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妥当,马上折身回到审讯室,一同进来的还有十来个治安军官兵。
里面那两个老相好还在唇枪舌战。
一向老成持重的孟凡标被杨运通气得浑身哆嗦,杨胖子那话专捡难听的说,似乎有意在激怒他。
陈昌森这次说话更硬气了:“孟参谋长,人被你抓来审了三天了,还是一点收获没有,我可绝对不能纵容你肆意妄为,胡乱冤枉好人,我们集团军接连打了两次败仗,脸都快丢光了,你再来这么一出子,你巴不得我们被撤编了是不是?”
张向峰也帮腔了:“夏老板一直支持我们的工作,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你为啥从一开始就揪住他不放?乱扣屎盆子,就连军火的事都能赖到他头上,有你这么当娘舅的吗?”
杨运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拍着大腿说:“我明白了,我知道为啥这个当舅的要弄死当外甥的了!20多年前,校长北伐吴司令,一个姓周的旅长,公然叛变,想要投靠了校长,被他当姐夫的师长中途拦截,就地歼灭,那姓周的下面挂着的两个铃铛也被打碎了,从那之后,就跟他姐夫落下了仇恨…”
“姓杨的,你给我闭嘴!”孟凡标恼羞成怒,掏出手枪来顶住杨运通的脑门,“你这个货,除了会上下两头放屁,还能干成什么正事?”
他的话音没落地,杨运通就接连放了好几个响屁,噗啦噗啦的像拉了肚子。他还大叫了一声:“爽!有本事,你用舌头给我堵上!”
陈昌森眼疾手快,直接上前架起他的手,手枪走火,打到了房顶上,噗噗地落着灰。
瞎狗子牙齿咬的咯吱响,杨运通讲的故事太劲爆了,故事里这个姓周的就是眼前这个孟凡标,他的姐夫就是狗子的亲爹,这么说来,之前所有一切事情,这时候都可以理顺了,孟凡标这次回来是报仇的,所以才会使燕姐和胡春香匆忙离开,狗子才会被处处针对,如果不是自己有背景,估计早就被除掉了。
孟凡标被下了枪,气势却丝毫不减,他转身恶狠狠的对瞎狗子吼叫起来:“你个龟孙,就是孽种!没错,那姓谷的让我断子绝孙,我也要让他绝后!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次赢了?我告诉你,咱们的日子长着呢,你最好睡觉的时候别闭眼!”
这就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不装了,骨肉亲情的戏码不接着演了。
杨运通哈哈大笑:“这是就已经明显了,就是有人公报私仇,乱扣屎盆子,咱们的孟参谋长可是有作案动机的,那么也可以基本断定,这个卖小鸡的就是被冤枉的,就这么定案吧!”
陈昌森朝手下一挥手:“把人放了,送到医院好生救治,千万别让人死了,不然这个锅又得咱们来背!”
“我看谁敢!”孟凡标发了狠劲,“我们已经盯着这些人好长时间了,而且已经抓获了他们这条线上的好几个人,我们怀疑之前城里的一些破坏行为跟他们有直接关系。”
杨运通看看左右,很得意地问:“那你抓的人呢?拉过来一起审问一下呗!”
孟凡标不耐烦地回答:“都他妈的自杀了,我上哪里给你拉过来?”
杨运通右手背拍着左手心,语气很是泼辣:“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上下嘴唇一打架,你说是啥就是啥,你这就是胡搅蛮缠,就是瞎扯蛋,你起码让你手下的人假装一下人犯,那也说得过去。你这…哎呀!让我回去怎么汇报呢?”
“胡搅蛮缠?”孟凡标被气笑了,“要论胡搅蛮缠,这天下谁能比得过这个杨猪头!我看就是老天瞎了眼,给你披了一张男人皮,你他妈的就该是一个泼妇!”
杨运通咧嘴一笑,招手让瞎狗子过去,在他耳边说:“再来一条小黄鱼,我给你玩个狠的!绝对是绝招!”
瞎狗子当即点头:“放心,出去就结账!”
杨运通听后,走向孟凡标,语气更加无赖:“怎么着?我就胡搅蛮缠了!你能咬死我不?我告诉你,你上头有人,我也有!我今天还就说了,你就是一个没卵子的货,还不如一个娘们,就是个不男不女的阴货!”
“你个万人揍的!”孟凡标被彻底激怒,枪被下了,就伸手去掏腰里的刺刀,杨运通见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伸手去跟他抢夺刺刀,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他凭借超大的体格,把孟凡标顶得一直退到墙根,手里的刺刀也被夺去了。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杨运通抢来刺刀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肚子上扎了下去,刺刀进去老深,血却流得很少。
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孟凡标大骂:“你个贱人,栽赃不成,竟然想杀我!”然后跌跌撞撞地躺到地上,感觉地上不舒服,又用力挪了个地方,这才朝着众人伸手求救:“快,救命呀!我快不行了!快,给我姐夫打电话!有人刺杀特派员!孟凡标要哗变!”
审讯室里的几人都看呆了,这演戏的成本太高了吧?竟然玩真的!
瞎狗子的嘴巴张得老大:陈竞争说这人能力超群,能专克孟凡标,原来是这么克的!这两根金条花的,真他妈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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