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书慧想的美好,但事情的发展会不会按照她想的走那就不一定了。
楼下的时永长锁好了车气呼呼上楼,此时戴书慧已经等在了楼梯口,一看见他就紧张的询问。
“怎么样了?三妹怎么说?”
时永长瞥了她一眼没出声,径直往家走。
戴书慧也意识到过程可能不大顺利,没有再问,跟着进屋。
“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说,都怪你,出的什么搜主意,害我丢这么大脸。”
时永长一屁股坐在桌边,整个人就像个即将爆炸的煤气罐,试图为今天的丢脸找一个发泄口。
“什么丢脸,三妹不同意?”
“哪件事不同意?四妹的还是回来解释这件?”
戴书慧一连几个发问,显然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本以为时永长的出马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现在来时秋水连大哥的面子都不给。
“还哪件事?一件事都没说完,那死丫头就给我撅回来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个死丫头这是抓住了我那妹夫的心,翅膀是真硬了。”
“什么?一件都没同意。”
戴书慧声音不由加大了几分,她想的是两件事情怎么也的同意一件,结果她男人现在说一件都没同意。
“小点声,还嫌我不够丢人的是吧。”
不说这事,时永长都差点忘了还有第二件事,也多怪三妹那个死丫头,给他气的。
“三妹现在连你的话都不听了?她这是觉得自己在婆家站稳了脚跟了是吧,就不怕哪天在婆家过不下去要娘家撑腰?”
戴书慧现在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时秋水就是个猪脑子,娘家大哥都敢得罪,真当男人能一辈子靠得住,才出嫁就把娘家人给得死了。
“她还要什么娘家人撑腰,有她那个丈夫就不就行了,反正从今天开始我是不认这个白眼狼,不就是拿了她那点嫁妆吗,现在连娘家人都不认了。”
时永长想起自己在夏天那受到的屈辱就一肚子邪火,还有夏天说的那个话,简直就是没把自己这个大舅哥放在眼里。
“什么就不认,谁又招惹你了?”
屋内时永长夫妻俩正说着话,马如云这边下班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大儿子在愤怒的说着什么。
“还能是谁,就是你那嫁了人后就翅膀硬了的白眼狼呗,妈,今天你在正好,我把话撂这,从今天开始,我没有那种白眼狼妹妹。”
本来就一肚子火,一看亲妈来了,时永长叫嚣的更厉害了。
“这是怎么了?你去找三妹了?她怎么说的,你先把具体过程说一说,妈给你评理。”
马如云肯定是向着儿子说话,她本身就对三闺女嫁人后的做法有意见。
看亲妈和自己站一边,时永长更加有底气,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重中之重的说了说夏天和时秋水的态度。
“太过分了,三妹他们夫妻俩这是什么意思,不同意就不同意,怎么还想动手呢,老公你没事儿吧。”
时永长说的是他版本,自然在这个版本里他是绝对的受害者,把夏天和时秋水描述成了一个不懂事,自私自利还想怂恿夏天打亲哥的版本。
“夏天真要和你动手还把你赶出来了?”
马如云同样气的要命,自家把女儿嫁到他夏家,结果大儿子去叫闺女回家,夏天还这么做,简直是没把他们家放在眼里,这就是打他们家的脸。
她就说自己养大的闺女能不知道什么样儿嘛,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好像三闺女不对劲就是从出嫁之后,真是应了越有钱的人家越小气。
“可不是,他亲口说了,以后不会叫我大哥,不叫就不叫,呸,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稀罕他叫,不就是投个胎,就他们这样的人家,早几十年,我第一个批斗他们。”
时永长说口口水横飞,“还有那个白眼狼,不就拿了她一点东西,等着吧,以后我有钱了全都还给她,我时永长可不是个软蛋,咽不下这口气。”
“以前对她的好就当是喂了狗,攀上富贵了就忘了本的人,我也看不上。”
时永长这是黑的说成白的,绝口不提自己强人所难,先动手的事情,把时秋水和夏天说的人品败坏。
而时秋水要是在现场真要为他拍手叫好,以前只是觉得这便宜大哥爱端着,没想到口才也是一绝。
“你消消气,先喝口水。”
本来也要跟着骂的戴书慧听到时永长说要把他妹妹的彩礼还回去,立马偃旗息鼓,就怕他真气头上把东西还了。
这怎么行,那些东西现在可不是时秋水的东西,是她戴书慧的嫁妆,还回去,她以后日子怎么过?绝对不可能。
“行了行了,你先去屋里休息,昨天不还说肚子不舒服,怀着孕就别掺和这事了。”
撇了眼戴书慧,对于这个儿媳妇儿,马如云是越看越不喜欢,心眼子多还爱摆谱,别以为她不知道大儿子这趟为什么去找三妹,绝对是这人在背后撺掇,不然就她儿子那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去。
“妈,我……”
戴书慧还不想走,担心时永长气头上,自己不在又说还彩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