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熊!”一群态度强横的叫花子踢翻了另一对乞丐母子的破碗,带头的指着女乞丐异常嚣张地训斥,“我不管你是哪一伙的,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这个地方,归我们刁三爷的了!”
女乞丐带着的孩子瘦巴巴的像一只猴子,两条腿更是瘦得皮包骨头,而且关节都是反的,自己走不了路,只能被女人用柳条筐挑着走。
瞎狗子每天出门和回家的时候都会碰上她,每次都会给她扔点钱,时间长了,瞎狗子家附近就聚集了很多的叫花子,只要瞎狗子一出现,必然会被人会给围拢起来,破碗敲得叮当响:“好心的老爷,可怜可怜吧……”
狗子理解挨饿的滋味,自然也愿意慷慨解囊,一天扔两把零钱就成了他的习惯。
换做一般的乞丐,见到这群来势汹汹的家伙,知道这是丐帮在抢地盘的,早就吓得跑得没影了,可这女人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叉腰与他们对峙上了:“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不管你们帮主是刁三还是雕毛,马上给我滚,这里是毛五哥的地盘!”
对方带头人笑得非常嚣张,也不废话,直接冲手下挥手下令:“把这娘们舌头扒了,做个蛇鳞采生!”
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凶恶的一种。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获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钱财。被恶毒乞丐采生的受害者 这天清晨,禹航刚拉开院门,就被一群叫花子堵住了,这群叫花子叫嚷着,不顾一切地往院子里闯,把里屋的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叫,幸亏院子里住着另外两个好手,看到这情形之后,抄起哨棍就打了起来,从院子里打到院子外。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纵然禹航几人勇猛异常,也架不住这些叫花子狼群一样的围攻,而且这些叫花子可不是平时所见的那些,显然,今天这帮人手里是有功夫的,禹航几人渐渐落入下风。
猛地,一阵枪响在耳边响起,所有还在打架的人都四散开来,到处寻找掩护。
瞎狗子叼着烟卷,趿拉着布鞋,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花裤衩,怀里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枪口还在冒着烟,非常霸气站在门口台阶上俯视众生。
他踩着门口的石狮子底座,冲这群闹事的乞丐叫嚷起来:“谁他妈的不长眼,敢跑到我家里闹事?作死呢?”
一个身材壮硕的乞丐提着一根花椒木做成的棍子,从地上爬起来,笑意盈盈地冲瞎狗子拱手作揖,不过,在瞎狗子看来,这笑容里充满着无赖的意味。
“敢情这位就是夏老板了吧,我们兄弟逃荒来到贵宝地,想找夏老板寻口吃食,还希望夏老板您抬起发财贵手,赏赐兄弟们一条活路吧!”
说着,还唱了起来:我要恭喜漂亮老板生意做兴隆哟 一年都赚你几万块 金风送喜来 老板发大财……
他唱的时候,身后立刻有人起身拿起快板锣鼓配合上了。
瞎狗子抬手打断他:“停停停,你他妈大清早的,来咒我呢?什么一年赚几万块?老子是一年挣几百万的!你想让我穷死是不?赶紧的,哪里来的给我滚哪里去!”
没想到乞丐头子不仅不害怕,还甩着手摇头晃脑地说:“那夏老板你说了可不算!我们爷们千里迢迢来混饭,你一句话就赶人走,没道理嘛!”
禹航走近瞎狗子,接过他手里的机枪,对他说:“这帮人是丐帮的,不讲规矩的,太恶毒了,偷孩子,抢人,都是他们常干的事!最近治安军兵力空虚,这帮人就流窜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城里的!”
乞丐头子的听力不错,指着禹航说:“那位兄弟,屎能乱吃,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可是守法良民,说什么偷孩子抢人?你这是污蔑我刁三的人品!”
禹航一气之下,又抠动了扳机,抄刁三脚下打了一个点射,把对方吓得连连后退,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吵大嚷起来:“哎呀,大家都来看呀,夏老板铁石心肠也就算了,还要打死我们这些要饭的花子呀,这可是不给咱穷人活路了啊!”
无赖,典型的无赖。
瞎狗子被气笑了,这是他最近见到的第二个无赖了,一个衣冠楚楚,一个衣衫褴褛。
那刁三接过手下一个兄弟递过来的砖头,拿着砖头就开始在胸口上砰砰砰地拍起来,拍完胸口拍脑袋,这种玩法,就是乞丐最常用的拍砖了。
瞎狗子坐在门口台阶上,朝他勾勾手指,刁三屁颠颠地跑过来,贱兮兮地问:“夏老板打算打赏小的两个小钱了吧?”
没想到,招呼他的是一个大耳光,还有一阵拳打脚踢加一顿臭骂:“马币的,只有老子坑别人的,今天第一见到有人敢坑到我头上了,你来了不去打听打听,我瞎狗子的名号是白叫的么?”
刁三被打了一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做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笑嘻嘻地唱了起来:夏老板你来把我踹,今天能挣上万块,夏老板你来把我打,大洋能挣一大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