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在路口埋伏陈阳吗?”
回去的车上,旁边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吗?”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廖元铭冷冷地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
以前不都这样?
中年男子心里如此想着,可不敢真说出来。
“吗的,陈阳这家伙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廖元铭骂了起来:“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去查查他的底吗?”
“浪费时间,只要婚约取消,钟文妃可能就会跟陈阳结婚的,只要不离开视线就行。”廖元铭摆了摆手。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不等他说话,父亲就率先质问:“你去基金会闹事了?”
廖元铭沉默,懒得撒谎,反正父亲肯定会知道。
“打架还打输了,被人踩在脚下?”
“是!”
“还自作主张把婚约取消?”
“我只是想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谁曾想……”
“钟文妃说婚约继续,但前提是,廖家不准任何人对付陈阳。”
“什么?”廖元铭本来都已经放下了,现在是真生气了:“她为了一个陈阳,居然愿意这样做?”
他不仅生气,还嫉妒。
陈阳就真那么好?钟文妃就真了解他?
廖元铭紧攥着拳头,沉声道:“爸,我决定了,我要去大师父那里,订婚宴延后。”
“家族怎么办?”
“爸,您也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管理家族,只喜欢耍刀弄枪。”
廖元铭解释道:“家族就交给弟弟,以后我就做个家族守护,不也挺好?”
“这……唉!”廖父长叹一声:“随你吧。”
“爸,记得别让家族的人对他出手,我要亲自找回场子。”
……
“谢经理,基金会的资金走向,似乎有些异常。”
经理的办公室内,陈阳坐在谢胜荣的对面,带着不解的眼神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数字。
谢胜荣拿出香烟,点燃后,慢悠悠的吐了一口,顾左而言他:“听说陈主管现在还住在普通公寓里面?”
“有问题吗?”陈阳反问道。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感觉这普通公寓,跟你的身份不相配。”谢胜荣再次问道。
“我能有什么身份?”
“暴打廖公子,还屁事没有,在杭城这还是头一遭。”谢胜荣笑道。
“这也不能提升我身份,更何况,现在钟秘书都不跟我往来了。”
“那陈主管还这么帮着她?”
“我什么时候说帮了?”
“不是帮她监督那资金吗?”
“我没有帮她,只是作为汇峰的主管,资金的负责人之一,有义务知道这些资金的去向。”陈阳正色道。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只好如实汇报给陈总。”
“你汇报给她,又能怎么样?她也不敢把这事闹大,不然传出去,对汇峰的名誉可是极大的打击。”
谢胜荣有恃无恐:“甚至,让基金会的人知道后,会撤走这二十多亿,损失的是汇峰,不是我个人。”
“陈总最多罚我的款,不可能开除我。”
“其实就算她开除我,你又得到什么好处?”
“我在汇峰工作二十多年,这里一大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而陈总是下来历练的,一年半载就会离开这里,她能罩你多久?”
“到时候我的朋友接任总经理,你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在威胁我?”陈阳眯起眼。
“是又如何?”谢胜荣嘴角一扯:“别以为打赢了廖元铭,就觉得你厉害。”
“杭城谁不知道廖元铭就是个废物?要不是廖家实力雄厚,他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更何况,现在这年头,打架厉害也没什么用,背景、人脉比拳头重要多了。”
“你一个吃了五年软饭的人,如果钟家都跟你划清了界限,你还有人脉吗?”
果然,刘丽珍这娘们前几天说了他的事,现在已经传遍整个公司了。
走到哪儿,陈阳似乎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并没有去解释。
并不是因为这是事实,他就没有去解释。
实际上,他跟苏寒烟结婚,并不是做上门女婿。结婚后,他也没有花苏家一分钱。
他是住了苏寒烟买的房子,可日常开销,都是他自己的钱。
作为陈家继承人之一,他压岁钱都很多,每个月生活费更是不菲。
他又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样爱买车,爱玩,在学校很低调,钱基本都还在卡里。
苏寒烟倒是给了他一张副卡,说每个月会往里面打钱,每个月打多少,现在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他还真不知道,因为都没花过。
之前这张卡他放在钱包,但离开别墅的时候,把卡放在了床头柜里面,还给了苏寒烟。
还真以为他是吃软饭的?他绝对不欠苏家,更没有吃苏家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