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来,八点多钟,老高跟焦振国还没走,还在外边把守着呢。
晚上的小风微凉,老高没穿外套,忍不住有点打哆嗦。
“生民,你可出来了,赶紧的,咱们走。”
林泽却摆摆手,“厅长,你俩吃吧,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儿。”
自己可不想跟焦振国多掺合,既然姓焦的要去,那就让他跟老高勾兑去吧,焦振国无非是干了件大事儿,心里没底,想跟更多人掺合在一起,这样到时候就算被怀疑了,也能尽量的留点后手。
老高一听,还以为林泽是给自己创造空间,让自己跟焦振国好好掰扯掰扯呢。
别的先不说,光是侦缉队每个月收上来的孝敬,以后到底怎么给老高上贡?
光这事儿就有的聊了。
“那行,生民,前两天有人给我送来一坛子虎骨酒,改天咱们喝了它。”
老高嘿嘿一笑,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林泽就知道肯定不止是虎骨酒,指定还有其它部位泡的酒。
回到家,兮月跟若雪抢着给他换衣服。
尤其是若雪,还装模作样拿着鸡毛掸子给他的衣裳掸灰。
“小若雪,今天怎们这么积极?”
兮月笑道,“爷,她知道您今天去赴宴去了,想吃小蛋糕呢。”
林泽一拍脑门,还真忘了往外顺点小蛋糕了,不过没关系,空间里有的是。
不管是宴会还是去六国饭店办事儿,只要遇见小蛋糕,就往里放两个,都快形成习惯了。
主要是女孩子都喜欢吃,时不时拿一块两块回来,就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兮月跟若雪现在在林宅,耳濡目染的也长见识了,知道六国饭店的蛋糕好吃,东方饭店的面包好吃,当然了,如果有从津门弄来的起士林,就更好了。
看着一脸期待的若雪,林泽说道:“等会儿啊,在外面的车上呢,我去拿去。”
其实钮三儿已经回去了,林泽出门转了一下,回来手里就拎了三个小蛋糕。
若雪眨眨眼睛,自己一个,姐姐一个,那还剩一个呢?
………………
第二天早上起来,若雪跟兮月对视一眼,都红了脸。
第三个小蛋糕还是被吃掉了。
若雪看着姐姐脸红的样子,突然痴痴的笑起来,兮月打她一下,“不准笑,是你先抢着吃的。”
若雪揽着姐姐,“我是想吃蛋糕嘛!”
兮月都不好意思说她,你那是想吃蛋糕吗!
两人起来烧水做饭,伺候林泽洗漱吃饭。
今天包了馄饨,看着林泽吃的过瘾,兮月异常满足。
林泽炫了三碗,把筷子一放,这边兮月就递上来热毛巾,擦好了站起来一伸手,若雪就过来给他换褂子。
天热了,但是警察厅没有短袖的制服,只能穿长袖的,不过办公室里有香云纱小褂,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换上,那个穿着凉快。
换好衣服,出门,钮三儿已经站在车边等着。
见林泽出来,马上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护着头请林泽进去。
这该死的仪式感呐!
到了警署,苏宏才等人排着队来汇报工作,林泽正听着苏宏才说辖区里出现一例当街持械伤人案。
两家铺子门对门,两个小伙计都在门口吆喝。
这本是常有的事儿,奈何这俩傻小子说着说着上头了,一开始只是说自己馆子好吃,后来就开始攻击对方了。
一个小伙计急了,也许是想吓唬人,冲到厨房拎了一把刀开始比划。
对面那伙计非但不害怕,还伸着脖子叫嚣着:“孙子,你有种往爷爷这儿砍,你今天要是不砍,爷爷可真看不起你!”
年纪轻轻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被刺激,当时眼就红了,势大力沉劈下去,好在没什么砍人的经验,拿刀奔着肩膀去了。
这是一把砍骨刀,对面那小伙计真没想到他真砍,吓得忘了躲,被一刀砍进肩膀里,差点让卸下一条膀子来。
“人没死?”林泽喝了口茶,问道。
苏宏才摇摇头,“膀子兴许是保不住了,人应该可以,现在送协和去了,砍人的那个伙计跑了,铺子掌柜的掏的钱。”
好家伙,这掌柜的也够冤的。
“发个协捕吧,另外,还是得让那个掌柜的出汤药费,谁让他的伙计砍了人呢。”
苏宏才能拿这件事儿来请示他,肯定就是这个掌柜的不想再掏医药费了。
但现在林署长开了口,他不掏也得掏。
苏宏才领命去安排了,接下来就都是些小事情。
别看辖区这么大,一天也得死几个人,但绝大多数不需要警署过问,比如路边冻饿而死的,就拉到城外埋了,也有跑进城来的乞丐,因为抢地盘互殴致死,这种也不用管,当成饿死的就完了,因为这些人没家没口,死了连个苦主都没有,更没人告状。
但像刚才说的那种饭馆伙计不行。
这年头,当伙计还真不是谁都能当的,一些大饭庄大铺子招伙计,严格程度不亚于后世的大型企业招聘,当然了,这年头倒是不要求学历,但得聪明机灵。
别的不说,就说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