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里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再次回到书院,陆宏把张泽叫到了院子。
“泽哥儿,这些手札你拿回去仔细研读,回了襄阳府也不可放松。”
“是,老师,学生会好好保存这些手札,绝不辜负老师的好意。”
陆宏目光柔和地看向张泽,“好,那为师就在书院等着你的好消息!”
张泽郑重地行了一个弟子礼,“是,学生定全力以赴。”
陆宏见完陆宏,再次回到斋舍时,金阳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妥当了。
徐良川灿然一笑,“泽弟,京城见!”
袁立新上前不舍地搂住张泽,“泽弟,等你去了京城,我一定带你吃遍京城美食!”
“有袁兄这句话,我心里的不安地放松了,就等着袁兄带我吃遍京城了。”
几人依依惜别,张泽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王佑安和李玉仁先一步回襄阳府。
张泽原本想和他们一块儿走,但是张三牛和王氏不放心他的安危,最后决定由张三牛和他一同回襄阳府。
二堂哥张明前不久寄来书信,他要再次考院试,看能否一举考中。
这几年的时间里,张明参加了两次院试,然而都以落榜告终。
林氏看着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这般无错,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当年明哥儿和泽哥儿一块儿参加县试、府试,儿子均榜上有名,成为童生。
名次虽然不算太高,可以儿子当时的年纪,走出去大家伙都会赞叹一句:少年英才。
只是,一连两次去参加院试均以落榜告终,多少是打击到了儿子的信心。
因此,这次得知泽哥儿要回府城参加乡试,院试和乡试的时间都在八月,思虑之后,决定让儿子书信一封,提早过去和泽哥儿汇合。
有泽哥儿在一旁鞭策,有什么不懂的题目,泽哥儿多少能解答一二,不像他们,压根帮不上忙。
张泽看完信件,把这事和父母亲说了一声,王氏率先问道:“泽哥儿,明哥儿在会不会影响你学习?”
“不会,娘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的,二堂哥一连考了两次院试,想来积累了不少经验,我不需要做什么的。”
清彤撇了撇嘴,“二伯娘,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家里有事才想起我们,平时过节,连点儿节礼都舍不得送来。”
王氏瞥了一眼小闺女,“清彤,这话不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杜娘子教你的礼仪规矩,你都忘了?”
清彤扯着王氏的手,“娘,我就是气不过,这几年咱们帮了二伯、二伯娘不少,实在是二伯娘不成样子。”
张泽不想三姐因为这么点儿小事被娘亲责骂,接过话茬,“娘,我和爹后日就要回襄阳府了,爹的行李可收拾妥当了?”
王氏嗔怪道:“你啊,就知道护着你三姐。”“清彤,刚才的话下次不准再说,不然我定要按家规罚你。”
清彤不再说话,王氏起身去给丈夫收拾行李,清彤凑了过来,“小弟,你和爹这次要去多久?”
“现在是六月初,大概要待到八月底才回来。”
清韵有些失落,“啊?!那岂不是赶不回来和我们一块儿过中秋了?”
清婉拍了拍二妹妹的手,“泽哥儿的乡试更重要,不过是一个中秋,之后有的是时间聚。”
姐弟四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清彤趁着两位姐姐去拿给小弟做的衣裳、鞋袜时,压低了声音道:“小弟,你不要对二堂哥掏心掏肺,一切以你自己为主。”
张泽看着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三姐挑了挑眉,温柔道:“三姐还不了解我的性情?”
清彤一想,嘴角立马上扬,自家小弟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内里是个黑芝麻馅的。
“小弟,这次的乡试你有几成把握?”
张泽知晓自家三姐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咳咳,乡试不比府试、院试,难度更大,老实说我只有七成把握。”
清彤闻言一喜,“你这么说,这次乡试定是稳了,我和娘亲还有姐姐在襄阳府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王氏和张清婉三姐妹再是不舍,张泽和张三牛还有金阳三人还是要出发了。
荆州府离襄阳府不近,张三牛怕路上遇到危险,选择和镖局一块儿走。
张泽看着熟悉的官道,每到一处歇息的时候就会拿出自制的炭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
张三牛瞧着寥寥几笔,却被儿子画得栩栩如生,不由心中欣喜,“有泽哥儿这样厉害的儿子真是三生有幸!”
王佑安估摸着时间,派王管家特意去接了张泽和张三牛一行人。
“王伯,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们了?”
“张公子,公子算准了时间,这不,就派老奴在这里等着张老爷和张公子。”
“佑安兄太客气了,王伯辛苦了。”张泽朝着王伯微微颔首。
张泽三人刚在王府住了两日,张明、张二牛还有张明的书童墨玉就到了。
张三牛笑着和张二牛打招呼,“二哥,几月不见二哥似乎清减了一些。”
张二牛轻捶了几下张三牛的肩膀,“你瞧着倒是壮实了不少!”
说着看向一旁的张泽,“泽哥儿,可否让明哥儿住在你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