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几人刚才只顾着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赵文轩。
“没看出来啊,原来泽弟,你家竟然还雇佣了这么多人干活。”
“我家做蚊香,然后卖给李老爷,赚个辛苦钱。
光是家里人自然忙不过来,这不,就雇佣了村里的婶子,提高效率。”
赵文轩竖起大拇指,“泽弟,你这小脑瓜是真的好用!”
“对了,你快给我说说你家都有哪些人,别等会失了礼就不好了。”
张泽见赵文轩这样,忙笑着同他说着家里人。
村里的妇人都是大嘴巴,才一个时辰不到,张三牛一家回来的事,就传到了张福几人的耳朵里。
“他三叔,三牛真是出息了,他们是坐着马车回来的,瞧着还带了三个陌生人,也不知道是谁。”
“陌生人?什么陌生人?”张福好奇地问。
“一个瞧着三十来岁,一个瞧着才二十岁出头,还有一个小孩瞧着和泽哥儿差不多大,衣裳十分好看,莫不是什么城里的公子哥?”
“可不是,三牛媳妇还带了布匹回来,那料子那颜色,一看就是时新的料子,镇上都没有……”
张福几人越听越觉得有些迷糊,众人却越说越起劲。
好在,很快日头就落山了,张福几人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做工的妇人们都离开了,小秦氏、莫氏,外加王氏都在厨房忙活。
张福几人一回来,热乎的饭菜就摆上了桌,秦氏招呼众人落座吃饭。
今日的饭桌上是真的热闹,张泽先和众人介绍了一下赵文轩。
“阿爷、阿奶,这位是孙儿的同窗好友——赵文轩,他陪我在桃花村住一阵子。”
张福瞧着一身绸缎衣裳的赵文轩笑着说:“好,好,好,文轩是吧,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多谢张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文轩特别有礼,恭恭敬敬和所有人打了招呼。
因着有赵文轩这个小客人在,张福不好问三儿子的事。
于是,吃完饭就把几个儿子都叫到了屋里。
“老三,那两个壮汉是?”
“爹,他们是给家里干活的,家里的稻子马上就要收了,儿子和云娘在县里做生意忙不过来。
但家里的粮食又不能不收,泽哥儿见我们这么苦恼,就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们买了两个下人,回来帮着干活。”
张大牛、张四牛眼睛都瞪大了,“三弟,你和三弟妹在县里做的生意挣钱不少啊!”
“爹、大哥、四弟、五弟,我也不瞒着你们,买下人的钱都是泽哥儿出的,我和云娘手头没有那么多钱。”
张三牛说完这话,屋里几人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好奇。
张四牛关心地问道:“泽哥儿到底年纪小,他自己放钱你们放心吗?”
张三牛不加掩饰,干脆利落道:“泽哥儿是个有主意的,我和云娘都很放心。”
张福咳了一声,“老三,你的意思是,你们还要回县里去?”
“嗯,明日我们就回去,让泽哥儿和大丫她们留在家里。”
张福点点头,“行吧,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张大牛刚一回屋就被小秦氏拉住了,“你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爹问了一下三弟带回来的两个人的身份,他们是三弟买回来的下人,这次收稻子,就由这两人出力,老三他们回县里做买卖。”
小秦氏听完,立马不悦道:“这怎么成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只顾自己,不管家里的事,让你和老四他们忙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这说的什么话,老三虽然不干活,但是他买了下人回来,由下人干不也一样吗?”
“哪里一样,他们都能买得起下人了,为什么不多买几个,还要让你们辛苦地去地里收稻子?!”
“够了,这样的话,你和我说说就算了,要是被爹娘他们听到,咱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咱们家青哥儿能在镇上的学堂读书可是多亏了泽哥儿弄出来的蚊香,你别忘了。”
“而且买下人这事就是泽哥儿提出来的,泽哥儿在县里学堂读书要花的银子可比镇上多。
老三两口子多挣点儿银子,回头没钱了,不得找咱们要。”
这么一说,小秦氏眼底的不甘才去了一些,“我怎么就没生出泽哥儿这样的好儿子呢?!”
“咱们家的几个儿子都是好的,再说了泽哥儿出息,对青哥儿他们来说是有莫大好处的。”
莫氏和张四牛同样在嘀咕着,“四牛,你说三哥三嫂在县里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这我哪里知道,刚才三哥没有提这事,他不提,我去问肯定也不会说。”
张四牛了解自家三哥,他不愿意说的事,其他人压根别想从他嘴里打听到。
“三嫂说了吗?”
莫氏摇了摇头,“做饭时大嫂没少问三嫂,三嫂总是岔开话题。”
“而且,三嫂的变化有些大,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三嫂变了。”
说着,说着,莫氏突然觉得胸口有些恶心,“哇——”直接吐了出来。
“媳妇,你怎么了?!”突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