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记忆会恢复的这么快,好像一场没有预兆的暴风雨,把毫无准备的我淋了个通透。
我才是方凛,而那个每天都缠着我的痴汉猥琐青年,他占用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这种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桥段如今竟然真实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玛德我才是方凛,那个二逼青年叫离焰,看样子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每次我叫他方凛的时候他一定在心里狂笑我这个傻逼。
草草草,这一定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把我的记忆弄没了之后取代我的生活,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鬼知道是不是他整出来的。他一定是羡慕我有爹娘疼有稳定工作还有一副帅爆了的皮囊,或许他还羡慕我的器大活好,可惜这一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其实作为一个斯文人,我也不想每句话都爆粗,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不由得我不爆粗。别以为离焰没把我弄死还把我带回家我就会感激他,跟我相处的时候假装以前不认识,管我爸妈叫爸妈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口呢?离焰我草拟爸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1!!
最可气的是,离焰在狠狠地坑了我一次之后,被我质问的时候居然跑了,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卧槽你大爷的,你都这么坑老子了,老子骂你两句怎么了,不就是和你说了几句重话吗,跑什么啊跑,老子又不打你。
我没有告诉爸妈我才是他们的儿子,那个到现在还没回来的红头发的杀马特青年是个把我坑了的坏人。离焰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一定以为他们的“儿子”在公司加班,只有我知道,离焰是真的走了。
从早晨离焰摔门离开到现在夜幕降临,我一直坐在床上,在心里不断骂他,骂着骂着,我的鼻子就酸了。
一定是昨晚睡觉忘了关窗户,不然怎么能感冒了呢?我吸了吸鼻子,有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恍惚间竟给我一种吸进去的鼻涕从眼睛里流出来了的恶心错觉。
离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除了叫了他一段时间的方凛之外,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是一个手段拙劣的阴谋家。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把真正的方凛杀死,而不是像个脑残一样把他带回家中朝夕相处,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甚至一起做爱。
现在,他的阴谋败露了,我想起来了一切,打算找他算账的时候,他跑了。
我觉得,他如果不是脑残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坐上了远离这座城市的飞机,甚至已经踏上了国外不知名的土地。
一想到以后见不到离焰,我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一定是对他所作所为的气愤。他这么坑我,不亲手揍他一顿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身体里面压抑着的什么开始蠢蠢欲动,我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撕碎他的衣服,然后粗暴地贯穿他。
这种想法像是毒瘾一样蔓延开来,由内而外腾升起压抑不住的渴望。我微微喘着气,几天没剪已经略微有些长的指甲掐入手心。
我想要他,我想和他做。
我在内心疯狂的叫嚣着,名为欲望和求而不得的两种火焰几乎把我焚烧殆尽。我站起来冲进浴室,把莲蓬头开到最大。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淋下,我在莲蓬头下站着不动,自虐般的任由冷水浇透我身上的衣裤,浇到我慢慢冻得发青的皮肤上。
冷,我却更想要他了。我想抱住他温暖的躯体,想亲吻他柔软的唇瓣。对了,我还欠他一个吻。
我从没有主动吻过他,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如此遗憾。
手机铃声在哗哗的水声面前微弱的如同蚊蚋,却让我整个人完成了诈尸这一奇妙的行为。我蹭的一下蹿出浴室,莲蓬头也没关,身上的水甩的满屋都是,摊上我这么个作死能力和熊孩子有的一拼的儿子,我爸妈可真不幸福。
由于我满脸都是水,视线模糊不清楚,好几次撞到墙,真是疼死我了草。好不容易扑到卧室,找到手机铃声的来源,拿起手机后还特么看不清来电显示。
郁闷过之后我才醒悟过来,这手机里又没存着离焰的电话号码,看来电显示有个卵用啊。
接通电话的同时,我按捺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用床单擦了把脸,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通话中,对方并没有挂断。
可能是谁打来的恶作剧电话吧。我心里想着,却问道,“离焰?”
终于,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了,声音犹犹豫豫的,而且很微弱,像是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一样。
可就是这个声音,让我体内腾升起来的火焰有了宣泄的闸门。冰冷的水都浇不灭的火焰,在听到声音的这一刻完全熄灭。
“阿凛,我想你了。”
“你在哪?”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离焰没有告诉我,他只是不停颤抖着声音重复着这一句:“阿凛,我想你了。”
电话里,我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叫卖声,每天那个卖豆腐的老头都会在我家小区附近吆喝。
我猛地望向窗外,对面小宾馆的某个房间内,红色的头发一闪而过。
爸妈一定以为我疯了,他们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我大冬天的浑身湿透往外面跑。我妈起来想拦住我却被我爸阻止了,跑出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