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低着头,羞耻心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
让她想要逃离却欲罢不能。
“在那愣着干什么呢?不愿意就走,谁也没逼你。”
林泽的态度就好像唐婉儿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物件,只是把她当作一种消遣,并不放在心上。
唐婉儿听了这话,紧紧咬着嘴唇,目光有些迷离。
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来,攥成拳头,轻轻在林泽腿上捶着。
林泽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想到无脑女侠还好这口!
点上一根烟,翻起报纸,一看就是大半天。
唐婉儿很快就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跪麻了,这种酥麻又不断向上传导。
好在林泽放下腿,找出纸张唰唰唰写了几行字,就算一个备案,证明唐婉儿那处聚集了很多小叫花子的地方是个善堂。
“行了,你走吧。”
唐婉儿如梦初醒般瞪大双眼。
这就结束了?
后面的事情呢?
颤颤巍巍站起来,动作缓慢往外走。
又忍不住倚门回首,“我还能再来吗?”
林泽笑容有点玩味,唐婉儿见他的笑不是好笑,不禁又低下头去。
身子又是一阵战栗。
“这样吧,你那地方小叫花子太多,这都是不安定因素啊,你每隔七天,就来给我汇报一次好了。”
一股说不出来的欣喜从心底涌起,唐婉儿高兴的点点头。
回过味来又骂自己下贱。
到驻巡所来也是让他糟践,自己还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等唐婉儿走了,刚刚进行完女侠羞辱游戏的林泽心情大好,叫来钮三儿,“三儿!备车,反正没事,出去逛逛去。”
钮三儿听了也很高兴,署长他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公务上,现在终于肯出去放松放松了!
“哎!主子爷,这就来!”
上街上紧着崭新漂亮的洋车拦了一辆,又回所里找了块崭新的抹布,吭哧吭哧擦车座。
车夫咂咂嘴,“我说,这位小爷,我的车干净着呢,用不着您这么擦,都快给我擦掉漆了。”
钮三儿仍旧在那擦车座,“等会儿林署长要坐这车,能不擦干净点吗?”
车夫大惊,“哎呦!您歇着,我来擦,您放心,今天我要是不把这车擦得能当镜子照,您把我车灯砸碎喽!”
过了一会儿,林泽换了衣服下楼,钮三儿适时给他披上大氅,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三儿,上哪儿玩去啊?”
钮三儿躬身道:“爷,您要是想散心,咱们不如去逛逛天桥,到了掌灯时分,就去戏园子里边听戏,晚上到砂锅居热热乎乎吃一顿,回去也好休息!”
林泽心说,有个秘书是方便些。
点点头,“头前带路,走着。”
车夫前边跑的很卖力气,小半个钟头就跑到了天桥。
虽然日本人来了以后,北平百业萧条,但天桥总归是天桥,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说还是很热闹的。
以前的八大怪已经凑不全了,但是打把势卖艺耍大幡的还是不少。
林泽下了车,不时在边上买点吃食,边吃边看,倒是很有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钮三儿又去戏园子买票,有家园子挂了四郎探母的水牌子,一看是谭富英扮的六郎。
当下很高兴,给林泽买了票,回来兴冲冲的说,“爷,真算是来着了,今天有谭老板的探母!”
晚上高高兴兴看了一场戏,下午吃了太多小吃,并不觉得很饿,散戏后索性回家休息去了。
两天没回家,兮月跟若雪自然想的厉害,都围着林泽说话。
林泽捏捏若雪的小脸蛋,“这两天听没听姐姐的话。”
若雪把脸在林泽手上蹭来蹭去,“爷,我什么时候不听话过?这两天跟姐姐学刺绣,姐姐都夸我学得快呢。”
兮月在一边,看的很是心动,却又不敢提要求。
林泽看出她的心思,在她脸上也捏了捏,兮月的眼睛顿时眯成了月牙,随后又关心道:“爷还饿不饿?”
“算了,你怎么这两天在家里都绣了什么?”
兮月红着小脸不说话。
林泽说道:“拿出来我看看。”
若雪哒哒哒就去屋里拿,林泽一看,好家伙。
兜兜!
若雪眨巴着眼睛问:“这个鸳鸯是我绣的,好看吗?”
林泽思考良久,“好不好看,穿上才能知道。”
......
第二天,林泽本来想在驻巡所继续摸鱼,结果北原兰介又打电话来找他,让他去宪兵司令部一趟,直接去审讯室找她。
等林泽到了一看,李梦娜已经被打的惨不忍睹。
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痕,身上就惨了,两只手被吊起来,也是血淋淋的。
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身子耷拉着,任由绳子吊着。
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宋弘义坐在一边狠狠抽烟,跟个小烟囱似的,吸一口烟就烧掉三分之一,照这么吸,这孙子离肺癌也不远了。
看样子这两人可能审讯了一夜,北原兰介脸色很不好看,对林泽说道:“林桑