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观察着凯莎已经几百年了,对于她的一些行为和习惯,其实早已见怪不怪。
凯莎,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使之王,几百年来总是端坐在她那威严的王座上,仿佛那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她很少离开那个位置,即便是去天基寝殿,也似乎成了一种奢侈。
我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做,难道是因为鹤熙?
想当年,她们之间也曾有过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时光。
但如今,即便是做过基因交流这种深入骨髓的交融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仍然停滞不前,没有朝着更进一步的方向发展。
既然都如此亲密了,为啥不干脆在一起呢?
这种暧昧的拉扯感难道很刺激吗?
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想不通,想不明白,感觉再想下去就要长脑子了。
我试图从凯莎的日常中寻找答案。
有时候,我会看到她坐在王座上,那双曾经充满光芒的眸子此刻却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被什么深深地吸引,又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那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天使之王,而是一个有着自己烦恼和困惑的普通天使。
有时我又能在天城的花园中看到她的身影,她会找一个有树荫的地方,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双眼微闭,仿佛在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但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和不安,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还有时,当整个天城都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时,我会看到凯莎站在天刃寝殿的阳台上,仰望着头顶的星空。
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投向天基寝殿的方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一刻的她,显得既孤独又无助,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给予她一丝温暖和安慰。
说实话,我觉得她们俩真的很奇怪。
明明彼此之间有着那么深的羁绊和感情,却又总是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
“凯莎。”
时冰缓缓走到凯莎的身前,低头凝视着坐在河边岩石上,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凯莎,眉头微微蹙起。
而凯莎则静静地凝视着河中的水,光着的脚轻轻放入水中,然后晃动着,荡起层层涟漪。
“怎么了?”凯莎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时冰望着凯莎那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般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和无奈。
她默默地走到凯莎身旁坐下,紧皱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凯莎!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五百七十四年。”
听到这个数字,时冰瞪大了眼睛,有些恼火地说:“你还真是记得清楚啊!”
“那你说说!你还要躲鹤熙多久?!”
凯莎微微弯腰,伸手撩起一捧河水,那清凉的液体在她的掌心轻轻跳跃,然后被她温柔地捧到自己的小腿处放下。
微凉的水珠顺着她修长的小腿滑落,最终汇入潺潺流动的河水中。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张美丽而冷漠的脸庞在水中变得模糊而扭曲。
凯莎轻轻摇了摇头,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我并没有躲避鹤熙。”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仔细听来,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时冰听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愤怒地质问:“这五百多年,你见鹤熙的次数不超过二十次!你还说不是躲着她?”
时冰可都记着呢,她观察凯莎可不是白观察的,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凯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看着时冰,仿佛想要将自己的心事都倾诉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条流淌不息的河流。
“我没有躲鹤熙,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时冰紧紧盯着眼前的凯莎,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
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让凯莎不舒服,但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有时候,我真不想管你们俩之间的事!”
凯莎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为什么?”
时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说,你和鹤熙都快三万岁的神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躲来躲去的?你躲着鹤熙有什么用呢?”
凯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时冰又说:“而且,你们做都做了,你也喜欢鹤熙,鹤熙也喜欢你。难道就不能借着那个机会在一起吗?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几百年里,时冰无数次想要跟凯莎坦诚相对,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但每次都因为种种原因而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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