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赤红短剑,我就该溜了。”
傅潇面无表情地说道:“土地爷?”
男人讶然道:“你知道我?”
傅潇冷冷道:“十九年前毒杀小宁村四十三人,其中包括自己亲生父母与从小订有婚约的未婚妻子的凶犯,我岂会不知。我倒没料到一个已被重金悬赏却失踪多年的罪犯敢出现在岩江大侠的地盘。”
土地爷的面孔一阵抽搐,咬着牙道:“爹娘……四十三人……杀的好、杀的好……见我变丑便厌恶我,老子……一刀一刀把他们剁成了肉块儿!至于我那未婚妻子更该死,她凭什么可怜我!你知不知道她死前我玩得多快乐!该死!都该死!”他这一番话,直吓得徐舒舒打哆嗦。
傅潇冷笑道:“如此说来小宁村其余那四十人也是因此而死。”
土地爷大叫道:“不错!他们该死,嫌老子丑的人都该死!”
“你的确很丑。”傅潇嘲讽道:“你的心更丑。”
土地爷面色一沉,接着又笑道:“傅捕头不必逞口舌之利,现在我便要杀了你。”说着,他的眼睛又瞟向徐舒舒:“待我享用过这小娘们后,再送她来见你。”
傅潇咬了咬牙,叹道:“舒舒,我……对不起,或许现在说实在太晚了,我一直对自己并不坦诚……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只要看到你,我就很开心……只不知,你……是如何看我的?”
徐舒舒本在颤抖的身躯霎时不再颤抖,她破涕为笑、紧紧搂住了傅潇,直把头埋入他的怀中,用力地点着头。
土地爷大笑道:“好、好!傅捕头得如此美人垂青也不枉此生了!傅捕头虽无福享受这小美人,我却可代劳!”
徐舒舒却似已忘了土地爷的存在,只顾着擦干脸上的泪,眼带柔情地看着傅潇说道:“舒舒其实早就对傅大哥……傅大哥若不在了,舒舒也不独活。”傅潇抬起右手,怜爱地抚着徐舒舒的脸颊,柔声道:“好,我们一起去大观音庙。”
土地爷似已十分懊恼,不待徐舒舒说话便插口道:“傅捕头不必去大观音庙,安心去地府吧。”
他已举起铲,却没劈下去。
因为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笼罩着土地爷,使他生出芒刺在背之感。
傅潇已负重伤,杀气绝非由他而来——当然更不可能是他怀中的徐舒舒。
土地爷死死地盯着身后那片小林,因为杀气源起于此。
一个女人从小林中走出,一身墨色长袍,看她年龄应不到三十。
女人的五官其实算得上好看,但是面上的表情却如二月未化的寒冰,而她身上散发的杀气更是如同有形之物,强烈的可怕。
土地爷心中直打鼓,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你应该感谢自己方才没下杀手。”女子的声音也如她的表情一般冷:“否则你便会死在我手上。”
土地爷指着傅、徐二人道:“阁下认识这二人?”
女子摇头。
土地爷道:“那阁下何必多管闲事?”
女子道:“因为这里是惊涛帮的地头,近期内,这里不可以见血。”
土地爷道:“好,我不杀人。”但他的眼睛仍在徐舒舒身上打转。
“他们两个,留下。你,滚。”女子说道。
土地爷怒道:“阁下未免太霸道。”
女子道:“滚,或者死。”
土地爷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老子怕你?”
女子叹道:“我说过,我不想见血。”
土地爷哼道:“好自大的婆子,待会儿老子让你也尝尝女人该有的快乐。”他话将尽时,已一铲劈向女子。
女子等到土地爷的铲子快劈至眼前时,出掌。土地爷心中冷笑,他的铲虽不是神兵利器,但也坚韧至极。
——你的手,我要了!土地爷正这么想,他的铲已脱手而飞,而他本人也被掌劲震飞!
在场之人惊讶地发现女子的手掌已变红——如火一般的红。
土地爷有些狼狈地爬起,拾起落在一旁的铲子,手铲并用,一头钻入了土中。
女子有些惊异,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大活人如泥鳅一般遁土。
地面上一见不到土地爷的身影,但女子知道,土地爷一定身在她脚下的土壤中,而且正伺机给她致命一击。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抬起通红的右掌,面带不屑地说道:“旁门左道!”
掌落,雄厚的掌力化作沉重的震劲传入地下。
土面爆破,土地爷冲天而起。若仔细一瞧可看见他嘴角溢出的血。
女子的左手已如右手一般红,一掌拍向土地爷胸口。土地爷将铁铲横挥,试图挡下这一掌——铁铲断为两截,重掌落在他胸口!
土地爷仰天喷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入林中。土地爷再一次狼狈爬起,只感到五内痛的可以要他的命,竟又吐了一口血——若非铁铲替他一挡掌力,恐怕方才一掌已让他这位土地爷去见阎王爷了。
见到女子绯红的双掌,土地爷似乎想到了什么,骇然道:“绯焰女魔!”说罢,他又开始遁土,仓皇钻入地下。
女子似乎无意杀他,任由其离去。
傅潇道:“你是六扇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