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反剪双手,戴上手铐。
徐传信奋力挣扎,甚至破口大骂:“哪个龟孙请我们?有这么请客的吗?”
瞎狗子却淡然地很:“别吵别闹,请咱们的人是我干爹!这肯定是想我了。”
两人被粗鲁地塞进一辆黑色轿车,脑袋被套上了黑色布袋,还有人安抚说:“别他妈的乱动,小心我枪走火!”
车辆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院子,两人又被推进一间房子,还差点被台阶绊了跟头。
套还没摘掉,瞎狗子就热情地招呼上了:“干爹,是你吗?我来到南京找了你一天,愣是没找着啊!”
头套刚被摘下,瞎狗子就扑通跪倒在地:“干爹在上,天笑给您磕头了!”
“死开死开,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白胖的中年人一脸威严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目光阴鸷,看了面相确实跟之前的陈专员十分相似,当然那一个陈专员是假的,面前的才是真货,陈竞争,陈部长。
瞎狗子跪在地上往前挪,伸着脑袋说:“我,夏天笑,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要是做错什么事,你直接说一声,我直接自裁,没必要费这么大劲的!”
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陈竞争要问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下去了,改用疑惑的语气问:“你找我干什么?老子为了把你钓到南京来,还费了点力气,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瞎狗子站起身来,退到带他们来的那俩家伙身边,撅着屁股示意两人把手铐打开:“打开打开!我又不会朝干爹口袋里掏钱去!”
两人把问询的目光投向陈竞争,后者一挥手,便打开了手铐,不过依旧保持着警惕的态势。
瞎狗子浑身上下摸了一圈,又在徐传信身上摸了一遍,把两个警卫吓得够呛,结果他只是摸出来一包烟和一盒洋火。
非常殷勤地给陈竞争递上一根烟,后者一摆手,瞎狗子把整盒烟都放在茶几上,笑意盈盈地说:“想找你帮忙提亲呀!”
陈竞争白了他一眼:“提什么亲?你看我闲的是不是?”
瞎狗子叹口气说:“没有你老人家出面还真不行啊!我从小无父无母,就干爹一个亲人,我也只能找你了!”
陈竞争不耐烦的摆摆手:“滚滚滚!到乡下找媒婆给你办了!哎不对,老子现在有事要问你…”
瞎狗子不等他说出来,立刻加上一句:“乡下媒婆真不行,我媳妇他爹是日本少将!”
陈竞争再次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眯着眼问:“什么少将?对方是干什么的?”
“梅川将军,现在也住在南京!”
“你说的是华东驻屯军的梅川大介?”陈竞争的眼睛开始放光,“就你这熊样的,跟个虾皮子似的,怎么成了他的女婿了?”
瞎狗子一脸谄笑:“对,就是他!我这也是没办法呀,看上了人家闺女!咱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也只能找干爹你出面了。”
陈竞争再次皱起眉头,怒气冲冲地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我他妈的有事问你…”
瞎狗子依旧不让他问出来,快速说道:“她闺女也中意我!梅川将军对我也没意见。”
陈竞争的表情再次和缓下来,指着茶几上的烟说:“给我来一根!”
吐了个烟圈,陈竞争换上了笑脸:“天笑啊,你可不能怪干爹把你绑来!你说说你,都这么长时间了,别说来南京看我了,你连一封信都没给我来过,我绑你都是轻的,我还要揍你呢!”
说完一挥手,示意侍卫把徐传信也给放了。
瞎狗子赶紧解释:“我在徐州也是忙得脚后跟打屁股,咱也怕给你丢脸,干活必须得上心不是!以后,以后我一定勤来看望你老人家!”
陈竞争干咳一声说:“我的胞弟,前段时间去徐州溜达玩,被我那个连襟给留下了,一住还住上瘾了,这都好些天了,家里头也挺急的。你回去之后呀,帮我劝劝他,赶紧回来,老大一个人了,不要贪玩,别让大家操心!”
瞎狗子明知故问:“你那个连襟叫啥?在哪住呢?我回去就通知一下!”
陈竞争不动声色地说:“耿聋子听说过吧?”
瞎狗子假装擦汗,有些结巴地说:“这个,这个耿聋子还真不好找,找到了也拿不住,皇军都拿他没办法!”
陈正经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用拿烟的手指着他说:“你是个聪明人,别人没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说的对吧?”
他这话里颇具威胁意味,瞎狗子只能点头回答:“干爹放心,我一定让干叔叔早点回来!”
陈竞争满意地点点头,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又换上笑脸说:“这样吧,晚上,约上梅川将军,我就替你保这个媒了!”
瞎狗子赶紧起身说:“那就辛苦干爹了!我这几天去办!”
说完就要出门跑路。
陈竞争招手叫住他说:“这样,不能在人家面前掉了价,我那车,你就先用着吧!”
瞎狗子刚要拒绝,陈竞争继续说:“这南京城刚稳定下来,不算很太平,这两个兄弟就留在你身边照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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