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成不变的日子,若是连酒也喝不得,还不如一死了之。”
夏逸道:“这就对了,所以海二少既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杀人的机会。”
海阔天又点了点头,道:“听闻催眠术的使用极为苛刻,施术者如果要发动催眠术,便先要对目标长期使用特定药物,一日不可中断。”
小幽补充道:“光凭药物还远远不够,如果要在目标脑中留下暗示,施术者还要通过言语、气味这些特定方式进一步加强目标心中的执念。”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吴鱼哼道:“可是放屁始终是放屁!虽然响亮,却没有半点可证实的证据!”
“吴大爷莫急,我这屁还没放完。”
夏逸笑道:“海二少虽是这个施术者,可是作为大当家与海大少的好帮手,他自然要日理万机,所以有些东西,他偶尔也要拜托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帮他购买……”
他顿了顿,故意看着吴鱼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就要说回这个盒子了,因为盒子里密封着一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与藏在你房中的……”
他还未说完,吴鱼已大笑道:“你也说了,这盒子是密封的!既然是密封的,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用于催眠术的药物!难道你的眼睛可以透视不成!”
话音方落,海阔天已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也说了,他的眼睛不可能透视!既然他不能透视,你怎么断定他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这盒子本就是你带回来的不成!”
吴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到了此刻,他如何还不知道夏逸方才所说只是为了诈他?
只是他一时心急,居然自己先说漏了嘴。
夏逸挥手轻轻一抛,盒子已落在海阔天面前。
“眼见为实,箱子里到底放着什么,还请大当家亲自验证。”
海阔天狠狠地瞪着吴鱼,一脚踏在盒子上,好像踩着仇人的脑袋一般,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将其踏碎。
吴鱼已彻底笑不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颇有定力,强自镇定道:“大当家,你一定要相信我!这独眼贼要是能在我的屋子里搜到同样的药物,我便跳海去陪大少爷!”
夏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你的房间里当然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因为你的任务只是把这些东西带回,所以只有在那个施术者的屋子里才能找到催眠术的相关药物,而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我?”
海逐浪忽然狂笑起来。
这本没什么好笑的,可是他却笑的前仰后翻,连鼻涕与眼泪都一起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他突地浑身抽搐起来,接着便一头栽倒,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都闪开!”
夏逸一声厉喝,飞身至海逐浪身旁。
见状,两边的一众海盗正要拔刀,海阔天却是大手一挥,竟然示意他们收刀。
海阔天面沉如水,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也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夏逸才能看到他眼底的沉痛。
夏逸捏开海逐浪的嘴,轻轻一嗅,然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早在嘴里藏了毒药,见事情败露便……”
他抬起头,凝住着海阔天说道:“或许他宁可自尽也不愿被父亲丢到海里喂鱼。”
海阔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不愿让他人看到他的泪水,缓缓闭上了眼——这位蛟龙寨大当家此刻好像已不再是那叱咤风云的南海蛟龙,只是一个在数日内连失两子的悲哀老人。
“大当家,你听我解释!”
吴鱼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明明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此时却仿佛一个吓破胆的小姑娘。
“大当家,此事绝非……”
骤然。
寒光一现。
场间再次一片安静,只有那太刀归鞘时才发出一声轻响。
吴鱼死死地扼住自己的脖颈,喉间格格作响,鲜血止不住地从十指间奔流而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海飞燕。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海飞燕眼眶湿润,双瞳血红,睚眦欲裂道:“爹和大哥一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吴鱼喉间发出格格之声,不能自已地连连后退,接着便咚地一声倒下。
他怒目圆睁,仿佛至死都不能甘心。
海飞燕轻轻啜泣几声,道:“爹,二哥与这厮的尸体……”
“他不是你的二哥!”
海阔天猛地睁开眼,斩钉截铁道:“老规矩处理,都丢到海里喂鱼!”
“且慢!”
夏逸忽然立起,道:“在处理这二人之前,在下还有话要说!”
海阔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
“海逐浪虽已畏罪自尽,但主谋还未落网!”
“主谋还未落网?”
一听这话,海飞燕不禁指着海逐浪的尸体笑道:“主谋的尸体就躺在那儿,方才也是夏先生说他就是主谋的。”
夏逸道:“海逐浪确实是主谋,只是我从未说过主谋只有一个。”
海飞燕动容道:“你的意思还有一个主谋?”
夏逸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