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听到的事,以及分析的事,全都说给洛凤苔听。
纸钱贴的纸人,从一开始,就是木头大哥自己搞出来的,这玩意没有人搞,普通人想都想不到。
这个纸钱纸人也不是什么好寓意钱库之类的,而是禁锢死者的魂儿,就像现在这纸人大娘一样。
为了啥?
八成是为了好吸收。
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增加修为。
然后什么床对镜子,头对水,应该也是木头需要增加阴气。
吸引厉鬼的,也是木头,根本不是病重的苏敏。
“那反过来想,木头给苏敏续命,理由是不是充分一点?因为他们是夫妻啊。”
我说完,抬头看洛凤苔。
洛凤苔看我的眼神都与之前不一样,透着一种莫名的欣喜与冲动。
然而这种眼神,却令我陌生。
他……看的是我吗?
我忍不住在他眼前晃手,“洛凤苔,洛凤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还是说……我说得不对,你发现漏洞了?”
洛凤苔直接看向别处,道:“不,只是惊叹你脑子很好,我觉得你说的没问题,这几日让我困惑的事,也解释得通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心说,这是我们村没有供娃上大学的习惯。
要不然我说不定也能成为大学生嘞,因为我高中的成绩很好。
而且我们村考上高中的都没几个,我在村里也算是有点文化。
我得到认可,信心更足,便继续说:“今天上午你说我被盯上,我以为是纸钱纸人,因为我转身看到了纸钱,但我问了纸人大娘,她根本没出来,那有纸钱的还有谁?不就剩下木头大哥啦。”
这么说完,洛凤苔又沉思了一会儿。
我小声问:“你想什么呢?要不……你说给我听听?”
说完这话,我就感觉我自己自不量力。
人家是多大的蛇,搞不好一条须子,有我脸那么长!
洛凤苔却伸手弹了我额头一下,这次力道很重,弹得我痛叫出声,眼角挂泪。
“哎哟!”
“干什么……突然这样,都不让我防备一下,真的好痛……”
洛凤苔白了我一眼,“不痛怎么长记性?
虽然你分析得很对,也随机应变一直努力到我下来,但你忘了那句话,不要离我太远,直接一股脑的就走进去看苏敏,才给脏东西有了可趁之机。”
听到这个,我也心虚。
“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没反应过来。”
洛凤苔见到道歉,反而皱眉。
过了会儿,他叹气道:“算了,也不怪你,你刚接触这些东西,什么都不懂,不知道鬼怪的狡猾。鬼怪啊,就像人心一样,时而诡计多端,时而又善良可怜。”
他让我回到自己的肉身里,我们一起上去抓木头。
至于这停尸房里的鬼,他一双碧眸里又有了涌动的火焰,那些鬼全都嚎叫着化作飞烟。
我进到自己的肉身里,和洛凤苔一起乘坐电梯到一楼。
钟表停止转动,护士微笑的嘴角也没有落下。
我问洛凤苔,“要不要准备一下?木头大哥是那个不知名东西的话,我们是不是得埋伏什么的?”
“不必,我没跟着你也有好处,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他让我伸手,一条柳枝就放在我手中。
“我在医院的外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都看到了柳枝,虽然已经做得很不明显了,就那么松散地丢在土堆里,但这也构成了阵法。”
我立马接话,“柳枝在乡下是不好的东西,谁家出白事,最后都要用柳枝沾着水洒棺材上,还有坟头包上插柳枝,以及谁家哪个小孩,要是在平日里往家捡柳枝,都会被打屁股。”
“没错,你知道用于白事的柳枝以及插坟头包的柳枝叫什么吗?它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死人柳。”
洛凤苔告诉我,平时柳树上的柳条柳枝,其实都不碍事,如果真那么邪乎,那道路规划,公园里的柳树,都麻烦了,谁逛公园不都得病?
所以在种植柳树的时候,会有一些干白活儿的商贩,直接向村民要一些不好的柳树,比如说半被虫蛀,或者是有损伤,断了几个枝子,再长也长不好看的那种,拿去专门做死人柳。
供白事沾水洒棺或插在坟头包上。
这种柳树被拿走,也不是就放任它死,而是给它种起来,一长出来就折断枝头去卖,能卖好多茬,甚至养的好了,传给干白事的家族几代人都不是问题。
而这种死人柳,也最容易成精。
尤其是干白事的家族不在了,或者后代不再从事此行业,那就只能任其生长,吸收周围的灵气。
可这种精怪,因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便也只能吸收那些不好的,属阴的灵气。
我“哦”了一声,声音拉得老长。
“让我想想,什么来着,一开始坐大客车,那死掉的老头老太不就说了,在纸钱店,有不知名的东西告诉他们方法,他们也看不出是啥,只说有树挡着!
那其实是他们不懂,本来就是树,死人柳!木头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