然隔老么远才有一个。
我就数着路灯往回走,结果在数到第二个路灯,往前看第三个路灯时候,我发现第三个路灯底下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头,一个是留着长发的女人。
头发花白的老头蹲在地上,一手拿着石头,一手在地上按着什么。
然后猛地,开始用石头击打按着的东西。
嘴里骂骂咧咧。
“你这个臭婆娘,平时好吃懒做也就罢了,关键时刻还干不出什么好事,要你有什么用,养头猪,过年还能杀了吃肉,你呢?你呢!”
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