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唐瑞阳将水杯放在一边，露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你捅我那刀时可一点犹豫都没有……”
听见唐瑞阳的话，钩吻将目光从唐瑞阳的脸上移开。
“但是我心里清楚，你若是真想要我的命，那一刀足够了。”唐瑞阳深呼吸一下说道：“反正你也被捅了一刀，算我们扯平了吧。”
钩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那个曾经连站都站不稳，看见血就被吓得双腿大颤的小鬼，也成长成了如今的样子。
作为一手将他培养长大的人，钩吻应该觉得欣慰。
可如今，钩吻只觉得唐瑞阳的这份心思太过沉重了，沉重到她承担不起。
“唐瑞阳，我……”钩吻想说清楚，可刚一开口就被唐瑞阳打断了。
“什么都别说。”唐瑞阳跟钩吻相处这么多年，他实在太了解她了，有的话说出来只会让他难受，那倒不如别说：“先养伤。”
钩吻张了张嘴，又缓缓将嘴巴闭上。
脑海里那个会哭鼻子的小鬼和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渐渐重合……
罢了，手术之后，若她有命活，届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