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降谷选手无疑是位很优秀的豪腕投手,任何队伍面对他的投球时都会非常吃力。但他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暴露在大家的关注中,我们能收集到的信息也就更多了。”
“今天我们之所以能比较幸运的打到他的球,是因为我们针对他的球做了特殊的打击训练。在我们的一年级投手里,也有一名球速与降谷相近的豪腕投手,就是我们这次的记录员石山。”
“我们的队员本身打击能力就很不错,而在比赛开始前,他又陪着我们的正选队员做了不少的模拟练习,这才让大家适应了这么快的球速,并慢慢的能把球打出去了。可以说,这场比赛能赢,石山的功劳非常大。”
“……比赛赢得还是有点侥幸。说实话,看到青道的首发是左投手泽村时,我还是替我们的队员担心了一会。”
“虽然他的球看起来球速不快比较好打,但看不到放球点的特殊投球姿势,还有丰富的磨炼至成熟的变化球,想要抓到他的球路并不容易。如果他一直呆在场上,可能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攻破他。”
随着大家走远,松本监督的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但沉默,笼罩在每位青道成员的头顶。
泽村想起前天开会时,自己在投影仪上看到的那个个头瘦高的娃娃脸。原来,他们输在了这吗?
被重点分析攻破的降谷也并不好受,被换下场时,泽村看到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御幸至比赛结束后,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泽村的手紧紧攥着裤缝线,苦涩从心底泛滥成灾。
这是御幸前辈高中时期的最后一个夏天,就这么……结束了。
如果昨天分析会的时候,他对这个石山多关注一点,和渡边前辈一起翻出被大阪桐生刻意隐藏起来的,有关这个豪腕投手的信息;如果换投的时候他再多坚持一下,哪怕再争取一个出局数,为降谷和川上前辈再减轻点压力……
指尖摩挲着包里某个从第一场比赛就一直小心带着的小布袋子,泽村金棕色的眼眸彻底暗了下来。他把包放下,把那个整齐放好的小布袋,缓缓从包底最深处翻出来。
春市看见他忽然扔下包往外走,连忙大喊道:“荣纯君,你去哪?”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泽村头也不回,径直往球场走去。
“该不会是忘了挖土吧?”人群里有人带着鼻音小声嘀咕。
刚刚一片混乱时,青道有不少人哭着挖了一把土,尤其是三年级的队员,几乎每个人都拿着一个袋子跪在地上狠扒了几捧土,连同那些没能进入正选的伙伴们的遗憾一起。
他们三年的苦与泪,没能迎回那座梦寐以求的奖杯,到头来至少还有一把甲子园的黑土能够用来回忆。
金丸看着泽村的背影,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嘟囔,“那家伙上次已经挖了一把牛棚里的土了,这次该不会是去挖投手丘的土吧?”
春市想到刚刚泽村转身时的眼神,他把包往前园怀里一塞,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他。”
春市最后是在投手丘找到的泽村。
找到他时,他正单膝跪在投手丘上,打开那个一直攥在手里的小布袋,把里面干燥的黑土一点点小心的往外倒。
春市蹲在他身边,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荣纯君?”
没管耳旁‘滴答滴答’频繁到接近奔溃的钟声,泽村抖了抖袋子,确认袋子里再也没有一粒黑土后,他这才缓慢的把小布袋卷好。
“这是春天离开甲子园前,我在牛棚抓的一把土。现在,该还回来了。”
“为什么,荣纯君?明年我们还有机会回到这来。”春市还是不解,他觉得现在的泽村非常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上次春季赛输给市大三后,他在看台遇见泽村时一样。
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泽村低着头久久没说话。
就在春市看见御幸站在远处朝他们招手,他打算把泽村喊起来回去时,他听见泽村小声的说了一句让他心惊的话。
“打棒球,一点也不快乐。”
这句话说出来后,泽村清楚地听到耳旁拉扯到几近崩溃的钟声戛然而止。一片无声的寂静后,是一丝丝细微的什么东西破碎裂开,然后缓缓坠入深渊的空响。
看着泽村缓慢往回走的背影,春市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个来青道的第一天就大喊着要成为ACE,每天训练最晚最刻苦,每次都会傻笑着大声给大家加油打气,最喜欢缠着御幸前辈让他接球的泽村荣纯,竟然会说出‘打棒球一点也不好玩’这种话。
他这是怎么了?
回想起以往数次被泽村激励的过往,春市握了下拳头。这次就换他来让荣纯君振作吧。
回酒店的大巴上,春市上车时大家都已经各自坐好了。
春市一眼就看到了独自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泽村。他抬脚本想坐过去,半路上被仓持一把拽住按在了身旁的空位上。
仓持看了眼后排的方向,“我觉得那个笨蛋有点不对劲。刚刚你跟着出去,发生了什么?”
春市眸光闪烁了几下,“刚刚荣纯君去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