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反问道:“姐姐怎么还不睡?”
许姣容担心道:“你姐夫也不知道怎么了,都这个时辰还不回来,我等他回了再落锁。”
许仙正无睡意,站起身道:“那我去醉仙楼看看,如果他喝醉了,也好扶他回来。”
来到醉仙楼外,只见醉仙楼的房门紧闭,许仙见外面守着几个带刀的捕快,里面有喧嚣人声,上前问道:“公差大哥们,出什么事了?”
捕快道:“许相公啊,你回去告诉嫂子别担心,醉仙楼出了命案。李捕头在查案子呢。”
许仙又问:“凶手可曾查明?”
捕快答:“李捕头觉得凶手应该还在醉仙楼。所以封了门正查呢。还说不查出凶嫌,夜晚谁也不能离开。只是……”
许仙接过话来:“只是无辜之人,自然不愿在此羁绊。”
捕快点头:“正是!里面已经闹起来了,我担心大哥会惹上麻烦。”
“既然说是冤魂索命,我倒是有个主意。你过来,替我给姐夫带句话。”许仙朝那捕快招了招手,在捕快耳边说了句什么。
醉仙楼内,李公甫正焦虑地走来走去,大门却被强行推开,君心楼老鸨带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李公甫转身厉喝:“什么人!”
老鸨挺着胸脯道:“我们是君心楼的,来接可心姑娘。可心姑娘还要去尚书大人府上献艺,耽搁了时辰可没人能担待得起。”
李公甫一口回绝道:“不行,凶手没找到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胡可心柔柔弱弱地走上前,看着李公甫暧昧地一笑:“恩公,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老鸨见此挑拨道:“这位官爷,你要查案,也得有证据啊,咱们可心姑娘可是忙得很,这耽误一刻,便是耽误千金。”
宾客七嘴八舌地道:“就是,你若破不了案子,难道还一直把我们关着不成?快放我们走!”
众人又闹了起来,就在李公甫一筹莫展之时,一名捕快进了门,对着李公甫一阵耳语,李公甫眼前一亮。
“放心,只要大家配合我,我马上就可以查到凶徒。”
听到他如此说,胡可心神色一变,狐疑地看着他。
众人被召集到醉仙楼大堂一侧的关二爷像前,香炉里香烟缭绕。李公甫上前移开了香,将一块黄布盖在了香炉之上。
胡可心警惕地看着李公甫,想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这位官爷不会是打算请关二爷来断案吧?”
李公甫道:“正是。”
话音一落,四下哗然。
李公甫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上前冲着关二爷的方向一礼。
“今夜王员外死得蹊跷。我刚刚已经奏请关二爷,让他替我们找出真凶。他老人家已经对这香炉施法,只要凶手将手伸进去,便会变得乌黑。在下,恳请各位一试。”
大家将信将疑,一宾客不耐烦地推开众人道:“试过是不是就能回去了?我来!”
那人兀自走到香炉前,将手探入黄布内,随后向众人摊开手,手上除了香灰,并没有别的颜色。李公甫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宾客哼了一声,离开醉仙楼。其他人看到真的可以走,也纷纷上前试验。
李公甫道:“可心姑娘,请!”
胡可心走了过去,有些犹豫。她看了李公甫一眼,身子一软又想伸手去摸李公甫的胸脯,却被立刻避开了。
眼见无法试探李公甫的想法,胡可心只得皱眉将手探入黄布之中,又在李公甫面前摊开。
老鸨道:“没变黑,我们可以走了吧。”
胡可心便要离开,刚转身,就被李公甫抓住了手腕:“就是你了!跟我回衙门!”
老鸨急忙上前拦住:“你这人怎么乱来啊?可心姑娘的手可没变黑。你就算破不了案,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好人?那可未必,这双手已经出卖了她!你的手,太干净了。”李公甫将许仙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向众人解释一遍。
用香炉验证,不过是一次试探罢了。疑心生暗鬼,若心里没有鬼,自然放心地将手放入香灰中。而那凶手心虚,不敢把手放入香炉里,所以,谁的手上没有沾香灰,谁便可能是真凶!
李公甫哼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带走!”
几捕快上前,押着胡可心就要朝醉仙楼外走去。
胡可心故作镇定,妩媚地道:“李大人,你冤枉奴家了!”
正僵持,醉仙楼的门被人推开,县太爷梁俊带人走了进来。梁俊早得到消息,说是醉仙楼出了命案被围,生怕一根筋的李公甫把他的贵人得罪干净,气势汹汹地过来解围。
李公甫和众捕快施礼。
梁俊不满地看着众捕快问:“可查出了凶手?”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落在胡可心身上时,露出了惊艳之色。
胡可心看到梁俊,立刻梨花带雨般啼泣起来:“大人!奴家冤枉!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梁俊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弄得又是心疼又是心痒,皱着眉头问:“你说的凶手,不会是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吧?李公甫啊李公甫,你就算抓不到真凶,也不能冤枉好人啊?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