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门设有百坛,自然也有百毒,而我紫蝶坛的毒便是……淫毒。”
季紫蝶似笑非笑地说道,看向夏逸的那对细眸仿佛要滴出水来。
“淫毒?”
夏逸知道世间有各种各样的春药,却从未听过哪一种春药能被称之为毒的。
在某些说书人口中,世上存在一种极为稀有的春药,服下这种春药后若不在数日内不与异性同房,便要指日身亡。
夏逸少时曾听闲云居士说过这只是说书人的杜撰,世上其实是没有这种春药的。
“春药本是用于男女欢好之用,既然求的是床笫之乐,又何必要杀人?既要杀人,又何必在杀人前多此一举?再者说,即便你真是一个喜好先奸后杀的恶徒,既有本事杀死对方,难道没有本事在制住对方后再强逼对方服下春药?”
闲云居士当时是如此说的,“何况稀有的药往往取材于珍稀的药材,以珍贵的药材去炼制春药岂不是暴殄天物之举?”
季紫蝶似已看出夏逸的想法,轻笑道:“你猜的不错,这蝶恋花确实不具备杀人的功效,但你若不及时解去此毒,你会巴不得自己死了。”
原来此毒名为“蝶恋花”,真是极具风雅的名字。
可它的药效非但不雅,反而还异常猛烈。
二人说话间,夏逸的脸色已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世间大部分春药皆可以内力镇压乃至排除体外,对于意志坚定者,只要挺过药效发作的时间,便可挺过那阵猛劲。
夏逸此时的反应虽不强烈,可当他想要运转内力去镇压药效时,便如同在火上浇了一桶油,反而加快了药效的发作——这“蝶恋花”竟如寄生虫一般死死地跟住了夏逸,只要他稍一催动内力,那邪火便随之高涨。
如今他光是定住心神已然不易,试问如何还能对敌?
失去夏逸这样的战力,局势的天平终于彻底倾向了严惜玉一方。
“夏大哥……”
看到夏逸额头沁出的汗珠,甚至连身躯都微颤起来,月遥吓得花容失色。
“我师父生前曾说,世上绝不会有人愚蠢到以高昂的成本去制作春药……”
夏逸注视着季紫蝶,艰难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他老人家错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日就让我碰到这样一个蠢货。”
季紫蝶嫣然道:“你真是生了一根好毒的舌头,想来你的舌头并不只是说话厉害,若是到了床上也一定可以大展神威的,是么?”
“无耻!”
月遥虽不知季紫蝶怎会将舌头与床联系到一起,但见她语气轻佻,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一张花颜已气的如夏逸一般通红起来:“你一个女子怎说的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来!”
季紫蝶媚笑道:“看来这位小妹妹还未经人事,不知这男女之间的快活……不过这个男人确实很不错,妹妹若也喜欢,可待姐姐我品尝过后再留你一口!”
“你……你!”
月遥已气的话也说不出来,所以她决定不再说话,而是动手。
只听一声急促的剑啸,剑光已“唰”地闪起——月遥出剑之前毫无预兆,何况对季紫蝶这等人来说,何必讲什么道义?
在场众人无不以为月遥已是气急攻心,岂料她手中的银缎剑却忽然就地一卷,如变戏法般将唐子斌方才射出的漫天暗器尽数收拢,接着又是白袖轻挥,挥出漫天繁星!
月遥的目的很明确——自夏逸身中“蝶恋花”之后,她就确定夏逸已无力再战。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在小幽在这时候悄悄看了她一眼。
月遥确实厌极了这个妖女,但她也确实读懂了小幽的眼神。
是以,月遥暴怒、失控——她确实很愤怒,但是她却没有忘记小幽传达给自己的眼神。
这一招一卷、一挥之间,她已为众人打开一条生路。
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接唐门的暗器,哪怕是百毒门的门徒也不例外。
惨叫之声响彻四野,那些侥幸没有中镖的紫蝶坛门徒也如受惊的鸟兽般东躲西藏。
“走!”
趁着这个当口,小幽与月遥一左一右搀住夏逸,头也不回地转身奔去。
以她们二人的轻功,即便架着一个夏逸依然健步如飞,可其他人又如何?
在月遥挥出那片星辰般的暗器时,无得已经横棍一扫,逼退龚氏夫妻与牛头马面之后,便如中箭的兔子般连跳到十丈开外。
这四人没有去追他么?
没有。
这和尚面上一派慈悲为怀,动起手时却像是刚死了娘亲一般——看到他走的飞快,四人竟然生出一种谢天谢地之感。
正是因为四人怯了,无得的双手便得已解放——他的双腕上各有一串佛链,现在链绳已断。
那么佛珠又去了哪里?
佛珠已化作数十颗暗淡的流星,仿佛星群陨落般落向严惜玉与楚少丰等人!
这每一颗佛珠都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在这纷乱的战局中完美避过了唐辰君与袁润方四人,却明确直奔几个核心敌人的要害!
即便是暗器大家的唐子斌见了无得这一手,也不禁为之称奇——所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