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凶手是狂刀老七的传人,我绝对相信。”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死死地盯着夏逸,仿佛已咬定了夏逸就是凶手。
闲云居士道:“唐剑东大侠当年为保无辜百姓而力战狂刀老七之事尤为可敬,相信唐大侠对杀死这二人的凶手的武功之评断也不会差,但若就此说我徒儿是凶手未免贻笑大方。”
唐剑东道:“当年狂刀老七虽是死于居士之手,但也听闻狂刀老七曾在鹤鸣山匿藏数月,是不是?
闲云居士道:“是又如何?”
唐剑东冷笑道:“所以谁也不敢保证居士这位二徒弟有没有在当时改换门庭。”
闲云居士的脸已沉了下来:“唐大侠,请慎言!”
夏逸的心也沉了下来,他如何不知道幕后正有一个阴谋笼罩着他们师徒,而他正是这个阴谋的中心。
这个幕后黑手必是一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因为知道他会“断水”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闲云居士和傅潇知道这个秘密,但他们当然不会谋害他们自己;月遥虽然知道这个秘密,但夏逸如何思虑也想不出月遥要谋害他的动机;他与十一铁鹰交手以及姜辰锋切磋时都用过“断水”,但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这刀法出自何处。
是以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在阙城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刀法,那便是墨师爷。
夏逸心中已得出了答案——墨师爷便是这幕后的黑手,而宁莹儿是独尊门派入净月宫的卧底!
他虽将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却一时不知从何开口。他们一行人本是来玄阿剑宗告发杨朝军是独尊门卧底的实情,但转眼间杨朝军便死了,他与傅潇的一番实话反似成了谎话。
夏逸的后背不停地冒着冷——墨师爷这一计竟是宁可杀害自己人也要诬陷他们师徒。
这时唐剑南又肃穆道:“诸位都是各执一词,谁是谁非难以轻断,还请宁姑娘细说其中原委。”
宁莹儿道:“我与辰轩本是结伴要前来剑宗……为唐掌门贺寿的,但在路上先是遇到了一家名叫两斤烧酒的驿站,便想进去歇一歇脚。谁料那驿站里已是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只摆着十二具尸体!”
“这个月死的人倒真不少。”人群中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两只手都揣在衣袖中,而他束腰的腰带上别着九个破布袋。
唐剑南向着众人道:“这一位乃是丐帮九袋长老秦啸风,想必各位是认识的。”
丐帮最年轻一位九袋长老秦啸风,一手百变擒魔手出神入化,堂上众人纵是没有见过他本人,也必然听过他的大名。
秦啸风面上虽挂着笑意,但盯着闲云居士一行的目光却好似刀锋:“我丐帮六袋长老范二花子在不久前于阙城被人谋杀,如今还没找到凶手,但听帮中弟子打探得知杀死他的人来自独尊门……而居士一行似乎正是从阙城而来吧?”
丐帮弟子满天下,要打探一些消息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夏逸知道隐瞒无用,便上前道:“不瞒各位,范二花子正是在下的好友,他被独尊门的墨师爷亲手杀死乃是在下亲眼所见的事实。”
宁莹儿道:“你与墨师爷分明就是蛇鼠一窝,此刻又要他来替你背这个黑锅么!”
唐剑南皱眉道:“宁姑娘,还请你先说明你与辰轩到了那驿站之后的见闻。”
宁莹儿瞪着夏逸,接着道:“那驿站中有十二具尸体,其中两具是驿站的老板与老板娘,而另外十具尸体皆是来自鹰扬镖局的好汉。”
“我鹰扬镖局的人?”
只见一个约二十四五的英气女子上前道:“十个人?那带头的可是叫贺不平?”
这英气女子与厅堂上其他人相比,她的辈分便低了不少,但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女子正是鹰扬镖局的总镖头林浩飞的亲女儿林菲菲。据说这林菲菲脾气刚烈,且一手刀法在鹰扬镖局里只下于林浩飞,所以纵是她面容姣好,家财万贯,却至今未嫁——听说曾有三个上门提亲的公子哥被她本人打断过腿。
“正是常镖头。”宁莹儿叹息道:“可我们来到驿站时,常镖头早已……却有另外一位年纪小些的镖师还剩着一口气,他死前将此秘密匆匆告知我与辰轩……”
闲云居士忽地喝道:“一派胡言!各位,我师徒一行正是从那两斤烧酒的驿站来的,那掌柜与老板娘不是别人,其实是当年的酒剑侠与俏螳螂。这对狗男女避世多年,见到我的弟子与徒媳各负不菲悬赏,于是起了贪财之心,若不是剑宗的姜四侠恰好路过,恐怕我两个弟子性命不保,至于鹰扬镖局那伙人……”
闲云居士冷笑道:“也不过是一帮重财轻义的鼠辈,那贺不平受过我师徒两次救命之恩,却暗算于我弟子,也想谋这笔悬赏。”
林菲菲怒目道:“前辈此言过激,我鹰扬镖局信誉在外,何曾出过不忠不义之徒!”
闲云居士道:“老夫句句属实,你这小丫头信与不信与老夫何干。”
“陆兄切勿动怒,先听宁姑娘说完不迟。”唐剑南的面色也已阴晴不定:“宁姑娘,那镖师死前到底说了什么?”
宁莹儿道:“那镖师说他们一行人在回程路上遇到了闲云居士一行,见他们其中三人都身负悬赏便动了……于是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