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泽毫不客气的说道:“二松太君,如果不是你乱抓人,我也就不用跑这么一趟了,有个中学生被抓了,我就纳了闷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他能杀人?”
二松大成没想到林泽竟然敢这样说话!
他出身不好也不坏,他爹是个小军官,但是一直没升上去,在宪兵司令部里算没什么背景的。
正因为如此,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当然了,对别人他要求更严格,所以从军以来,一直跟同僚处不好关系。
越是这样,他就越偏激敏感,整个一魔怔人,同事们看他跟有精神病似的,都不愿意招惹他。
这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方式为自己赢得了尊重。
此时一听林泽这个中国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二松大成顿时大怒,“八嘎呀路!”
说着就要去掏枪,林泽不屑一笑,“你看把你牛逼的,还掏枪,老子是北原太君聘请的特别顾问,聘书是松崎大佐签的字,你他妈打死我来来来,不打死我你就是小娘养的。”
二松大成听不懂什么叫小娘养的,但知道是在骂他,一下就上头了,顿时把枪举起来。
周围的宪兵一看,都懵逼了。
林泽他们认识,虽说是个中国人,但听说很受反谍处的北原少佐看重,而且为人不错,经常以各种名义给他们送钱送烟,尤其是门口站岗的宪兵,谁没抽过林桑的香烟啊!
二松大成他们也认识,宪兵司令部着名的魔怔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人怎么干起来了?
虽说二松大成才是日本人,但那有啥用,显然林桑才是我们的自己人!
一群宪兵赶紧来劝阻,在宪兵司令部开枪可是大事儿。
没想到二松大成来了脾气,“八嘎呀路!你们太失礼了!”
照着上来劝架的宪兵,一人给了俩大嘴巴。
没辙,宪兵们都原地立正,连说哈一!
表面上是尊敬了,心里怎么嫉恨他就不知道了。
外边远远看着的段掌柜都傻了。
林署长他他讲义气了!
看这个架势,就跟来宪兵司令部劫法场似的!
林署长他太牛逼了!
就在这时候,北原兰介从办公楼下来。
“八嘎呀路,都住手!”
阴沉着脸看着二松大成和林泽,冷冷道:“你们两个混蛋,到我办公室去!不要在这里丢人了!”
二松大成冷哼一声收起枪,劲劲儿的上楼了。
林泽面带愧疚的对着北原兰介说道:“北原君,真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北原兰介看了看魔怔人二松大成,又看了看面带愧疚的林泽,心里叹了口气,作为日本人,他肯定更偏向二松大成。
但林泽这么一弄,北原兰介心中的天平,又稍稍往林泽这边倾斜了一点。
“上去再说吧。”
到了办公室,北原兰介先将两人都痛骂一番,然后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松大成怒视着林泽说道:“林泽他拦下我,说是有事请我帮忙,我不肯,他就指责我的工作!”
北原兰介点点头,“林桑,你说!”
“北原太君,二松大尉抓了太多人,不光有洋车夫,还有汇文中学的一个学生,这学生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儿子,难道十几岁的中学生,也会是杀人凶手吗?”
就为了这事儿?
北原兰介在心中痛骂二松大成不讲变通。
这年头,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宪兵司令部抓人都是扩大化抓捕,肯定有大量的无辜人员被抓。
这时候就会有各路人马来捞人,别说二松大成这个级别了,就连松崎大佐,时不时都会接到请求放人的电话。
只要审查一下没问题,放了也就放了,还能得一笔好处,宪兵司令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干的,这个二松大成怎么就不知道灵活一点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话却不能这样说。
北原兰介阴沉着脸,对林泽说道:“林桑,你对宪兵司令部的贡献,我一直是看在眼里的,但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不好!抓捕昨晚出现在宋弘义住所周边的人员,是司令部的决定,要是都像你这样来要人,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下去?”
林泽自然明白北原兰介的意思,连连称是,“北原太君,您批评的是,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向二松太君道歉。”
北原兰介很满意,这样就有台阶下了,“不过,你要的那个中学生,的确也不太可能是凶手,这样吧,念在你平日努力的份上,林桑,我给你这个面子,去让人再审查一下,然后把他带走吧。”
林泽也配合他的表演,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谢后出门去领人了。
二松大成很高兴,北原少佐阁下果然还是向着自己的!
北原看着这个老朋友的儿子,感觉很无奈。
唉!为什么林桑他不是日本人呢!
不行,一定要找机会,让他入籍!
二松大成眼珠子转了转,对北原兰介说:“北原君,我还是觉得,这个林泽很可能有问题,我之前仔细翻阅了他的资料,您不觉得,他出现的很突然,成长的又太迅速了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