円城莲司错愕道:“正宗,不看了吗?”
本乡正宗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脸上满是不爽的表情。
“不看了。这种投球,还差得远呢!”
作为从中学时代就开始搭档的好友,円城莲司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正宗这是看不到降谷晓投球后,发现松葉的投手也要被打爆,看不到精彩投球了,所以不高兴了?
说起来,这场比赛的两支队伍,都各有一位今年的超级一年级,经过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也难怪正宗会有期待。
唉,他还是小孩子脾气,看不到自己满意的东西就开始生气。
无奈地叹了口气,円城莲司拉住本乡正宗劝说道:“再看一会吧。这场比赛赢的队伍,就是我们决赛的对手了。多看一会,也能对他们多些了解。”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场上又一声清脆的打击声响起。他们循声看去时,正好看到长谷川一个漂亮的跑动捡球传一垒,流畅地将打者封杀出局。
注意到本乡正宗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些,円城莲司笑着拉他在身边坐下,“看起来,我们得再好好观察观察。”
在两人聊天坐下的功夫,九棒白州站上了打击区。
上一球准确把球投到加藤要求的位置,将打者封杀出局,泽村终于彻底摆脱了萦绕了自己将近三局的低气压,成功找回手感。
泽村属于那种一旦找到感觉,就会越投越顺一发不可收拾,让打者很难找到机会的投手类型。面对白州,他也是一颗内角位置的1号球,就成功骗到白州打出滚地球,白州被早已等待的高桥封杀出局。
“Out!”
“在对青道的正捕手御幸一也投出砸到头部的触身球后,泽村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仅用两球就拿到了剩下的两个出局数!”
“三出局攻守轮换,轮到松葉进攻了!”
市大三高午休结束后的下午自主训练时间,星田守发现球场上的众多身影中少了一个人。
寻找的过程并没有费多大功夫,他很快就在食堂找到了坐在电视机前认真看比赛的天久。
“天久,自主训练已经开始了,你还坐在这干嘛?”
专注于比赛的天久光圣头也没回,“今天不能投球了,我的上半身出现了杂音,得好好休息。”
杂、杂音?
星田守的眼皮疯狂跳动着,总感觉这个莫名其妙又荒唐的理由自己曾经听过。
“所以,这就是你在这看甲子园比赛的理由?”
天久理所当然地扭头看向他,“当然了,我也是在了解对手收集信息呢。”
星田守看了眼电视机屏幕上,青道打者被淘汰出局的画面,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虽然他还是觉得,天久完全是因为偷懒想看比赛才这么说的。
见他还站着不走,天久向他发出了邀请,“星田,要来一起看吗?”
“不……”
“我跟你说,这个投手特别有意思!竟然能把青道的打线压制成这样,你看看就知道了!”
星田:……
你不是才说看比赛是为了了解对手,收集信息吗?摔!为什么你看着看着,就盯着松葉那个一年级投手去了!
天久你醒醒!我们在西东京区,松葉在长野县,除非在选拔赛和选手权上不巧撞见了,不然我们就是两支八竿子打不着的队伍!
但显然,陷入激动情绪中的天久并没有注意到星田情绪上的转变(就算他冷静下来也不见得能察觉到),还高高兴兴地拉着星田的手,如数家珍地跟他介绍泽村的N种变化球的区别。
“呐呐,快看这颗球!”
正好电视里,已经拿到两个出局数的泽村,在面对三棒的伊佐敷时,最后用一颗内角位置的7号球将他三振。
天久对这颗惊为天人的球非常感兴趣,激动得整个人都快贴在电视机屏幕上了。
“看打者惊讶地回头看的表情,这颗球从打击区看起来,应该很难捕捉到。”
“这到底是颗怎样的球,滑球?卡特球?”
天久越想越兴奋,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想象这颗球的球路是怎样的,该怎么投出来了。
“啊……好想知道这颗球是怎么投得,还有握法是怎样的?变化这么剧烈,握法一定很特殊吧?”
听着天久越说越没精神的语气,星田守若有所思道:“松葉的这个一年级左投手叫泽村荣纯?我看新闻报道说,当初他被青道特招,差点就入学青道了。”
“唉?”天久瞬间活了过来,“也就是说,青道的人说不定有泽村的Line!”
这关泽村的Line什么事?
星田守一脸茫然,“你……难道想找青道的人要那个泽村的Line?”
天久坦然道:“为什么不行?”
看着电视屏幕里那个挥舞着左臂兴奋跑下投手丘的投手,他期待地笑了起来。
“这么有意思的球,当然是直接问他本人才能了解得最清楚呀!”
槽多的没功夫吐,星田守已经放弃挣扎了。
光圣,你就没想过,任谁被一个陌生人突然加Line好友,还一上来就问特色球怎么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