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环两三次,每一次进去,那个少女都宣称有病,可每一次进去,她看上去都好好的,面色十分红润。
接连几次,那人彻底恼了,任凭少女们如何闹,也不再开门。
可接下来,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道沉闷的“咚”声,少女们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这次的惊叫,甚至隐隐带着哭声。
那个弟子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房门,刚想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就发现之前谎称有病的少女正躺在地上。
她面色青白,昏迷不醒,鼻子处只有一点微弱的呼吸。
那弟子一慌,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居然真的有病!
要是新娘因为他出了问题,他可担带不起啊。
那些少女愤恨地看着他,宛如在看一个杀人凶手。
“要是她因为你死了,你就是罪人!”
“她都说了她要发病了,你为什么不理?”
那个弟子面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
他以为这是她们的小伎俩啊,谁知道居然是真的。
“她都晕了,你还赶快带人去治病,你是真的想让她死吗?”
这声质问立刻惊醒了那名弟子,他匆匆将少女抱起,带着好几个弟子赶往药堂,似乎生怕自己晚上一秒,那个少女就会断送在自己手里。
剩下的弟子们也因为这一出闹得心神晃晃,站立不安,他们交头接耳,互相打听。
“诶,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诶,你们刚刚听到了吗……”
就在此时,一道讥笑声从房间里传来。
“什么修仙大派,分明就是一群刽子手啊!她都求了这么多次,这些人还视而不见,不就是想要活生生将她逼死吗?”
“这些人表面上装得道貌岸然,说得一个比一个好听,实际上呢,不过也是些拜高踩低之辈罢了!”
“往日来,他们倒能装出一副正经样子,可见我们即将去祭河,就不拿我们当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这都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实际上不就是自己怕死,想要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去送死嘛!”
“他们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顶上?
别的修士都是自己顶在前面,唯有白云宫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相反,他们装得高尚,却要躲在我们这群凡人后面,吃我们的血肉!”
一番话说得一群修士羞臊不已,脸火辣辣地疼。
偏偏房间里的人越说越大声,似乎生怕他们听不见。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修士忍不住了,大声开口。
“谁敢侮辱我们白云宫?你给我们出来!”
“就是,出来,给我们出来!”
那些修士纷纷聚到门前要一个说法。
纪玲珑走出来,将门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骂的就是你们!”
“刚才那位姑娘晕倒,是不是你们的错?”
“躲在我们这群凡人后面享受太平,是不是你这群修士?”
“你们不是叫得很大声吗?倒是说话啊!”
其中一个弟子忍不住冲上来动手,纪玲珑走下两步挡在他面前,指着自己的胸口。
“来来来,拿着剑朝我胸口捅,最好一招毙命!
到时我死了,少了个新娘祭河,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说不定龙君一见人数不对,就要重新淹了江陵,而且还要淹了你们这白云宫!”
“你……你欺人太甚!”
那个动手的弟子愤恨不已,在周围师兄师姐的阻拦下,他愤愤抽走武器,哭着跑开了。
纪玲珑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他们。
与此同时,就连守在屋后的那些弟子也忍不住冲到了前门。
那些少女见状,立刻翻窗逃跑,然后一个踩一个接连翻过围墙。
也幸亏白云宫怕有不知名的奸细混入其中扰乱此事,所以特地把她们安排在了偏僻冷清的朝云宫。
少女们一路往山下逃跑,竟没碰到什么人。
半个时辰后,一道惊天巨响撼动了整个白云宫。
很快,白云宫的长老们就赶到了裂隙处。
就在这些弟子还在惶惶不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齐霄接连扔下几张黄品雷火符,几声脆响后,又是一阵白烟。
“有刺客!”
一个弟子隐约看见一抹白色衣角,忍不住惊叫,结果因为嘴巴的张得过大,吸入了不少白雾,整个人顿时变得晕晕乎乎。
“雾……气……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纪玲珑则立刻转身回了房间,脱下自己身上碍事的外袍和头冠,套上了一身白云宫的弟子外袍,然后翻窗逃跑。
场面太乱,几乎没有弟子注意到她,他们更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纤纤弱弱的少女,居然会是一个修士!
二人离开朝云宫,对视一眼后,立马转身遁走。
纪玲珑在白云宫这里待了这么久,确实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比如的确有许多白云宫弟子莫名“消失”,那些师兄师姐往往因为听了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