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和赵文轩三人正高高兴兴地吃着赵母端上来的秋梨,一边吃一边聊着天,压根不知道有人要算计自己。
张泽提着书箱来到学堂,踏进学堂的大门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张泽定睛一看,是朱小武,“张泽,你走路都不长眼的吗?撞了我,还不和我道歉?!”
朱小武先发制人,对着张泽就是一顿输出。
张泽边捡些书,边说道:“朱小武,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撞了我,你不给我道歉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我撞了你?明明是你撞了我,大家伙快来评评理,张泽撞了我,拒不道歉,还想倒打一耙!”
朱小武的声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学子过来。
张泽不知道朱小武今日是怎么了,这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果然朱小武这么一吆喝,好些学子都围了过来。
“朱小武,你嚷嚷什么呢?!”
朱小武激动地指着张泽,“张泽撞了我,还不承认,诸位同窗来给我评评理!”
“朱小武,把你的手给我放下,我好端端在路上走着,是你自己突然冲了出来,撞了我不说,连同我书箱里的东西都被撞了出来。”
众人顺着张泽所说,看向了张泽脚边还散落了几张纸和一支笔。
朱小武丝毫不让,“真是笑话,你自己走路不看路,和我撞上,还说是我的不是!”
围观学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劝厉声阻道:“你们俩都别吵了,时候不早了,马上就要上早课了,快些收拾好东西各自回学堂。”
朱小武对着张泽冷哼道:“哼!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走路不长眼,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张泽只觉得今天运气真差,遇上朱小武这么个不讲理的人。
输人不输阵,张泽看向朱小武丢下一句,“朱小武谁是谁非,你心里最清楚!”
然后,提着书箱往学堂走。
赵文轩见张泽额头出了汗,还来得这么晚,有些好奇。
“泽弟,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别提了,刚进学堂就我被朱小武撞了,结果朱小武非说是我撞的他,还不道歉,非要和我吵架。”
赵文轩十分不解,“朱小武?咱们和朱小武无仇无怨的,他这么做是什么想干嘛?”
张泽摇了摇头,“不知道,算了,这事不提了,下次离朱小武远点儿,省得被屎沾上。”
“噗呲——泽弟,你这嘴够毒!”赵文轩捂着嘴轻笑,低声道。
朱小武看了一眼朱耀祖,朱耀祖得意一笑,然后看向何时雨。
何时雨勾唇,微微点了点头,朱耀祖笑容越发明媚。
众人开始早读,赵夫子踏进学堂,拿起桌上的《声律启蒙》,刚翻开昨日的一页,就见上面被人狠狠踩了好几脚,还被画了许多黑点。
赵夫子顿时就冷了脸,这是谁做的,谁的胆子这么大,干出这样的事来?
用戒尺重重地敲了敲桌面,沉浸在读书氛围里的学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学堂内落针可闻,赵夫子脸上不见了往日的笑容。
“谁在老夫的书上写写画画,弄脏了老夫的书,现在站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错误,老夫既往不咎。
若还不站出来承认错误,待老夫查明真相找出那人,定不轻饶!”
学堂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人站出来。
赵夫子扫视一圈,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正待他要发怒时,朱耀祖悠悠地来了一句,“先生,学生昨日瞧见张泽离开学堂之前动了您的书。”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张泽脸上,张泽感受到了朱耀祖眼里的得意。
心里有了计较,这番动作,莫不是朱耀祖做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一瞬间,张泽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朝赵夫子拱了拱手。
“先生容禀,学生昨日确实去翻看了先生的书,但,绝没有弄脏先生您的书。”
“是啊,先生,泽弟翻看您的书的时候,学生就在旁边,泽弟绝对没有弄脏先生的书。”
“赵文轩,你和张泽是好友,你说的话,谁能相信,莫不是为了包庇张泽在先生面前信口胡言!”
赵夫子看着眼神坚定的张泽和一脸打抱不平的赵文轩,外加后面信誓旦旦的朱耀祖,一时不知道该信谁了。
张泽看出了赵夫子脸上的纠结之色,转头看向朱耀祖。
“朱耀祖,我有一事不明,当时我去翻看先生的书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学堂,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还一口咬定是我弄脏了先生的书,无凭无据、信口开河的话,张口就来,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朱耀祖听到张泽的质问,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很快又恢复如初。
但还是被张泽捕捉到了,这事果然和朱耀祖脱不了关系。
“回先生,学生当时确实回家了,但是何时雨瞧见了,是他和学生说的。
学生见无人出来承认错误,怕先生您气着,这才,这才想到了何时雨和学生说的,一时情急,就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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