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一群人不干实事，聊完一个八卦，继续进行下一个。
乔非晚没再参与。
有这个时间，她不如再去翻点资料？
于是，乔非晚又借整理文件之名，翻看着中锐的商业往来。有地方不明白的，就去询问林秘书的专业意见。
林秘书那边接得很快，说话却带着明显的鼻音，还吸了吸鼻子。
“我想问问你文件归类问题……”乔非晚问到一半，话锋一转。反正这里说话也方便，她直接问了，“你在哭吗？”
“没有。”林秘书明显嘴硬，“可以按时间归类，也可以按利润或者运营归。你刚进去，假装什么都不懂，就老老实实按时间归。”
话说完了，吸鼻子的声音却没停。
乔非晚几乎可以确定：“你在哭啊！到底怎么了？”
“就、就夜总刚才批评了几句。”林秘书一概而过，“是我事情没做好，挺内疚的。”
“哪件事？关于我替你来这件事？”可那不是已经说好，夜司寰不再追究的吗？
“大概吧。”林秘书也很委屈，“今天我没把会议资料准备好，夜总特别生气。”
怎么看，都像是借题发挥。
像在迁怒。
不过林秘书
不是想告状：“我确实没把事情做好，夜总没说错任何话，就是严厉了点。我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了，我自己难受。”
乔非晚还想安慰几句，林秘书却说要准备会议资料，先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只剩忙音。
乔非晚捏着手机，想着寰宇那边的情景，再看着这边嘻嘻哈哈的情形——这公司与公司之前，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林秘书已经很好很好了！
瞧瞧别的地方，都是什么样的工作状态？
夜司寰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偏偏夜司寰还在此时发信息过来。
【我下午有个会，在你附近。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可以早点来。】
问得随意、自然，和他往日的语气一样。
乔非晚的火却蹭蹭蹭往上冒：吃什么吃？他要早点走，那林秘书就得更赶紧把资料准备完！是不是又要催了，又要骂人了？
别人都被骂哭了，他是怎么云淡风轻问吃饭的？
气死了！
乔非晚在手机上一顿噼里啪啦，完成单方面的生气。
但打了大段的话，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去。
想了想，删掉。
重来——
【你别过来了，我点外卖。你留在公司吃吧，我给你
也点一份。】
然后，潇洒点开外卖app，一通猛虎操作。
甜的都来一份。
喝的选最甜腻的。
汇集在一起，拼成夜司寰绝对不爱吃的甜味满汉全席。
【外卖等会儿会送过来，你在公司慢慢等。】乔非晚发完这句，恨恨关掉对话框，不再理夜司寰了。
就让他尝尝，被人故意找茬是什么滋味！
反正都不爽了，那就大家一起不爽！
乔非晚继续回到眼前“工作”上。
生气归生气，007归007，看资料她还是很认真的。
但正看得入神，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一把合上了她的文件夹。
啪！
塑料的碰撞音不大，但把乔非晚吓得不轻，下意识跳开一步。
“不是吧，你被吓到了？”陈颂一脸诧异，“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大中午的，一个人在这里看这些东西？”
“陈、陈总。”乔非晚磕磕巴巴，“我刚来，想整理一下文件，顺便熟悉工作。”
“害，随用随学，我们是小公司，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陈颂听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又不是那种剥削员工的老板，你们别把自己累坏了。”
说完，还顺便举例，“不信
你问问别人，你上一任那位秘书，上班有多开心。我们都像朋友一样相处的！要不是她要回老家结婚生孩子，她现在还在这里。”
“谢谢陈总！”乔非晚点点头，站得却依旧拘谨。
“你就……算了，以后熟了就好了。”陈颂没坚持，摆摆手，把手里的东西扔过来，“中午随便吃一口，吃完干活。”
乔非晚低头看了一眼——陈颂扔过来的，是一只面包。
包装精致，烘焙繁琐，不便宜。
“什么活？”身为秘书，肯定要把干活放在吃东西前面。
“准备团建，庆祝一下。”陈颂轻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不是和寰宇签了？昨晚我和朋友们庆祝了，今天带办公室的庆祝。”
乔非晚哑然：“……”富二代管公司，真的一直在玩。
但她没有置喙，只是出于秘书的立场：“那我选地方让您挑？做好预算和团建方案？”
陈颂挥挥手。
“地方我选好了，郊区生态风景区，去烧烤。做什么预算，不差钱。”
“……那我订车？订休整的地方？”
“不不不，你把烧烤的菜和肉买一下，还有签子买一下。”陈颂交代的都是很细碎的活，听
得乔非晚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