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萨度过的这数个月里,时冰已然失去了往昔所拥有的强大能力,却也意外地享受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
恶魔们似乎对她敬而远之,这份“尊重”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莫甘娜的“庇护”。
那些曾经对她虎视眈眈的恶魔们此刻竟也不敢轻易来招惹她。
在恶魔的领地中,没有哪个胆敢轻易触犯女王陛下的禁忌,更别提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找时冰的麻烦了。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时冰在昆萨的生活虽然单调,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莫甘娜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无论是精美的食物、舒适的住所,还是精致的衣物,都一应俱全。
总体来说还算得上舒适惬意。
然而,这些外在的奢华并不能填补时冰内心的空虚与渴望。
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远方的天城,那里有她的同伴、她的信仰,还有她曾经身为天使的荣耀与责任。
某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时冰的脸上时,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
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涌上心头——整个房间依旧弥漫着源自莫甘娜躯体的独特气息。
这种气味仿佛如影随形般紧紧缠绕着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暂且忍受这般环境。
毕竟,此时此刻的她正被莫甘娜囚禁于此地,想要逃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囚禁的生活,尽管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自由。
缓缓坐起身子,时冰开始整理着装。
昔日那件象征着天使身份的常服已无法取出,只能将就着穿上莫甘娜为她准备的衣服。
那些繁复华丽的服饰与她过去的天使常服截然不同,但出乎意料的是,它们竟然异常合身,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唯一让她感到不自在的是,莫甘娜的衣服在胸部的设计上显得过于修身,让她不禁有些尴尬和别扭。
尽管如此,时冰还是强迫自己适应了这一切。
走到桌前,瓶中的花又换了新的。
然而就在此次,原本空荡荡的桌面之上,却赫然多出了一本厚重的理论书籍,封面上赫然印着“时空基因”四个大字,显得格外醒目。
“时空基因?”时冰不禁面露诧异之色,伸手拾起那本厚重无比的理论书籍,轻声呢喃道:“一个恶魔,竟然还对这种理论感兴趣?”
然而,这份惊讶并未持续太久。
时冰对恶魔的世界本就心存芥蒂,更别提是莫甘娜的东西了。
她随手将书丢在一旁,心中并无半点想要深入了解的念头。
对于她而言,无论是时空基因还是其他什么高深的理论,只要是恶魔的东西,与她这个被囚禁的天使毫无关系。
毕竟,对于恶魔的物品,她着实提不起半分兴致来。
尽管并不清楚为什么身为恶魔女王的莫甘娜竟会潜心钻研时空基因,又或者说即便是自身的基因恰好属于时空基因之列,时冰也丝毫不会担忧莫甘娜能够成功破译其中奥秘。
桌上的食物依然摆放得整整齐齐,香气扑鼻,但时冰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知道,这些都是莫甘娜为她准备的,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进房间时,莫甘娜就会悄悄进入,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花瓶里的鲜花也总是保持着最鲜艳的姿态,仿佛是为了给这个冰冷的房间增添一抹生机。
但这些细致的关怀与呵护,在时冰看来却更像是一种讽刺。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恶魔女王会对她如此特别?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时空基因吗?
时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不图回报的付出。
毕竟,身处于这座被恶魔女王禁锢的牢笼之中,自己已然沦为一名阶下囚,又怎么可能获得超越囚犯身份应有的特殊优待呢?
时冰端坐在单人沙发上,宛如一座雕塑般静谧无声。
眼前摆放着莫甘娜精心准备的各种物品,但她却连碰都未曾碰一下。
她的思绪飘忽不定,时而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时而又被对未来的迷茫所笼罩。
在这样的时刻,她甚至偶尔会产生一种荒诞的想法——如果能就这样静静地饿死,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然而,正当时冰沉醉于自我世界之时,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地缓缓开启。
其实,时冰并非不想离开此地,而是因为受到莫甘娜所施加的禁制束缚,她别无选择,只能被困守在这间屋子里。
此刻,房门突然敞开,使得时冰瞬间警觉起来。
要知道,在过去的数月时光里,莫甘娜极少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谁?!”时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
时冰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门口方向。
这时,一个金色的小脑袋悄悄地探了进来,那双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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