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绯焰女魔。”
夏逸笑道:“一个人想要与绯焰女魔结仇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若要绯焰女魔请他喝酒便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了。”
“夏逸,你真是一个妙人!你既然不忌讳我的身份,我自然也不会有负于你的情义!你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
叶时兰也笑了,大笑:“既然是朋友,你也该请我喝酒,是不是?”
夏逸也大笑道:“不过这顿酒不妨等到我们都脱险之后再吃无妨,天下之大,唯独不缺喝酒的地方。”
“很好!夏兄弟,我先预祝你今日平安脱险,来日再与你一醉方休!”
叶时兰的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便是一掌拍开了厢房的窗户,只听衣袂飘荡之声,叶时兰已瞬间出现在十丈之外的屋顶上!
“有劳诸位苦等了三日,如今我已经现身了,你们还不肯出来么!”
这一声大啸响彻了周围十几条街道,也已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叶时兰一语刚息,便听一条巷子里传来一声冷笑:“绯焰女魔,你好大的胆!我们不来找你,你倒是自己现身了!”
各条街道立时纷纷传来兵器出鞘之声!
杀机已从阴暗的巷子里转到光天化日之下!
更有一名青衣客已一跃而起,手中的利剑疾速刺向叶时兰后背!
青衣客对这偷袭的时机把握的极妙,但叶时兰的背上仿佛长了一只眼,就在那青衣客的剑将要触到她后背时,她那火红的右手先勒住了青衣客的咽喉!
“第一个!”
叶时兰掌力猛然爆发,青衣客只感到咽喉间像是被灌入了沸腾的热水一般,只惨叫了一声便双目凸出,即刻气绝!
青衣客的尸体随着叶时兰右臂一挥而落,像一个被抛出的绣球一般又落回了他本来藏身的角落。
一见到青衣客的惨状,那些与他共伏于一处的同伙却是吓得连退了两步,险些没有握住手中的兵器。
叶时兰大声喝道:“来的都是自诩正义为先的英雄好汉,若有不怕死的,便随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时,叶时兰又出现在二十丈外,她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竟是以轻功越走越远,而本埋伏在六福客栈周围的那一些人也再也顾不得其他,紧跟着叶时兰的身影追去。
这样的举动必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惊动全城,叶时兰若不能尽快脱身,自然便要被全城包围。
“我……实在看低了叶时兰。”
月遥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发现有些人与有些事是一定要眼见为实,他人口中说的并不一定是全部的真相。
叶时兰当然杀过很多人,可人在江湖本就是避免不了杀戮的。
即便慈悲如活佛大师,也曾亲手送不少罪无可恕的恶徒前往阿鼻地狱。
夏逸咬牙道:“她令自己深陷险境只是为了掩护我们离去。”
他的身子在颤抖,他的双拳也已握紧!
月遥失声道:“你切不可冲动,你若此时冲出去既帮不了叶时兰,反会令她分神,那时便会二人同处险境。”
夏逸同意:“你说的是,如今我与废人无异,莫说与她并肩作战,就是她此时到了何处,我却也看不见。”
月遥心中舒了口气:“所以我们更该趁着此时快些离去,以叶时兰的武功,想要脱身并非难事。”
夏逸正色道:“我不可以走。”
月遥怒道:“你不走又能如何?”
夏逸道:“我虽然不能为叶时兰助战,但我只需要走到窗前高呼一声即可。”
月遥知道他会呼什么——夏逸只要大喊一声“劫走皇妃、绑架皇室的独尊门门徒夏逸在此!”即可,那时追杀叶时兰的人中至少会有大半人要调转枪头。
“你……你疯了么?”
月遥也气得咬紧了牙:“你这么做岂不枉费叶时兰一片苦心!”
“叶时兰肯为我这个刚结交的朋友舍生取义,我也不可以就这样见她被群起攻之。”
夏逸已向着窗口走去:“遥儿,这些日子实在辛苦了你,你……速离去吧。”
他已走到窗前,他也已准备好赴死,但他终究没能喊出一个字——就在他刚刚张开嘴时,便感到全身一软,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月遥仍立在夏逸的身后,她歉然地扶起夏逸,又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