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谋反之名,还加以厚葬。”
“蜀王没有谋反,唐兄弟当街杀皇族,有证据确凿,还用了新式火器……”
那矮胖的中年人喝了口茶,微笑道:“邹会长,如果事情好办,咱们就不麻烦您了。”
“您既然愿意见我们,那此事肯定能办!”
邹少海一愣,随即微笑道:“这位便是唐海兄弟吧,听闻你足智多谋,果然名不虚传。”
“没错,此事确实能办,但却要找对人。”
说着,用手蘸茶水,在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李衍?”
矮胖老者看了一眼,皱眉道:“路上听说了一些事,这李衍玄门江湖最近崛起的后生,成都那乱子也参与了不少。”
“但毕竟年轻,还能影响朝廷?”
“二位有所不知啊。”
邹少海喝了口茶,叹道:“青城山已广发请柬,举行开窖大会,他是主宾之一。”
“哦?”
矮胖老者一愣,面色变得凝重。
蜀中青城山,在整个玄门江湖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即便如今梅山教风头无量,也依旧是法教,比不上人家玄门正教。
想要成为玄门正教,还要经过周密谋划,他们这次来,不仅要救唐凌,也是要参加开窖大会。
对什么宝物,他们毫无兴趣。
关键是要趁着这机会,和几方势力达成合作,派教中子弟进入军中效劳,谋取朝廷支持。
玄门正教的关键,就是要参与国家祭祀。
这是梅山教千年来最大的机会。
不仅他们,副教主已经提前去了青城。
听说这次各方都派来了重要人物,算是一场玄门盛事,能当主宾,绝对不简单。
不等他询问,邹少海便开口道:
“看着吧,开窖大会后,李衍就要名扬天下了,关键是此事得利的朝廷官员,都会卖他面子!”
“哦?”
唐家二人一听,顿时了然…
…………
夜色渐深,重庆都尉司衙门。
“梆梆,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靠近又远去,惊飞檐上夜鸦,扑腾腾融入寒冷夜风中。
书桌前,赵显达就着牛油大烛,仔细查看几封信件,时而勾勾画画,时而皱眉凝思。
不仅是他,整个都尉司几乎都灯火通明。
成都府的事,已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虽说他涉险前往成都,在大战中表现不凡,给蜀中都尉司抢了份功,但朝廷那边却毫无嘉奖,显然皇帝对他们已是十分不满。
都尉司上下,此时都是忧心忡忡。
要知道,没有消息,往往是最坏的消息。
他们是皇帝走狗,负责监察天下,闹出这么大的事,全部被责罚处理,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儿,赵显达又继续查看手中信笺。
“正月二十,刚从播州离开的朝廷大军,又转道前往成都,镇压叛乱,安抚灾民,数百名卫所将官被拿下,押送京城处理…”
“成都附近卫所的兵马,全都受到调令,被派遣前往闽南,陕州卫所扩充兵马,且调遣部分进入蜀中…”
看来,朝廷已借机削减蜀王权柄。
那位五郡王萧景洪,因为帮助平乱,已被正式册封为成都王,封地缩减为一城。
即便如此,朝廷也对蜀王一脉不再信任。
这些都在预料之中。
京城那位皇帝,甚至会借着此事发难,再次削弱各地藩王职权。
但把蜀中的兵,派往闽南做什么?
赵显达若有所思,想起了之前看过的简报。
东瀛攻伐三韩之地,加上内部一统,沿海倭寇横行,加上到处乱窜的红毛番海盗,时常袭扰沿海。
莫非,是派去打仗?
赵显达微微摇头,继续分析剩下的信件。
此事过后,蜀中军权肯定会有外人接手,而且不会削弱,毕竟还要镇压防范藏地和西南。
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成都府的事,还远远没结束。
九鼎出现,引发动荡,朝廷那边已经下令,禁止谈论此事,不可让消息外泄。
但有些事肯定拦不住。
百姓或许不在意,但那些心怀叵测者,必然会更加关注此事。
涉及神州气运,王朝根基。
这就是他们脱罪的机会。
也是他更进一步的希望…
想起李衍告知的情况,赵显达又从旁边取出更多资料,堆放在书桌上。
这些资料,有的已经发黄变脆,虫蛀鼠咬,那是大宋和前朝关于鬼教的记载…
有的则非常新,是各地异常事件。
按理说,这种事都归执法堂管,但赵显达却对他们的能力很怀疑。
执法堂都是玄门中人,或许懂得术法,战斗力更强,但论查案,跟他们比还差得远。
想起李衍说的事,赵显达便心中发寒。
卢生这种人,不止一个!
赵长生,或许就是他们的牵线人。
俗话说少不入蜀,老不出川。
蜀地太过安逸,消息也有些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