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掌柜还是不放心,感觉瞎狗子最近玩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花,甚至都有点飘飘然,在这么玩下去,迟早会崩盘。
于是偷偷问禹航:“要不要提前做点准备?”
禹航没好气地回答说:“准备啥?分家分行李?”
康掌柜摊手表示冤枉:“我没说要分家呀?我是觉得这个姓余的回去准没好事,不如咱们今天晚上把他干掉算了,以绝后患!”
“老大做什么饭你就吃什么饭!不要坏了他的计划。你当老大不知道他是什么货?你信不信,咱们今天晚上把那姓余的灭了,明天宫井就会找上门,在他们两个彻底决裂之前,咱们别瞎掺和!”禹航耐着性子给康掌柜讲完道理。
康掌柜有些不服气,皱眉说:“我个人是不怕死的,就是担心如果计划落空,咱们辛苦一年多搞起来的地下交通网就要废了!”
禹航很鄙夷的笑了一声:“幸亏咱们不是一个路子的,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这小心过头了,也不是好事!”
康掌柜一跺脚,咬牙说道:“算了算了,老子就继续陪你们一块疯吧!”
次日一早,瞎狗子独自一人如约去了宫井大队驻地,余士丙带着两个日本兵也早就在门口等他了。
瞎狗子看到他那一脸阴狠的样子,不屑地一笑,直接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旁边的日本兵,伸出双手说:“要不要上了铁链子?”
余士丙愣了一下:“你咋知道我们要抓你的?”
瞎狗子的表情更不屑了:“你是什么货色?我用屁股都能看清楚!说什么让我来驻地拿钱,我压根就没信你!你呀,就是一坨狗都不吃的东西!”
“那你还敢自投罗网?活腻味了吗?”余士丙表情愈加狠戾。
瞎狗子压根就不怕,语气反而嚣张起来:“今天谁死谁活还说不准呢!赶紧的,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吧!”
宫井迷兰一脸阴鸷,看向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友好。
余士丙仿佛忘了昨天晚上被宫井狂揍的事,欠欠地站在宫井身边趾高气扬地训斥道:“夏天笑,我告诉你,宫井太君问你啥,你最好老实交待,不然,我们的手段可比你狠多了!”
瞎狗子没好气地摆手说:“你滚一边去!宫井中佐还没说话呢,你狂叫啥劲?疯狗呀?”
余士丙憋得脸通红。
宫井说话了,唧唧哇哇一通之后,余士丙翻译说:“宫井问你,你老家是不是三堡乡的?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
瞎狗子没说话,直接老老实实地点头。
宫井接连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在余士丙嘴里,不过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而瞎狗子只有点头的份。
问题问完,瞎狗子再次双手一伸,满脸无所谓地说:“问题问完了,该送我去枪毙了吧?”
余士丙一脸得意:“算你小子识相!这次,不光你要死,你们侦缉队全部都要死啦死啦的!”
说完,就招呼门外的鬼子兵,要把瞎狗子拉出去枪毙了,宫井起身制止了,亲自给鬼子兵下令,把瞎狗子暂时关押了起来。
可把余士丙急得够呛,主动要求自己亲自审问这个瞎狗子,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结果,被宫井摆手拒绝了。
瞎狗子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无聊地拿着麦秸编草席玩,他那淡定的劲头看守他的鬼子兵都感到诧异。
宫井背着手过来了,挥手示意两个看守走开,推开木门,用语调怪怪的中国话对瞎狗子说:“夏队长,死到临头了,你都不怕么?”
瞎狗子没回答,反而故作万分惊讶状:“啊呀,宫井中佐,原来,你会说中国话呀!我真怕那个网吧草地翻译胡屌扯呢!”
宫井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这土话的意思,没有过多解释,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把余士丙干掉!我推荐你当维持会副会长!”
瞎狗子也是一愣:“这个,不合适吧,他可是皇军的人!要杀他,哪里还用得上我动手?你只要下令…”
“少废话!”宫井打断他的话说,“我要他神秘失踪,而且保证跟宫井大队没有一点关系!”
“我能问一下原因不?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军的事?”瞎狗子明知故问。
宫井回答地也很干脆:“不能!我只能告诉你,他一直在欺骗我!”
瞎狗子点点头,提了个要求:“我从来没亲手杀过人,先说好了,事情办完了,咱们都要保密!那个啥副会长,我还真有兴趣!”
宫井邪魅一笑,点头说:“放心,我是个讲信用的人!中午时候,我会让人把你偷偷放出去的。”
宫井刚走一会,余士丙贼兮兮地过来了,表情万分得意,隔着门缝恶心着瞎狗子:“夏队长,里面爽不爽?”
瞎狗子在屋里提高嗓门回答:“废话,要不你进来试试?”
“你死定了!不过,我今天发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刚才宫井那货问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我翻译的那些!他是问你,是不是给我和他媳妇下药,然后强行扔到一张床上的,可惜呀,你听不懂,还傻不拉几的点头承认!哈哈哈哈,你不死,谁死?”余士丙越说越得意。
瞎狗子不怒反笑,让余士丙一下子没了好心情:“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