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航还是劝说了一下:“以当下形势来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如果大操大办,怕是耳目众多,再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瞎狗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咬咬牙说:“我就是要大操大办!好几个月没给日本人找麻烦了,我都快憋疯了,你们就让我折腾一下吧!我都要看看到时候有多少牛鬼蛇神跳出来。”
禹航不再反对:“你肯定有了应对的办法!”
瞎狗子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来给我找麻烦,我只想给我兵哥全家风光大葬,走一步看一步,最坏的打算,就是提前反出去!这种憋屈的日子我过得够够的!”
禹航点点头:“我去做准备!”
郑老六的表现最为积极,主动举手说:“我知道老大想要一个热闹,这个你交给我,我一定给办得完美无瑕!”
夏雨华也主动请缨:“我去置办东西!”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瞎狗子不胜其烦,晚上回到和梅川同住的院子,进门就看到堂屋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大日本帝国阵亡勇士之灵位,梅川耐依正在虔诚跪拜,瞎狗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抓起牌位,一手抓着香炉,直接丢到了院子里。
梅川耐依大感觉惊愕,慌忙起身跑进院子,捡起地上的牌位用衣服擦了擦,跑回屋里又要放在条几上。
瞎狗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她教训起来:“你想干啥?要把鬼引到咱们家里来吗?”
梅川一脸委屈:“昭和男儿为大日本帝国献身,我为他们立长生牌,不是应该的么?”
瞎狗子一把抢过牌位,一手掂着,另一手指着她继续教训:“在我们中国,只有自己的祖先才可以放在家里供奉!我是在和你们日本合作,但这不等于我认下了这么多死鬼当祖先!你这是在侮辱我!”
说着就把牌位扔到脚底下踩碎了,感觉不解气,又跳起来跺了几脚。
梅川推了他一下,不过又马上过来安慰:“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请原谅我的疏忽!”
“我现在火很大!”瞎狗子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使劲晃悠。
“你能不能跟我好好打一架?吵一架也行!”
梅川耐依依旧毫无军人的样子,一个劲地点头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我母亲曾经说过,嫁人之后,要把丈夫当成家里的神一样来侍奉,原谅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瞎狗子一阵无语,闭上眼睛拍着脑门歇斯底里地说:“大姐,你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老是迷信你们的政府和天蝗,不要迷信你的父母,甚至都不要对我这么俯首帖耳!你该有自己想法的。”
说着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庞:“来来来,我知道你想打我,放心的打,就像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拿出你那泼辣的劲头,相信你自己眼睛看到的,我就是欠揍,动手!”
梅川犹豫了一下,把手高高抬起,瞎狗子下意识的紧闭双眼把头歪向一旁,结果那只手指是轻轻的落下,比拍蚊子的动作还要轻柔。
就这么一下子,还把梅川耐衣给激动哭了,劝日本女人不敢干的事,让她给做到了。
瞎狗子很满意,拍拍她的肩膀夸赞说:“这样就对了,不要觉得自己的丈夫干啥都是对的,也不要觉得所有的上级说的做的都是对的,要有自己的想法!”
梅川点点头,含情脉脉地说:“谢谢天笑君指点,你最近是不心情不好?那请拿钱去风情场所放松一下,找一点新鲜感,回来才能更好的生活!”
瞎狗子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让我去找姑娘?哎哟,我的天,你们日本媳妇都这么开明的么?”
梅川点点头,瞎狗子才没有心情去找姑娘呢,摇摇头说:“洗洗睡吧!真不会过日子!”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到范如花的院子,两个小家伙背着书包站在院子里,脑袋低垂着,像是被罚站了。
瞎狗子忙问:“你们这是咋了?在学校闯祸了?”
范如花扶着肚子领着小花走出来,气呼呼地说:“你让他们自己说,学的都是啥玩意?”
“学了啥了?”瞎狗子好奇地问。
李杰低声回答:“唐诗!”
瞎狗子说:“背一遍我听听!”
铁蛋抢着背诵起来:“锄禾日当午,憨爹和瞎狗,谁吃狗屎尖,就是二百五!”
瞎狗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轻轻踢了铁蛋一脚,吩咐说:“错了错了,是锄禾日当午,俺爹是地主,有屎只吃尖,撒尿找电杆。见了你亲爹,再好好背一遍。去上学吧!”
两个孩子刚走,瞎狗子就沉着脸说:“兵哥的骨头让人送回来了,明天,跟我一起回村送殡吧!”
范如花也是一惊,然后叹口气说:“真可怜的一家人!一个都没剩下!”
“他是因为打鬼子死的,不能让他没有后,我有个想法,等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就那什么……”瞎狗子终究没把过继两个字说出口。
范如花却坦然地说:“都听你的!反正孩子孩子在咱们身边,不过就是改个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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