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观者的质疑和嘲讽,李阳只是淡淡地一笑,仿佛这些声音与他无关。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被那店铺老板不耐烦地打断了,“行了行了,要买就买,不买就走,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老板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耐烦和驱赶的意味,显然他已经将李阳视为无利可图的顾客,急于将其打发走。此刻的李阳,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但他并未发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毅地盯着那只玉蝉。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还不走?”老板见李阳不为所动,更加不耐烦了,甚至开始推搡起来,“快走快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老板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李阳,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他本打算为儿时的玩伴挑选一件特别的礼物,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如此无良的商家。此刻,他不再犹豫,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这只玉蝉的价值。
“老板,你如此急于将我赶走,莫非是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李阳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老板被李阳的话激怒了,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阳,“你说什么?我看你就是个穷酸小子,哪里懂得什么古玩!”
“哦?我不懂古玩?”李阳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掏出那把刚硬锋利的工具刀,“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揭穿你这奸商的真面目的!”
老板见状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李阳竟然真的敢在店里动手。但此时已经无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阳拿起工具刀,小心翼翼地沿着玉蝉的侧面中缝划割。
随着工具刀的划动,玉蝉的中缝被挑动得越来越大,原本还是一块完整的玉蝉,此刻竟然沿着中缝裂成了两瓣。而原本藏在玉蝉腹部的一块不明物体,也随着玉蝉的开裂而掉落了出来。
这一幕让周围的看客们瞪大了双眼,纷纷聚拢了上来。店铺老板更是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只玉蝉里竟然还藏着东西。
李阳从工具盒中取出两个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块不明物体铺展开来。随着物体的展开,一幅精美的画卷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这是什么?”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这是一幅画!”李阳淡淡地说道,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凑上前来仔细观察这幅画,只见画中一位着高冠配长剑的男子侧身而立,姿态轩昂,执缰绳驾驭着一条巨龙。龙身似舟,舟上华盖,舟下游鱼,整幅画充满了气势和神韵。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被这幅画吸引了过来,他拿起放大镜仔细地观摩着这幅画,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这……这是一副汉代帛画!”老者激动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了一片惊叹声。汉代帛画是极为珍贵的文物,其价值不言而喻。而这幅帛画竟然藏在一只看似普通的玉蝉中,更是让人震惊不已。
“这玉蝉里竟然藏着汉代帛画!”有人惊呼道。
“天哪,这简直是奇迹啊!”
“这小伙子真是神了,竟然能看出这玉蝉里的玄机!”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店铺老板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只被他视为垃圾的玉蝉里竟然藏着如此珍贵的文物。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
“你个老家伙,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店铺老板不甘心地指着老者的背影骂道,“你有什么凭据说这是汉代帛画?”
老者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他的真容。人们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原来他是古玩界和考古界的大专家刘大端。
“哎呀!这不是刘大端老先生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老者。
“刘大端?就是那个经常在各大拍卖会上担任专家顾问的刘大端?”
“天哪,这可是真正的泰斗级人物啊!”
虽然李阳对古玩了解不多,但刘大端的大名他也有所耳闻。此刻看到这位大专家如此激动地肯定这幅帛画的价值,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惊喜和自豪。
刘大端老先生拿起帛画和玉蝉,开始详细解说它们的来历和价值:“这幅帛画线条流畅飘逸,色彩平涂渲染相得益彰,人物形象与屈原诗中描述的高冠长剑形象相吻合,符合战国时期的特点。而帛画的材质轻若烟雾、薄如蝉翼,只有汉代的素纱才能达到如此工艺水平……再看这玉蝉,‘汉八刀’技法简练传神,若非因内部藏有帛画影响透光性,其玉质定是上乘……”
刘大端老先生的解说如春风化雨,深入人心,使得在场的每一位听众都受益匪浅,对这位古玩界的泰斗充满了敬意。而店铺老板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他混迹古玩界二十余年,自以为眼光独到,却没想到今日在这对看似平凡的玉蝉和帛画面前栽了个大跟头。眼前这对天价宝贝,竟然被一个年轻人捡了漏,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
刘大端老先生激动地抓住了李阳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年轻人,老朽一生痴迷于玉器书画,今日有幸得见如此巧夺天工、年代久远的珍稀宝物,真是三生有幸。这帛画与玉蝉,你开个价吧,我必当珍惜!”
李阳被刘大端老先生的激动情绪所感染,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