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医被叫过来检查,禹航适时来了一句:“我看到他把一张纸条吞下去了!”
石川马上下令:“解剖!立刻!”
瞎狗子看不得这么吓人的场景,跑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石川出来之后,把一张沾着黏糊糊液体的纸条递给瞎狗子:“这是假意投诚的国军军官名字,马上抄下来,等他们来了,就一网打尽!”
不用想,这是禹航干的,这个军统可不傻,借刀杀人的本事真强,随便在廖大民给的名单上面加上几个字,就能轻松干掉想叛变的家伙。
众人走后,瞎狗子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卖小鸡的,你真行!你那毒药哪来的?”
禹航自豪地说:“我那可是德国货!平时藏后槽牙里的,被抓了,只要三秒,就能结束痛苦。”然后又反问一句,“要不要给你来一粒?不要钱!”
瞎狗子摆手拒绝:“算了吧,给后槽牙打窟窿太疼了!你自己留着当糖豆吃吧。”
回到办公室,却不见了梅川奈依的身影,这有点奇怪,这娘们以前可是个工作狂,这不吱声就跑没影了,显然不是她的风格。办公桌上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我已被调回济南总部,望夏队长继续努力工作,为大东亚圣战再立新功!梅川留。
瞎狗子无聊地甩着纸条,心里还挺不舍得的,虽说这娘们成天跪在自己对面,看起来很别扭,也成天给自己找麻烦,但是,这么一个好糊弄的鬼子真的不好找了,相比于野比和石川,这个女人也算是一台省油的灯了。
郑大龙一死,徐州城也真的为之一振,先不说外面的,单就他家里就成了鹅窝,原本他有六房姨太太,加上玉琉璃,总共被人拐跑了三个,剩下都是有子嗣的,不过孩子都还小,就像古代皇子争王位一样,都想多争一点产业,也为争做当家人,三个婆娘在家里闹翻了天,每天都聚在一起抓抓挠挠,棺材里的尸体都臭得熏死人了都没心思下葬。
婆娘闹不出个所以然,就各自回娘家搬救兵,又开始比拼娘家实力,郑家的所有买卖在分清楚家产之前都停止了营业,那些之前被郑大龙打压的同行们开始迅速争夺丢失的市场。
瞎狗子更不会闲着,他要抢夺郑大龙所有的卷烟生意。
野比一郎对于郑大龙的死非常不满,因为他的损失还没有找补回来呢,派人把瞎狗子叫去了驻地。
整个大队的人都在收拾东西,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不用猜,这里面都是他们搜刮来的各种货物,是准备随军带到武汉前线去贩卖的,空着手过去,会让他们心里没有安全感的。
“换防的队伍,两天到达,我的损失,没有回来!”野比一郎捶着桌子发牢骚,“夏桑,你的负责!”
无论是烟草还是煤炭生意,他都是可以从中吃到利润,全大队的人都吃得脑肥肠油,这次突然被调走,就意味着以后这巨大的利润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换谁也不舒服,躺着也赚钱的日子要结束了。
瞎狗子挠头皱眉,极不情愿地说:“我也没办法呀!我这也亏得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野比强横地说:“我的,不管你是穿裤衩还是光屁股,两天之内,我要五千大洋!”
瞎狗子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咋又跳出来五千大洋了?总共不就是两千大洋的药么?加上我的损失,再搞他一千大洋,怎么都够了吧?”
野比一郎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地上,脑门冒烟地说道:“我的,不管!两天,五千,搞不到,你的,死啦死啦的!”
瞎狗子在心里已经快速祝福了他九九八十一遍,祝愿他到了武汉之后就炸得粉身碎骨。
枪杆子在自己脑门上顶着,那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答应下来,从地上捡起电话,给侦缉队打了电话,命令大家到郑大龙的宅子里集合。
野比一郎也挺给力,借给了他一个小队的兵力,这次是发了狠了,就算是抢,也要从郑家刮出油水来。
郑家位于王陵路西头杨家巷里最大的一处宅子,听说是一位前清进士的祖产,他的后人被郑大龙下套,用这房子抵了赌债。
郑家院子里闹闹哄哄的,棺材摆在大厅里无人守着,家人却在院子里分成三堆,吵个没完。
瞎狗子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冲进去,如狼似虎,强势推开阻拦的郑家亲友,对老六说:“你们郑家办白事,你就去烧一刀纸吧!代表一下!”
老六不服气:“你自己咋不去?难不成,你心虚?”
瞎狗子白他一眼:“让你干点啥事真费劲!我心虚个屁?就数你话稠,再多说一个字,我送你下去跟郑大龙做伴!”
郑老六极不情愿地去上香烧纸,嘴里念念叨叨咒骂着啥,没人听得清。
看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原本还在争吵的郑家人暂时安静了下来,瞎狗子干咳一声,提高嗓门下令说:“所有皇军在外面警戒,不能放走一个人!”
禹航连说带比划的把日军小队安排在郑家院子四周,院子里只剩下侦缉队的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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