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了。”
夏逸心中已猜到个大概,但嘴上却说:“当年我还是个四岁的孩子,我连酒该怎么喝都不知道,如何会知道这等武林之事。”
姜辰锋忽然道:“其实前辈不说也是为了保全旧人的面子,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过把此事当做当年武林之中的一件趣闻,如今物是人非,前辈又何必在意。”
闲云居士道:“只怕当年你也是个孩子吧。”
姜辰锋道:“不瞒前辈,我那年也恰好四岁。”
闲云居士道:“四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玄阿剑宗的长辈告诉你的?”
姜辰锋道:“我自小喜欢看人比武,当年名盛江湖一时的前辈与如今的剑宗掌门的比武,我是绝不肯错过的。”
“师父与唐剑南掌门比武?”傅潇也忍不住惊讶起来。
闲云居士道:“你见过那场比武?我记得那日在场的只有剑宗的几位前辈与唐剑南的几位师兄弟与……我那位故友。”
姜辰锋道:“当时的前辈眼中只有对手与佳人,自然不会注意到我躲藏在我爹的身后。”
闲云居士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我还算是有一面之缘。”
李雪娥急道:“你们莫再绕圈子了,当年前辈为何要与唐掌门比武?”
这次姜辰锋闭上了口,他这如石头一般的人会说这么多话已是罕见,此时要他说他人不愿重提的往事实在是不可能之事。
李雪娥揪着闲云居士的衣袖道:“前辈,我求求你告诉我吧,不然我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觉。”
闲云居士叹了口气,道:“此事你们知道了倒也无所谓,但切不可外传……”
“前辈若要说,不如由我来代劳。”姜辰锋忽然打断道。闲云居士看着他,虽没有说话,眼神却表达着感激。
李雪娥急催道:“师父,你快说。”
姜辰锋道:“当年武林中有一位文武双全的佳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说是众星捧月。”他还没说完,李雪娥便急问道:“这美人是谁?”
姜辰锋道:“她就是如今的净月宫掌门——拭月前辈。”
李雪娥道:“那么追求她的人一定不少。”
傅潇道:“净月宫虽然非佛亦非道,但所求的一颗平常心与佛道两家无异,这些人恐怕是白费心思。”
姜辰锋道:“但还是有一个人得到了拭月前辈的芳心。”
李雪娥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个人……莫非就是……”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闲云居士。
闲云居士带着几分尬笑,道:“往事而已。”
姜辰锋道:“世人都知道世上武功最高的三个人是活佛、剑修、慕容楚荒,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谁更胜一筹,自我爹死后……也没有人再生出与这三人媲美的斗志,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议论谁会是这三人之后武功最高者。”
李雪娥道:“谁?”
夏逸道:“同样没有人知道,但说来说去也无外乎这三个人,有人说是涅音寺方丈圆悯大师,有人说是独尊门门主戏世雄,还有一位便是家师。”
李雪娥仔细地看着闲云居士道:“前辈若在二十年前,恐怕确是一位才貌双全的武子。”
闲云居士笑道:“可是二十年已足够改变许多事,当年可没有多少小姑娘会像你这样一直盯着一个老头子看。”
姜辰锋也看着闲云居士,接着道:“当年正逢师祖五十大寿,拭月前辈奉前代净月宫掌门之命前来剑宗贺寿,带着前辈一同前来想必是为了回绝一干江湖少侠的追求。”
闲云居士苦笑道:“不错。”
姜辰锋道:“而我剑宗现任唐掌门那时丧偶已满三年,也是拭月前辈的追求者之一,见拭月前辈前来贺寿,便趁着师祖大寿之日恳求师祖为其提亲。”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然明白这场比武是怎么来的了,两个年轻的男人为了争夺佳人的芳心而爆发一场决斗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闲云居士与唐剑南能以比武切磋的方式解决已是足够看中和气。
众人都抿着嘴,强忍着不露出笑意,只有夏逸一脸恍然,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模样。
见姜辰锋又闭上了嘴,回头开始赶路,李雪娥急忙追问道:“那比武结果如何?”
姜辰锋道:“掌门输了两场。”
夏逸也不禁好奇道:“为什么会比两场?”
姜辰锋道:“第一场比武前辈有心顾全剑宗门面,胜了掌门半招,是以掌门不服气,坚持要比第二场。”
李雪娥道:“第二场又结果如何?”
闲云居士叹道:“你不必再说了。”
姜辰锋道:“第二场,前辈或许是尽了全力,胜了一招半。”
——高手之争,本是半招也败不得的,何况一招半?如此一来,显得唐剑南技不如人且又有失风度。
姜辰锋的话已说完,至于闲云居士又为什么会与拭月掌门分道扬镳自是他们自己才会知道的事,即便有人知道也绝没有资格替他们说的。
李雪娥大笑道:“原来前辈是介怀于此事,但在我们这些江湖后辈看来,这些不过是每个年轻人都会经历的必做之事。既然过了二十年,往事早已如云烟般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