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几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秦夫子出的难题时,张泽和老师两人聊得十分愉快。
秦夫子没有当场定下收谁为弟子,张泽一行人在老师这里蹭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才离开了。
陆宏看着老友,“本初,那几个学子里,你瞧上了谁?”
秦源吹胡子瞪眼道:“我本来看好了张泽那孩子,结果,你这个老家伙竟然先一步抢了我看中的弟子。”
说起这个他就有些气,多年好友他自认十分了解自己的老友。
老友一出去游历至少要去了几年,于是他在考察了张泽几人一番,这才放心地留下了自己的手札。
就等游历回来,直接把张泽收作弟子,哪里知道老友不按常理出牌,小自己一步回来不说,还先一步收了自己看好的弟子人选。
陆宏茶也不喝了,反驳道:“张泽这孩子还是我破格收入荆州书院的,要论谁先看中那也是我。”
两个老小孩就这事还争论起来,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可不敢上前劝架。
这边的动静张泽他们并不知晓,张泽关心地问几位好友答题的情况。
齐骏回想着刚才的试题,“秦先生涉猎广泛,要不是我们认真读了他老人家留下的手札,只怕有一小部分的题目会答不上来。”
林宴文给自己灌了一杯水,语气微微低落道:“我估摸着是没戏了,刚才的题目我才答了一大半,剩下的压根没有头绪。”
柳浩南安慰道:“林兄不必妄自菲薄,还有我们三人垫底呢。”
几人又说了几句,时候不早了,才各自散去,只是这个中午,注定只有张泽像个没事人一样安然入睡。
其余几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点儿睡意都无,脑中还不停回想着刚才的考题。
秦夫子一向是个不羁的,第二日中午便把几人都叫了去,把自己批改后的试题给几人自己看看。
随后,清了清嗓子,看向表情各异的几个学子。
“看完你们做的考卷老夫十分欣慰,不少题目刁钻,你们却能给出自己的见解,可见你们几人平时十分用功,老夫留下的手札没有白费。
老夫年岁大了,本不打算再收弟子,然,你们几人各有可取之处,老夫一时有些难以抉择,最终决定把你们几人都收为弟子,不知你们可愿意?”
林宴文快被这个惊喜砸昏了头,他本来以为自己铁定是第一个被秦夫子排除在外的。
不想峰回路转,竟然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喜得第一个开口,“多谢老师,学生愿意,还请老师不吝赐教。”
他一开口,其余几人笑容满面地看向秦夫子,恭敬地执弟子礼,“多谢老师,学生们愿意,能拜在老师门下,学生心中欣喜万分。”
秦夫子摆了摆手,“行了,旁的话就不多说了,等老夫去找陈兄找一个黄道吉日,你们就正式拜入老夫门下。”
张泽看着几人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
笑着上前恭喜几人,“泽弟,休沐咱们一定要去荆州府热闹热闹,好好庆贺一番。”
“好啊。”
林宴文几人有秦夫子倾力培养,学习起来越发得心应手。
斋舍众人都在努力学习,备考明年的乡试。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又到了一年赏荷花的时候。
张泽想着再过几日好友们就在各自回原籍考乡试,就提议:“我家有个小庄子离荆州府不远,不如咱们去那里放松一日,算是饯行酒如何?”
林宴文勾上张泽的肩膀,“你家大姐姐会不会去?”
张泽睨了林宴文,“男女七岁不同席,宴文兄,你莫不是想毁我大姐姐的清誉不成?”
“没,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着等我这次回乡参加乡试,无论能否高中都会派媒人上门提亲,想着离开前亲自和清婉说一句。”
张泽看着眼前人,没好气道:“少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不吃这一套。
你和我大姐姐的事,我已经答应你不阻拦了,还想让我帮忙,没门。”
徐良川几人听着两人说话,在一旁笑得十分开心。
“泽弟,咱们什么时候去庄子上?”
张泽想了想,笑着开口,“后日吧。”
既然要让几位好友好好玩上一日,自然要把一切都准备好。
柳浩南还小,夫子说他的学识还不够去参加乡试,可这把柳浩南气的不轻。
这些日子恨不得天天头悬梁椎刺股,只是知识不是一日就能学会的。
这不,张泽刚过来和王佑安、李玉仁提起要去庄子上玩一日的事,柳浩南就按捺不住了。
“泽兄,我也要去!”
张泽笑着应下,“没问题,我看你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苦读,身子都消瘦了许多,要是王伯母瞧见了,肯定要心疼坏了。”
柳浩南故作伤心地叹了一口气,“唉,谁让夫子说我还不能下场,我明明只比你小了一岁,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王佑安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你和泽弟能一样嘛,泽弟读书用功,你一心二用能下场就奇了怪了。”
这些年,柳浩南在张泽的影响下并没有放弃自己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