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仔细地看着蔡夫子的动作,学着他的模样,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毛笔。
蔡夫子见状直接让张泽试一试,张泽点点头,在纸上写了一个有些歪歪扭扭的“永”字。
蔡夫子见状没有生气,反而还夸奖道:“第一次下笔能写成这样,张泽你的悟性很高。”
“习字时,首先,擫,大拇指的第一节内侧按住笔杆靠身的一方,大拇指处于略水平的横向状态。
接着,押,食指的第一节或与第二节的关节处由外往里压住笔杆。
随后,钩,中指紧挨着食指,钩住笔杆。
然后,格,无名指紧挨中指,用第一节指甲根部紧贴着笔杆,顶住食指、中指往里压的力。
最后,抵,小指抵住无名指的内下侧,而不接触笔管,使得五指力量均匀地围住笔的三个侧面,使笔固定,手心虚空。”
蔡夫子说得认真,张泽听得仔细,顺着蔡夫子的手,再写下一个“永”字。
这一次的“永”字,比上一个强上不少,蔡夫子又教了张泽好几个字,确定他已经掌握好后。
给张泽布置了一个任务,把刚才所学的部分,一一一笔一划地写下来。
随后,蔡夫子开始指导其他学子,一旁的赵文轩见张泽练字这么刻苦,也跟着用心练着。
“当——当——当——”
到中午了,用饭时间到了。
赵文轩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见一旁的同窗还沉浸其中,没有动作。
忙出口道:“张泽,用饭时间到了,你是自己带了饭,还是去饭堂用饭?”
张泽回过神,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到中午了?”
赵文轩笑眯眯地说着,“嗯嗯,你太认真了,没听到外面的钟声。”
“我是在饭堂用饭,赵文轩,你呢?”
“那可巧了,咱们一块儿去。”赵文轩直接拉着张泽就往饭堂跑。
说是饭堂其实就是在学堂的后面的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头摆了一些桌椅,两人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学子。
赵文轩带着张泽排着队,“吴婶子,你做的菜最好吃了,今日做了什么好菜?”
吴婶子听到夸奖很受用,乐呵呵地说,“就数你嘴甜,今日做的是猪肉炒豆角,味道不错。”
边说边给赵文轩舀了一大勺,张泽有样学样。
“吴婶子,您的手艺真好,这菜光是闻着就香,吃起来肯定更香。”
吴婶子瞧着张泽有些面生,“你是新来的学子?”
张泽乖乖地点了点头,“嗯嗯,婶子好眼力,我是今日才来的。”
把吴婶子给萌住了,这孩子可真乖巧,长得可真讨喜,又嘴甜。
毫不意外,吴婶子同样给张泽打了满满一大勺,还多给了张泽一块肉。
两人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看得出来学堂的学子家教都不错。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说话声,饭堂很安静,能够清晰地听到碗筷碰撞的声响。
赵文轩和张泽两人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菜,赵文轩大口地吃着,吃得特别香。
张泽上辈子留下的习惯,习惯了细嚼慢咽地吃饭。
看着对面的赵文轩吃得那么香,他都忍不住多用了小半碗的饭。
用过午饭,学子们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住宿的学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休息。
张泽暂时并没有在学堂住宿,因此,没有分到宿舍,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文轩。
赵文轩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在学堂住宿,只在学堂用午饭。”
说着说着,两人聊起了家里的情况,“文轩兄,你家是住在哪里?”
“我家就在县里,在离西市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布庄,晚上下了学,我爹会来接我回家,泽弟,你呢?”
“我家住在双平镇桃花村,因为家里阿爷受伤了,现在暂时赁租了县里的一个院子。”
赵文轩笑得越发高兴,他总算是找到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朋友了。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咱们以后可以互相串门了!”
“好啊,你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张泽笑着点头。
赵文轩十分好奇,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泽弟,你之前真没有念过书?”
张泽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岂不是拥有过目不忘的天赋?!”赵文轩激动着说着。
张泽这辈子的记忆力比上辈子更强,这么好的天赋,张泽并不打算浪费。
张泽挠了挠头,“还,还好吧,我就是记忆力比旁人强一点儿。
我瞧着文轩兄,你只比我大了两个月,念书一点儿都不比我差。”
“嘿嘿,我爹说我脑瓜子灵活,这不,就花了银钱把我送到了李家学堂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差不多的年纪,两人又不是沉默的性子,聊得很开心。
赵文轩对乡下的生活很感兴趣,张泽对于布庄的事,也有些好奇。
聊着聊着,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上课的钟声准时响起,各班学子快速回到自己的班上坐好。
下午,蔡夫子又讲了小半个时辰的课,剩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