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死的。
当日他奔下成剑山时,自然见到了那横卧在山道上的二十一具尸体,其中二十具尸体都是来自六扇门的刀斧手,这些人不是被一剑封喉就是利剑穿胸。
闲云居士猜测这二十个刀斧手十之八九乃是被姜辰锋所杀,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柳清风的尸体!
柳清风身上也有一处剑伤,这一剑伤他很重,但仍不足以致命,真正置他于死地的却是插在其眉心的那一把小刀。
柳清风的小腿上插着一把小刀,而他后背与前胸又中了五把小刀——柳清风死前一定经历过一场恶战,而且他的对手必然轻功极高,利用速度的优势不断地消耗着柳清风的生命,直到柳清风力尽之时终于找到机会掷出了刺在他眉心的一刀!
——莫非又是独尊门的人?
闲云居士越发疑惑,在他思索之时已飞快地穿过了这片老林,抵达了高山脚下。
闲云居士回顾四周,确认附近无人后又向着山上奔去。
这一次他没走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见到一处山壁上一处巨大的裂缝——这裂缝约两丈长短,宽度差不多有一成人之体宽。山缝之深邃不可估量,一眼望去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是通往地狱的一个通道。
闲云居士想也没想地便钻入这道山缝,轻步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这狭窄的通道虽然格外细长,却是一条笔直的路,闲云居士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前方的日光。
出了通道后,便是另一番天地——原来这些高山中间是中空的,深处竟有着一处十几亩地大小的凹地。
凹地里的小树林中有几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交错,当中两条溪流上又悬架着两座小木桥,而那沿山的一条溪流旁居然还有四幢已显陈旧的小木屋。
闲云居士似乎忆起往事,目中透着几分萧索,脚下却是一步不停地向着那些木屋奔去。待他听到其中一间盖在小溪旁的木屋中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时,心中的积郁顿时一扫而空,变作了一脸喜色,本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已落下。
闲云居士已连敲门也免了,隔着门便呐喊道:“书呆子,你在里面么!”
屋内忽然一阵寂静,接着便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再接着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徐舒舒。
一看到来着果然是闲云居士,徐舒舒又惊又喜,失声道:“师父!”
“舒舒!”闲云居士大笑了几声,一边走进屋内,朗声道:“书呆子、狐祖宗,为师来也!”
屋中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而其中那张木床上躺着一个正在咳嗽的人,这人不是傅潇又是谁?
“潇儿!你受了伤?”闲云居士面色变了变,几步便奔到床前。
傅潇终于止住了咳嗽:“弟子下山时遇到了柳清风,幸得姜少侠出手断后,又亏了舒舒一路照顾,才可躲到此地。”
“不是姜兄弟护送你们来的?”
闲云居士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是姜辰锋一路护着自己这徒弟与徒媳避到这世外之地,可却没姜辰锋竟不在此。
——姜兄弟既不在此,又去了何处?
——那姓龙的小姑娘又在何处?
闲云居士忍不住又看了徐舒舒一眼——他给傅潇的地图上虽然标注的清清楚楚,但要这个几乎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在这一路上既要防着官兵的追查,又要照顾身受重伤的傅潇,可想而知她已吃了多少苦。
徐舒舒果然瘦了许多,但她目中却多了往日不曾有的坚毅;她的模样虽然有些落魄,但此刻的她已美过她身在尚书府的任何时候。
闲云居士叹道:“舒舒,这一路真是辛苦了你……书呆子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师父言重了。”徐舒舒脸蛋微微红了红,像是两个熟透的小苹果。
“这么说来,你们也不知柳清风是谁杀的?”闲云居士又皱起了眉头。
傅潇动容道:“柳清风死了?”
当闲云居士把二十一具尸体的死状叙述完之后,傅潇也皱起了眉头:“按师父所说,那些尸体中并没有小王……难道杀死柳清风的凶手与小王相关?”
闲云居士笑道:“罢了,想不通便不必想了……狐祖宗在哪儿?他没咽气吧!”
傅潇怔住!他失声道:“师弟没有与师父一同回来么?”
闲云居士的笑容登时僵住!
“对……对了……你们先走一步,而我下山时也没见到姜兄弟与逸儿……”闲云居士胸中一窒,连退了几步,直到坐在一张旧椅上时才稳住了身子,喃喃道:“他……他一定还在外面……”他猛地拍案道:“我去找他!”
闲云居士这一掌没收住力道,居然将那桌子拍散了。
傅潇急声道:“师父,我与你一同去找……”他话才说了一半,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徐舒舒看得心中一急,赶忙端起一碗热水去喂傅潇。
闲云居士皱眉道:“你看你这模样,没有人搀着你,你怕是连这片林子都走不出去。”
傅潇道:“可师弟……”
“为师一人前往,只要照顾狐祖宗一个即可。”闲云居士“哼”地一声,打断道:“若带上你,岂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