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夜的家处于z市偏郊区的一处老别墅,这栋别墅年份已久,但仍旧被视为屠家的主宅,据说别墅已经有大约两百年的岁数了。
最初的屠家,是靠买卖动物皮草来发家致富的。
也因此,这栋别墅里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动物骸骨或者皮草装饰,这些东西放在现在都会被视为违法买卖。
戚绵听见屠夜下车的声音,便也摸索着扶上车门,只是还没有用力,那车门就被从外打开来,戚绵一时不察,顺着惯性就向前跌去——
雪松混杂着湿润泥土的淡香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戚绵下意识抱住了前方的身影,好让自己不会跌到地面。
“下来吧。”
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戚绵小声应了下,她抽回手的一瞬间却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
“我扶你,不是看不见吗?”
戚绵便像只温顺的绵羊,低着头顶着屠夜实质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屠夜的视线落在女孩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洁白的脖颈上,他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如胶质般紧紧黏在上面,许久都未移开。
戚绵被男人握着手,虚虚贴在屠夜身边,那股冷淡潮湿的香味始终萦绕在鼻间,她轻轻开口。
“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吗?”
“是我们的家。”屠夜的声音带着些愉悦的笑意。
这男人真是该死的撩人与甜美,戚绵暗暗心想,面上仍旧温婉而乖巧,慢悠悠地往前走着,视野里不时略过几道像是绿植的阴影。
踏入别墅的大厅时,戚绵的视野陡然暗了下来。
屠夜的家里似乎很暗,是窗帘都拉上了吗?她好奇地思考着,大白天的为什么把家里弄得这么暗呢?见不得光的皮肤病,还是屠夜就喜欢这样昏暗的氛围?
“啊——”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戚绵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被屠夜拉住的手猛地一紧,借了下力才没有摔倒。
然后她就感觉到足底的触感一下和之前不同了,她好像踩在什么极为柔软又厚实的地毯上,这对于几乎一直待在医院里的戚绵来说,倒是有些新奇。
“这是什么?”
“一张熊皮,抱歉,忘了提醒你一下。”屠夜随口回答着,话里是抱歉,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歉意。
熊皮?戚绵莫名在大脑里构思了一下自己曾经在网上看见过的熊皮的图片,这种东西是可以随随便便被摆在大厅里的吗?
“在这儿坐一会吧,我会安排人给你准备生活用品,饿了么?”
屠夜牵着她,搭上戚绵肩膀的手微微使力,戚绵就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沙发里。
戚绵摇了摇头:“还好,给我收拾房间吗?”
女孩真诚而认真的发问,在没有太多光亮的房间里那双眼睛竟然还是清透的发亮,失焦地注视着上前方,倒是正好对上了屠夜的双眼。
“说什么呢?”他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你当然和我睡在一起。”
戚绵的脸色苍白了一些,她到底还只是个来自偏远山村的未经人事的懵懂女孩,屠夜话中的含义会让她不可避免地升恐惧和担忧来。
屠夜微微眯眼,观察着她的脸色:“怎么?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吗?”
“没有……”戚绵低下头,声音细弱。
她没再听到屠夜的下一句话,只有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戚绵知道,屠夜是去忙别的事了,她只能僵硬地坐在这里,沙发的柔软让她不敢过多动作,唯恐自己弄脏弄坏了什么地方。
“需要喝水吗?”
干哑难听的声音骤然响起,戚绵吓了一跳,她甚至没听见有人靠近的动静。
“啊、可以,谢谢。”她局促地回答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的确有些渴了。
等了一会儿,除了倒水时的水流声和杯子碰撞间清脆的声响,戚绵居然还是没听见任何多余的脚步声,或者是呼吸声,这个奇怪的人简直就像个飘来飘去的幽灵。
冰凉的触感贴到了她相交的手背上,戚绵好险才没有打翻这杯水。
“喝吧。”那个人说。
戚绵接过来,胡乱喝了一口,顺了顺动乱的心跳声,才急匆匆道了谢。
“你喜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服?穿什么尺码?有爱吃或者忌口的食物吗?”那人的语气毫无波澜,像个机械的死人一般只是在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戚绵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对自己的不喜。
“我……”戚绵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可另一道脚步声的接近打断了她的声音。
“老陈,你去准备晚餐吧,和平时一样就行了。”屠夜说着,一边走到了戚绵身边。
戚绵似有所觉地仰起头,看向一片昏暗,她知道屠夜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站起来。”屠夜说。
戚绵慢吞吞地站起了身,虽然不知道屠夜要做什么,但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屠夜的下一步动作,乖巧得可怜可爱。
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了她的腰身,戚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躲开,任由屠夜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丈量。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