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后,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还没到五岁的幼童。
“这位兄弟叫作夏逸,师承闲云居士。”
小幽说道:“夏逸加入本门的时间不长,现任师侄女的护卫。”
“你是陆景云的弟子?”
慕容楚荒皱着的眉头又舒展开了:“陆景云在何处?身体可好?”
慕容楚荒从没有见过闲云居士,但他却好像很“牵挂”闲云居士。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被慕容楚荒这样“牵挂”,因为他“牵挂”这个人时,已说明他对这个人生出了斗心。
夏逸黯然道:“家师已不在人世。”
慕容楚荒变色道:“陆景云死了?他被人杀了?谁杀了他?”
夏逸沉声道:“唐剑南、拭月、燕破袋……”
他还未说完,慕容楚荒已怒道:“这些人居然围攻他?这样难得的对手居然被这些人围攻杀死?”
慕容楚荒摇头道:“可惜……能令我生出战意的对手又少了一个。”
他又拍着夏逸的肩头,认真地说道:“你师父虽然不在,但你切不可颓废,毕竟你还年轻!既然入了独尊门,便要自强不息!”
他好像也很“牵挂”夏逸。
夏逸苦笑,他真不知道该以此为荣还是为此难过。
小幽转着眼珠道:“其实夏逸的酒量不差,当年师侄女曾险些败在他手上。”
“你……真的险些灌倒幽儿?”
慕容楚荒再看向夏逸时已多了几分欣赏:“你这个年轻人一定很不错……来,你们随我来酒窖。”
慕容楚荒的酒窖在地下,也就是地窖。
夏逸见到慕容楚荒的地窖时,几乎瞪出自己的眼珠,这地窖比慕容楚荒的三间木屋加起来还要大十倍。
地窖里只有一张木桌和四条长凳,除了这些桌凳地窖里只有酒——喝一辈子也喝不完的酒。
三个人已坐在了桌前,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坛酒。
“我年轻时也是一个酒鬼。”
慕容楚荒唏嘘道:“可惜为了武道只好少喝一些酒,到后来简直不喝酒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这句话或许言过其实,但确实有它的道理。
一个再有天赋的人若是不懂得自律,那么他此生也绝难成为一个绝世高手。
“可是师伯今日又破戒了。”
小幽吃吃笑道。
慕容楚荒老脸一红,道:“这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来了么?你师伯我不论是喝酒还是比武,从来未逢败绩……惟有你这丫头,好似一个天生的酒缸子……”
看来即便是慕容楚荒这样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在喝酒这一道上比不过小幽,他也一定屡战屡败了无数次。
这两个人的对话,夏逸不便插口,也无法插口,他喝酒时总是要咳嗽。
慕容楚荒又皱起了眉头:“你这年轻人喝一口酒就咳嗽一声,真有幽儿夸的那般海量?”
夏逸有些羞愧,可他还是在咳嗽,他也解释不了。
小幽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他的酒量本来是不错的,至少比如今大一倍。”
慕容楚荒道:“哦?”
小幽道:“可惜他先后被唐剑南与拭月重创,体内已留下了暗伤。”
慕容楚荒道:“嗯。”
小幽接着叹道:“所以他如今不仅不能好好喝酒,就连与人交手时也不敢久战。”
慕容楚荒道:“的确如此。”
小幽道:“想必师伯一见到他时,就已经看出来这一点了。”
慕容楚荒瞥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终于要说出此来的目的了么?”
小幽笑道:“师侄女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师伯的。”
慕容楚荒道:“你要我治好他的暗伤?”
小幽又叹道:“他这暗伤只怕是没得治了,无救毒士也说非静养十年不可。”
慕容楚荒道:“既连师爷的弟子都这样说,你找我相助也是枉然。”
小幽道:“师伯可是误会了师侄女的意思,他的暗伤虽然难治,但他战斗的法子却可以变一变。”
慕容楚荒道:“变一变?”
小幽道:“师伯若肯将那套一木支楼的心法传给他,他难堪久战的毛病岂不就是没了?”
夏逸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小幽。
他这才明白小幽带他来见慕容楚荒的目的,原来竟是为他而来的。
——可是“一木支楼”又是什么?难道是一种武功?
“一木支楼”并不是武功,而是慕容楚荒自悟的一种控制内力与气力收发的方法。
高手之间的对决不止看重双方的招式与内力,也看重各自的体力。
“绕指柔”这门武功自然神妙无比,只是要得心应手地操控这根血泪丝却也耗力极巨——因为这个人必须要有深厚的功力,对内力与气力的收放也需达到无比细微的境界。
可以达到这种境界的人真不太多,至少五十年前那位独尊门门主就达不到,所以他才会在力竭之后被当年的武林正道集众杀死。
对于内力与气力的控制也是每一个门派、每一门武功都要攻克的难点,而在这一点上慕容楚荒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