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甩开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留下宋婆子、宋秋花脸色难看至极,这个李氏当真是有毛病,自己做下的事,不小心暴露出来,居然还敢怪罪到她们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好了,都散了,还在这里看什么热闹。”宋婆子一脸不高兴的赶人。
热闹都看完了,再留下来就是讨骂,众人也都各自散了。
宋秋花头皮炸裂一般痛疼,伤成什么样,她自己也没法看,为辣辣的疼痛,碰也不敢去一下,转头见宋婆子也是一身狼狈的样子,倒是伸手云搀了一把。
“姑姑,你没事吧?”
宋婆子刚才打人时,可没省力气,这会儿松懈下来,才觉得手软腿软,连腰都隐隐作痛,她略扭动了一下,随即动作就僵住。
“嘶,我好像扭到腰了,刚才都没发现。”那会儿她只顾着跟李氏那个疯婆娘干架了。
扭到腰可不是小事,若是严重了,直接瘫在床上动不了都有可能。
宋秋花也有点紧张起来,若是姑姑动不了了,往后她还不得侍候着,那可不轻松。
“姑姑,你先回屋里躺着,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看看,该吃药咱们就吃药,身子可千万别出问题。”
“不用不用,我多歇歇就成,家里最近诸事不顺,花钱的地方也多,就不用请大夫了,有那请大夫的钱,还不如多买点肉吃。”
想到家里最近的情况,宋婆子也是暗自叹气不已,儿子受了伤,请大夫抓药耗费不少,她们婆媳俩现在又这副模样,真是越想越觉得生气,李氏那个丧门星,真是活该被休。
“对了,你刚才怎么还提点她,让她去多要好处,哼,这样的疯婆娘,就该让她什么都捞不着才好。”
宋秋花就叹了口气,道:“我要不那么说,她怕是要揪着我们闹个没完,现在把她指使回去找苏婆子闹,我们这里才能清静。”
而且不卖鸭绒给她们的是苏婆子,她心里哪能不记恨呢,看李氏现在这个状态,也够苏婆子喝一壶的。
听到这话,宋婆子才一脸恍然,悻悻道:“最好是能把苏婆子打一顿才好,那天杀的李氏,她们自家的事儿,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居然跑到我们家来闹一通。”
宋秋花心想,也不是完全没关系,只是李氏自己蠢,没把事情办好而已,这要换成是自己,指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人群都散了,江光宗这才从屋里慢吞吞的走出来。
“刚刚外面都在吵些什么啊,闹哄哄的。”
神色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就不想出去见人,外人看到只会笑话他。
“还不是江光理那个媳妇,婆家人要赶她走,她不知道找苏婆子说叨,反倒是来找我们家麻烦,我看她是疯魔了。”
宋婆子没好气的说着,手不由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腰,若是放在平常时候敢这样,她指定饶不了对方,但眼下人都要被赶走了,人被逼上绝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就好比今儿,不依不饶的跑上门来打人,她就不太敢跟这样人的杠上了。
宋秋花顾不上说这些,而是开口道:“姑姑,我们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我这头也疼,全身上下都在疼,看我这,都没块好地方,那个李氏下手可真够狠的。”
刚才凭着一股狠劲儿跟人对打,现在松懈下来,她只觉得头皮疼得嗡嗡作响。
宋婆子先前只顾着自个了,还没怎么注意她,这会儿抬眼一打量,顿时也吓了一跳:“哎呦,怎么伤成这样了。”
不说被揪掉的头发,只说这脸上的抓痕就有好几道,道道都带出血痕。
“是得找个大夫看看了,听说人的指甲最毒,可千万别留疤,不然就破相了。”虽说有些舍不得钱,但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能不请大夫,心里再次把李氏骂了一遍,个杀千刀的。
一说到留疤,破相这事,宋秋花顿时也有点急了,她本来就比不上杜青娘的长相,但胜在一向会保养,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比同龄人年轻好几岁,这要是留了疤,那可就难看了。
“那个李氏,真要破相了,我绝对饶不了她。”
说完,又看向江光宗道:“表哥,刚才我和姑姑被人给打了,你怎么也不出来帮忙,就任由我们被人打呢?”
要是别的什么事倒也罢了,但要真破了相,她得后悔死,早知道这么严重,她就不跟人硬杠,躲着点就是了,女人家操心多,本就老得快,再要破了相,她还怎么活啊!
江光宗一脸不敢置信:“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出去帮忙,要是被冲撞到,伤上加伤,岂不是更严重了,而且你们女人家打架,我一个大男人掺和进去,像话吗?”
“我还没说你们呢,在家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招惹事非,让人都打到家里来了。”
这事儿闹成这样,全家人都跟着没脸。
宋秋花顿时语塞,她也没做什么啊,只是找人买个鸭绒而已,而且那鸭绒的价格,还出价比人家高,她都还没嫌亏得慌呢。
“这事儿可怪不得我们,全怪那个李氏,没想到她这么不经事,还有就是苏婆子,也是个狠心的,多大点事儿啊,就要把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